“你!你!”刘掌柜被气的脸色铁青,手指颤抖地呵斥,“俗话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你一个小小年纪的药童想要在这里混下去,还不是得看我的面子?”
刘掌柜已经知道了江禾锦不是个好欺负的,就只能在资历上压她一头。
谁知,江禾锦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哦,那感情好啊,我看隔着两条街转角的那家杏仁堂还不错,说不准人家的掌柜开得起价呢,要是掌柜的您不收留我,我就只能另找下家了。”
杏仁堂是益民药铺的对家,这么多年两家铺子隔着两条街杀的风生水起。
不是今日你抢了我的客人,就是明日我夺了你的药材,还是到这两年,益民药铺攀上了宫里的人,这才有隐隐压制着杏仁堂的势头。
刘掌柜一听见江禾锦竟然说要跳槽去杏仁堂,脸是白了又青。
原因无他,只因为他已经在东家面前拍着胸脯打了包票,说蒋河一定能留在益民药铺里做他们的坐堂大夫。
如今江禾锦却说走就走的样子,那他这个做掌柜的脸面要放到哪里去呢?
不得不说,这刘掌柜最大的优点就是见风使舵。
眼见江禾锦就要被他说走了,他立马换了一副面孔,舔着脸笑着站起身。
“瞧瞧你说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杏仁堂的朱德发是个什么德行,你去了,他一定会亏待你的,在咱们这里至少还有得商量嘛。”
一边说着,刘掌柜一边迎着江禾锦在太师椅上坐下,甚至还狗腿地倒了一杯茶。
江禾锦见状憋着笑道:“掌柜的客气了,咱们是什么关系啊,自然是好说话,只是我的生杀大权都掌握在您的手上呢,您不用我,我就只能去别处混口饭吃罢了。”
这一套扮猪吃老虎,把刘掌柜噎得够呛。
他却也只能笑着迎合:“是呢,月钱的事情自然是好说的,就按照崔大夫的月银来如何啊?”
刘掌柜到了现在还是不老实。
江禾锦心内冷笑,区区一个半吊子的崔大夫,又怎么比得上她外科主任医师的专业素养呢!
还想用买鸡的钱养头牛,这刘掌柜当真是把他当小孩哄了。
江禾锦面上不显,只敲着桌子眯眯眼笑道:“这样吧,我来给您算个账?虽说经我手之后的病人大多都去不复返,但是闻名而来的病人却更多,您不说我也知道,杏仁堂的坐诊生意早就被咱们家抢了大半,您却只给我一个崔大夫的价格?”
刘掌柜的笑意渐渐褪却,眼神锐利地盯着他问:“那你待如何?你要大夫的月银,我也开了,难道还想狮子大开口不成?”
“狮子大开口的是掌柜的您吧?”江禾锦毫不示弱地反驳,“您若是只给二钱月银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刘掌柜闻言还有些喜色,心里想,这小孩果然好糊弄,结果下一秒就听见她接着说。
“至于这客流嘛,那我也就只能保证有二钱月银的坐堂大夫该有的数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