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么。”迪卢克抿了抿嘴,说道:“那就先看看吧。”
迪卢克觉得这个荣誉骑士虽然击退了巨龙,但看着就像心思单纯的小女孩,身边还跟着个傻乎乎的精灵?还是仙灵的小家伙。
温迪这个吟游诗人一看油嘴滑舌,嘴里没一句实话的那种,把荣誉骑士玩的团团转倒也正常。
但是白季遥
能够提出恢复璃月明蕴镇,建立一个蒙德和璃月陆路的交通贸易网络的人总不会被骗,跟着瞎闹腾。
先不管白季遥为什么要跟着这个诗人去干偷取天空之琴的事情,听听他吟唱的史诗再说。
“我要说的故事,开始于”
温迪拨响了他的琴弦,在吵闹的酒馆里开始吟唱属于自己的史诗。
一些酒客并不会特意去听吟唱的内容,对于他们来说吟游诗人的史诗正好是下酒的背景乐。
还有一些已经喝的差不多了,爬在桌子上侧耳去听吟游诗人带来的史诗。
荧和派蒙认真停着已经听过即便的史诗,白季遥也在仔细去听那叙事史诗中的一些细节。
迪卢克的表情始终如一,好像所有人都欠了他钱一样,但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到认真和专注。
演奏完史诗之后,温迪收起竖琴轻快的走向了吧台附近。
迪卢克眉头紧锁,向白季遥问道:“这首叙事诗,你听过吗?”
白季遥耸肩,说道:“温迪在风神像广场已经演奏了好多次了。
“呼”迪卢克轻轻长叹,向温迪问道:“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
风神广场的演奏和酒馆内的演奏其实没有什么不同,大多数普通人依旧会把这首史诗当做是吟游诗人谱写的诗篇。
不同的只有特定的观众。
“为什么?”迪卢克瞅着吧台后方的各种酒瓶说道:“唔也许是因为风的流向正在变化,怎么样,迪卢克老爷?”
迪卢克坦言,“有趣”
“给我一点时间把,我可以想办法牵线搭桥的,不过”迪卢克把脑袋对准酒馆门口扬了扬说道:“通缉令已经贴上了。”
“欸?”派蒙好奇的飞了过去,“我刚才都没看到呢,西风骑士团的动作真快。”
“呵。”迪卢克不屑道:“他们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异乡人,你似乎因为荣誉骑士的身份没有遭到怀疑,通缉令上写的只有金发,蒙德城金发的人不少,所以没事的。”
“至于你短时间内最好不要离开酒馆,保安们不会随意在我这里进行搜查。”
温迪欢呼道:“没问题,我本身就喜欢酒馆。”
算是对温迪演奏的史诗的报酬,迪卢克已经决定这两天的酒水免费对温迪供应了。
话要说到做到,况且迪卢克也不在乎这点酒水钱。
“那我呢?”白季遥主动问道。
“你?”迪卢克想了想说:“埃泽现在就在酒馆,说说你详细的商业计划吧,他会帮我计算好各项支出与收益的。”
“那么我们在酒馆打烊之后再见。”
迪卢克说完就离开了酒馆,温迪无所事事的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招呼酒保查尔斯上酒。
荧一时间不知道要干什么,站在原地。
白季遥提议道:“多瞅瞅酒馆吧,看看这里和猫尾酒馆有什么特点、不同,记得告诉我哦。”
吧台后的查尔斯爬在吧台上,对白季遥说道:“埃泽管家在二楼东侧包厢等候白少爷呢。”
白季遥礼貌的对查尔斯笑了笑说:“叫我白老爷。”
凭什么叫迪卢克老爷叫他少爷,虽然不是一家人,但放在一起听着就感觉怪怪的。
查尔斯呵呵笑道:“那行,白老爷。”
荧陪着温迪点了杯无酒精饮料,白季遥转身去了二楼。
天使的馈赠在外面看起来不怎么大,但里面装饰的特别有贵族风格。
可能与迪卢克本身就是贵族出声有关,置办的酒馆也是精心设计的,将贵族风格和平民风格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
“你好,我是彩云间商会白季遥。”
白季遥在二楼找到了迪卢克的管家埃泽,老头一看就像故事中描写的管家一样,蓄着白蓄面容和善。
“请进请进,白先生年少有为,只从迪卢克老爷那里听说我就觉得白先生胸有宏图,不简单,不简单。”
“埃泽老先生看起来也是不凡,能够帮迪卢克老爷处理好商会的方方面面,怎么可能会是一名普通人。”
两人一同商业互吹之后进入了正题。
埃泽从包厢柜子里掏出一沓厚厚的地图说道:“这是明蕴镇的大概地图,其中还有一些魔物分布图,适合开辟的道路都在上面做好了标注。”
白季遥拿起一看,不愧是鼓足老爷家的管家,事无巨细。
接着白季遥开始画起了大饼。
“这段时间内,我已经在璃月布置好了一些关系网,和璃月的七星见了面,只要我们的商路在蒙德境内铺通,璃月那边的各项问题已经不算难度。”
白季遥也没想到,帮着温迪去偷天空之琴被发现后还能有这样的收获。
一老一少两人开始了激烈的讨论,毕竟白季遥勾画的蓝图视线之后,晨曦酒庄的财力会更为强大。
一直快要接近凌晨的时间,查尔斯敲响了包厢的门。
“白先生,迪卢克老爷回来了,请您去隔壁包厢。”
白季遥起身,对管家埃泽点了点头微笑道:“那我先下去了,剩下的事,我会特意前往晨曦酒庄与您进行商议。”
打开隔壁包厢的门,温迪、荧还有迪卢克已经坐在里面了。
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也在,那就是现在蒙德的负责人,代理团长,琴。
“琴团长。”白季遥微微诧异道:“没想到你迪卢克老爷可真是神通广大。”
琴摇头解释道:“现在的我不是西风骑士团的代理团长,我只代表我个人,叫我琴就好。”
“虽然只叫来了琴团长,但感觉也很厉害了呢!”派蒙忧心忡忡说道:“可我们在商量事情的时候,不会被琴团长突然抓走吗?”
