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为都傻了。
黄小厨跟何老师彻底懵了!
三个人齐齐张着嘴,目瞪狗呆地望着被张牧之一剑毁掉的岩壁。
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好像……没控制好力度。”
张牧之一阵赧颜,“这才注入一丝灵力而已啊!”
“果然是好剑啊!”
“老……老爷子!”
马为都哆嗦着说道,“您是……剑仙?!”
“什么剑仙?这世道哪来的仙!”
张牧之无语道,“我就是修炼了一些剑法而已。”
“现在都是现代化社会了,要相信科学!”
我信你个鬼哦!
马为都脸色一黑。
你个糟老头子坏滴很!
你当着我的面一剑摧山,还要我相信科学?!
要不你用唯物主义给我讲讲,这是怎么办到的?!
“神特么相信科学!这一剑,科学能解释得了?”
“老爷子绝比是当世剑仙!”
“马老师都傻了!哪见过这样逆天的老爷子啊!”
“哈哈哈!老爷子说了,要相信科学!所以,没有云顶天宫,更没有长生的小哥!”
“你们信吗?反正我不信!”
……
剑归鞘。
张牧之,随手就将其放在桌。
看得马为都一阵心疼。
但他哪里知道,这把九龍剑在老爷子眼里跟本不算什么。
太阿剑、龙渊剑,甚至传说中的干将、莫邪他都见过!
九龍剑除了外观华丽之外,根本没什么出奇之处。
“这剑威力平平,也没什么出奇之处。”
张牧之语气淡然说道,“你想要,就拿走吧!”
威力平平?!
没什么出奇之处?!
马为都、黄小厨跟何老师同时扭头,向着那崩毁的岩壁看去。
满头黑线。
您管这叫威力平平?!
那在您认为,古代那些神兵应该是什么样的威力?
堪比核爆吗?!
老爷子您是不是对“威力平平”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马为都平复了许久的情绪。
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然后从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卷轴。
“老爷子,这九龍剑毕竟是乾隆佩剑,价值不低。”
“我现金可能没那么多,就带了一幅画来跟您交换。”
“您给掌掌眼?”
“古画?!”
张牧之眉头一挑,有一点点兴趣,“打开看看!”
“哎!”
马为都立刻将卷轴打开,平铺在桌子。
那是一幅【竹石图】。
构图简单恣意,但却画出了竹子那‘千磨万击还坚劲’的气度!
张牧之眼睛一亮,点点头。
“立意、用笔都很不错,当属品!”
马为都咧嘴一笑,“老爷子懂行!”
“这幅画虽然没有落款,但是应该可以确定是郑板桥的画!”
“郑板桥的画?!嘶!老马真舍得下本钱啊!”
“郑板桥的画很值钱吗?他不就是清代人吗?”
“1760年作的《寿竹兰芳》终以1552.5万的价格成交,《秋风傲立图》终以1380万的价格成交。”
“但近些年古画交易有些低迷,卖不了这么高价格吧?”
“不!郑板桥的画留下来的不算少。有些价格只在几十万而已。”
“马老师想要换九龍剑,总不会拿几十万的作品来丢人吧?!”
“不知道!老爷子跟马老师都是专家,听他们怎么说……”
……
张牧之神色平淡。
丝毫没有表现出什么意外之色来。
马为都有些失望,然后不甘心地说道。
“老爷子,这是郑板桥不为世人所知的作品!”
“其价值还远在《秋风傲立图》之!”
“据我考证,这是他当年画下来送给自己母亲寿辰的贺礼!”
“可以说是他水平最高之作!”
“我前段时间找拍卖行的人估过价了,大约2300万!”
“当初是我花了几千块,从古玩街一个摆摊的那里收来的。”
马为都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股自傲。
在古玩界,能够捡漏的机会可不多。
像他这样,花几千块,获得一幅价值千万古画的更是少之又少!
马为都这么说,也有着炫耀自己眼力运气的意味。
“这位是在装逼吧?”
“装的太刻意了,我只能给8分!”
“几千块赚千万!增值几万倍啊太吓人了!”
“古玩行当玩得就是刺激!”
“老爷子完全不在意啊!马老师抛媚眼给瞎子看了!”
……
张牧之抿了一口茶水,依然不为所动。
2300万?
就这?!
几个亿的东西他都说送就送了,还在乎这区区2300万?!
马为都咬咬牙。
“老爷子,我知道这幅《竹石图》入不了您的眼!”
“所以,我愿意再补两千万的差价!”
“一共4300万!”
沉默!
凉棚里陷入令人尴尬的沉默。
黄小厨忍不住劝说马为都道,“马老!”
“一把剑而已,你这是要将全部身家都砸进去吗?!”
马为都苦笑一声。
摇摇头没有说话。
“你把剑拿走吧。”
张牧之忽然开口说道,“画留下就可以了。”
“哦!太好……嗯?!”
马为都刚要答应下来,忽然意识到哪里好像有些不对劲。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