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来帮帮忙!”君无离身材比起壮汉来,实在是窈窕得很,扛着壮汉走来,自然费力气。
夕颜,玄宁,唯一见状,这才跑过去帮忙扶人。
……
太虚宫外面是一片很宽阔的桃林,桃林中央有一条碧波小溪川流不息。
君若邪服了颜爵的沉睡丹,一直处于昏睡状态。
必定君若邪是一个凡人,来到这十重天上的事情,不会让他日后再想起。
太虚宫主,南笙尊上只一眼便看出来了君若邪的问题所在。
“此人天生煞气,纵使没有魔根,将来也终会成魔。
此人一旦成魔,便会给人间乃至于六界都再次带来一场腥风血雨!”
听了南笙尊上的话,雪芊不相信,“尊上,他不过是一个凡人,又生长在尔虞我诈的皇宫,有些杀伐果断的戾气,也是君王之风吧!
只要尊上为他剔除魔根,他便不会继续魔化。人间短短数十年他又怎么可能修炼成魔呢?”
南笙尊上看了一眼雪芊,深知雪芊不该出现在这五万年前的,不过此番既然来了,自然是要她将此劫历完才是。
“也罢,先将他的魔根剔除再说吧!”南笙尊上也是不会轻易改变一个凡人的命运的神仙。
“多谢尊上。”雪芊欢喜道。
在颜爵看来,雪芊担忧君若邪的眼神,恐怕是动了情。
只愿这情意能够感化了君若邪的煞气。
……
那魔界黑衣尊者,真身被冰凌之塔封印,虽然这些年他想尽办法打破冰凌,徒劳中也有所收获。
冰凌之塔被他打破了一条裂缝,他的魔魂可以脱离本体由裂缝中出去。
只要找到一个寄生的宿主,便能够如常活动七日。
若七日魔魂还不能回到本体中去,便要杀死第二个人寄生,纵然如此,他的魔魂也只能寄生七个人。
也就是七七四十九日到了,黑衣尊者的魔魂便不得不回到本体中去了,否则本体就会沙化,魔魂也会烟消云散。
黑衣尊者此番便是在人间随意找了一个凡人的本体来到了十重天上。
无奈被眼前这片桃花林给困住了。
桃林中的阵法乃颜爵所掌。乃是至高无上的阵法,一般人可解不了。
而且黑衣尊者只想悄无声息的去太虚宫救走君若邪,并没有打算惊动南笙尊上和颜爵。
可惜眼前的情形,只怕是无法隐藏魔气了。
因为黑衣尊者被桃林阵法困得脱不了身了。
黑衣尊者使出夜火开始焚烧桃林。
颜爵在寝殿打坐,立即感应到桃林中的了异样。
立即化身前往。
“大胆魔族,胆敢私闯太虚宫!”
颜爵与黑衣尊者战斗了几个会合便识出了黑衣尊者的真身。
“魔族魇君?”
“哈哈哈,没错就是我。”
黑衣尊者乃魔族魇君,最是会利用梦魇之术操控他人。
若是法力在他之下者,百分之九十以上都会被魇君控制。
不过颜爵乃是十万年法力高强的神仙,对付魇君自然是不在话下。
魇君的梦魇之术也无法控制住颜爵。
颜爵一个梵心咒瞬间就破了梦魇。
“啊?!怎么回事?”魇君大感不妙,准备逃离。
可整片桃林都在颜爵的操控之中。
魇君还没有飞出桃林便落在了颜爵的无极宝塔内。
魇君被收进了无极宝塔之中,受那时寒时热之邢。
只要七七四十九日,便让魇君自行魂飞魄散再无转世害人之机。
“啊!这是什么法器?啊!好热,好冷,好热,冷……”
魇君在无极宝塔中被折磨的死去活来。
……
君若邪的魔根虽然被南笙尊上剔除,本体却受到了极大的损伤,需得在太虚宫将养一段时间才能回到人间。
太虚宫内清心寡淡,以往就南笙尊上和颜爵二人。
所以现在君若邪这每日的药汤都得雪芊亲自照顾。
总不能让南笙尊上和师父来伺候一个凡人吧。
故而这每日给君若邪喂药,擦手的,雪芊是越看越觉得君若邪顺眼又顺心如意。
“你这个人剔除魔根后,看上去温顺多了。若是再回到人间,只怕就会是一只纸老虎了吧。嘻嘻,看谁还怕你。
哎,这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也不知道夕颜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
凡间。
魔兽攻进皇宫,杀死三千御林军,眼看就要冲进金銮殿。
东皇王上命在旦夕时。
巫月大巫师与长悦公主从天而降,设下结界阻挡住了魔兽袭击。
东皇王上感激涕零,许诺只要巫月大巫师能够出手帮忙修护东皇国的结界,被将长悦公主纳为东皇太子妃。
巫月大巫师之所以能够在东皇国布下结界阻挡妖魔鬼怪,那是因为颜爵给了他一件法器,桃花汇。
因颜爵要带君若邪回太虚宫剔除魔根,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另寻可靠的修道者传授布阵之术。
正巧又在北国遇到了古道热肠,一心修道的巫月大巫师,便将桃花汇这上古神器交给巫月,让他代掌东皇结界,保东皇国土安危。
君无离无缘无故就被封了太子,而且三日后便要迎娶北国长公主长悦为太子妃。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君无离还有些懵逼。
然而得此消息的夕颜却气愤如雷。
这刚刚死了爹,丧事还没有办完,便接到王上出尔反尔的退婚旨意。
玄宁则安慰道:“夕颜,你原本也没打算做那二皇子的妃子。现在又何必为此事置气?”
夕颜心中虽然不屑君无离那个薄情寡义之人,可心中还是痛,还是气,还是不甘心。
“办完你爹的丧事。为师便带你和唯一离开东皇国去四处游历如何?
那皇宫如同金丝鸟笼一般,再好又有什么用,不自由的,再说若是有一天王上驾鹤西去,二皇子坐上皇位,后宫佳丽三千,你总有容颜老去的一天,又拿什么去争去抢,再说,二皇子本来就多情风流。”
玄宁说这么多只想让夕颜放下君无离,可夕颜一句也听不进去。
“师父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吗?”夕颜道。
“好。”玄宁离开了。
夕颜重新走到楚瑞文的灵堂前面,“爹,难道女儿就是个天生孤苦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