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还想和齐太医抗衡?”刘掌柜瞪圆了眼珠子说道,“你疯了?”
不是他夸大其词,他是真的觉得江禾锦疯了。
一个是当朝后宫娘娘面前的红人齐太医,另一个是寂寂无名的小大夫,孰轻孰重明眼人一看便知。
刘掌柜不清楚她的底细,所以江禾锦对于他的一惊一乍也没所谓,只是神秘兮兮地道:“放心,我也不是要你做叛徒,只是教你一招自保,我身后可是有人的!”
江禾锦牛皮哄哄地竖起大拇指晃了晃。
按照常理,刘掌柜现在就应该把蒋河从药铺里轰出去,然后彻底和他断绝往来,以保证自身安全和利益。
但是不知怎的,就江禾锦那一副得瑟的样子,让他有种异样的信服感。
他自己都觉得错愕,自己竟然会相信一个饿得快吃不上饭、流离失所的小童说自己身后有靠山这种事情。
刘掌柜脸上的表情色彩斑斓,而江禾锦却不打算跟他细说下去了。
毕竟说多错多,到时候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就不是美事一件了。
她再次郑重地拍着刘掌柜的肩膀道:“方法我教给你了,要不要照做在你,但是看在你提携我的份上,我劝你还是稳妥些。”
说完,她又重新回到前头坐堂去了。
因为知道了药铺药材的问题,针对后头的病人,江禾锦一律都是能够采用物理疗法解决的,就绝不给人家开药。
很多病人都将信将疑地回去了。
但江禾锦心里还有别的事情。
虽说今天没有开那么多药方出去,但好歹还有些诊金,这种情况如果再持续两天,估计就会被齐太医和东家发现。
如果到时候她没能找到孟景淮坦白一切,遭殃的只怕就是她自己。
还有刘掌柜也不是一个稳定因素,人都是利己主义,难保他不会为了他自己出卖别人。
是以,这天江禾锦打发了手上的病人就提前告了假。
刘掌柜听闻她请假也没说什么,只在准了假之后,皱着眉头看着江禾锦离开的背影深思。
而江禾锦并未像往常一样回到永安侯府,而是脚步一拐,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往楚亲王府去了。
她来到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去过楚亲王府,是以也只能按照游戏中的小地图模糊地记得一个大概的方向。
原本还处在闹市区的她,越走越僻静,到最后,街道两边都是朱漆铜环的高门大户,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偶尔只有一两辆或华贵或低调的马车经过。
江禾锦知道,这里是最靠近皇宫的朱雀大街。
能在这条街上住着的,非富则贵,连府上的丫鬟出街都有马车坐,自然不可能像她这样步行了。
一直走到江禾锦觉得自己脚丫子有些疼,她才在朱雀大街最深处看到了巍峨辉煌的写着“楚亲王府”几个大字的匾额。
好容易找到地方的江禾锦松了口气。
毕竟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街上晃悠,虽说是大白天却也慎得慌。
她两步走到王府大门前,拽着上面狮首铜环就是一阵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