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忽悠从楚亲王府离开的时候,不仅带走了一身黑衣短打的诫谄,还收获了一个对她崇拜得五体投地的小厮。
这小厮后来还在王府中作为江禾锦的传道者,把她灌输给自己的民主平等自由的思想,对王府中的下人们就是一顿宣扬。
搞得王府中人都拿江禾锦当作精神信仰一般地对待。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此刻,江禾锦正为难着,要怎么把诫谄名正言顺地塞进益民药铺。
这活本是诫谄接下来的,但他出了王府第一句就是说:“你得负责安排我,否则王爷怪罪下来,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江禾锦自然知道,事情没办成她也不好过,只是没想到诫谄会把这个锅甩到她头上。
她懊恼地撇了诫谄一眼:“知道了知道了,就你麻烦!”
今日去益民药铺的时辰已经过了,江禾锦自然不会冒冒然再出现。
两个人就这么蹲在距离药铺不远处的一家糖水铺子门口探头探脑。
忽然,江禾锦灵机一动,她扯着诫谄指着门口的告示说:“看见没,益民药铺正在招药童呢,你先去应征做两天,等时机成熟了我就向刘掌柜摊明你的身份,让他把证物交给你!”
诫谄将信将疑地反问道:“能行吗?”
江禾锦笑容无害地道:“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怎么会诓你呢,放心吧放心吧!”
虽然觉得她的办法不太靠谱,可是诫谄自己也没有别的主意,只能在江禾锦的注视之下亦步亦趋地往药铺走。
刘掌柜心里装着事情,正想着呢,忽然见门口来了一个黑衣莽汉。
这莽汉身材高大不说,还长得怪好看的。
他忙不迭迎上前,拿出自己标准的营业笑容道:“这位客官是看病是抓药啊?”
诫谄抬手搔了搔后脑勺:“我,我来应征药童。”
“什么?药、药童?”刘掌柜惊得下巴都掉地上了。
这是诫谄第一次参加应征,他从小就被作为孟景淮的贴身侍卫培养,对于他而言,只有努力达成的各项目标,和完不成就淘汰的结果,从没有试过亲自跟主家说希望人家雇佣自己。
而看见刘掌柜这夸张的反应,他就更加不好意思了。
“是、是我不合适吗?”
刘掌柜显然没想到,这黑衣莽汉有些出乎预料的单纯,他尴尬地笑着说:“不合适吧,倒也不是,只是......”
说着,他的眼神飘向店门口坐着的,正在拿着药杵磨药粉的一个小童。
他的暗示太过于明显,诫谄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诫谄心中暗骂江禾锦坑他,但行动却十分直白。
只见他走到了那药童身边,接过他手里的药杵,三下五除二把原本要耗费药童半天时间杵的药粉,片刻即成。
刘掌柜是看得目瞪口呆,心道,这莽汉有把子力气啊。
诫谄做完这一切,又将手里的东西还给人家,瓮声瓮气地问:“我能干吗?”
“能干、能干!真是太能干了,你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