能够把琴团长叫来和通缉令上的人坐下聊天,迪卢克老爷的能力不必多说,但派蒙还是担心。
迪卢克也解释道:“首先我联系的不止琴一人,其他人会辅佐我们这次的行动,其次琴刚才也说了,她来这里只代表个人,旅行者你不比担心。”
“是这样的嘛”派蒙还是有点担心。
荧安慰道:“没事啦,没事啦,相信迪卢克老爷。”
“时间宝贵,多余的话就不要多说了,开始进入正题吧。”最后还是琴主动开口,毕竟再这么担心下去,外面的天都要亮了。
琴对迪卢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迪卢克点了点头,让她开始。
琴看向还在小口抿酒的温迪说道:“这位吟游诗人,请问琴声能让风魔龙恢复正常这是真的吗?”
“没错!”温迪放下酒杯正色了起来,“现在荣誉骑士正在为了解决风魔龙事件,积极投身在最前线,是在不愧是骑士团的超级新星少女之名。”
“”
派蒙说道:“已经要称赞道这种地步才能掩饰偷窃天空之琴的事实了吗?”
琴接着问道:“风魔龙已经被逼退了一段时间,普通人也过上了正常的生活,蒙德城内被风魔龙干扰的地方已经见不到了,你们为何还要”
白季遥说道:“现在风魔龙只是被逼退而已,并没有彻底解决问题的根源,我们想要解决的是这件事的根源,彻底杜绝以后还会有此类事情发生。”
“根据我们所知道的信息,风魔龙是被诅咒后才前来蒙德伤人,引发龙灾,并不是它本意这样。”
“嗯”琴说道:“东风之龙特瓦林是四风守护,就算就算它对蒙德的憎恨无法缓解,但也不会前来主动伤害它自己曾经守护过的城市。”
“毕竟曾经作为风神的眷属,它是做不出来这种事的。”
“哦?”迪卢克意外的看向白季遥,“没想到能看的这么远,看来你确实有资格成为我的合作伙伴。”
白季遥耸耸肩,说道:“未雨绸缪而已,而且蒙德人也不会继续看着曾经守护过他们的巨龙长时间经历痛苦吧。”
“那以前的蒙德”琴的内心有些愧疚,毕竟东风之龙变成风魔龙终究是因为蒙德人啊。
“琴团长不必愧疚,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白季遥说道:“以前没能成功挽救风魔龙踏上歧路,那还是因为当时的情况不容许西风骑士团做到那样的事情,现在我们能够做到,那就要尽力去做就是。”
“额”派蒙凑到荧的耳边小声说道:“这个白季遥,怎么看着比蒙德人还蒙德人啊。”
荧小声回应道:“因为大家都不想看到不好的事情发生,这说明白季遥有一颗呃大爱无疆的心?”
“哼。”迪卢克反驳道:“那用琴声让风魔龙恢复正常这种事怎么解释?”
接着迪卢克自问自答道:“只是因为天空之琴曾经是风神巴巴托斯弹奏过的乐器吗。这种强行扯上神话的荒诞解释,叫人怎么相信。”
“不过没关系。”
白季遥还以为迪卢克在针对他们的时候,突然话锋一转。
“我们可以让诗人再演奏一次刚才的歌谣,以便让”
迪卢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琴略显着急的说道:“我相信,我相信你的选择。”
琴突然的插话让久经沙场的同时在商战上也风生水起的迪卢克大脑卡克了。
“来说服固执的团长大人。”
“嘿嘿。”白季遥偷偷笑了起来,荧也弯起嘴角,尽力掩饰自己的笑容。
没办法,一直用严肃面容对待众人的迪卢克脸上出现了难以想象的诧异,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偏偏迪卢克面对这么痛快相信这件事的琴团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本应该运筹帷幄的迪卢克哑口无言,只会机械的说完接下来的话,这可是非常罕见的呀。
琴无视了迪卢克的尴尬,也可能是故意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开始讲接下来的话。
“我们刚才说了,我个人不相信东风之龙特瓦林会背叛蒙德。”
“还有就是骑士团面对愚人众的外交压力。”琴皱起秀眉说道:“你们可能不曾关注,自从荣誉骑士逼退东风之龙后,愚人众连连向骑士团施压。”
“他们居然提出主动讨伐特瓦林,嘴上说着要为蒙德以绝后患,但行为上是在打击蒙德的颜面,让骑士团的公信陷入绝境。”
“现在蒙德整体的舆论有两个方向,其中一个是同意愚人众的要求,彻底讨伐风魔龙以绝后患,另外一个就是听从骑士团的决定。”
“产生这样的舆论环境后本就是对骑士团的信任有了动摇,我们不能放任愚人众继续这样下去。”
白季遥摇头咋舌,“愚人众想先瓦解骑士团的信誉,再从武力上表现出强势,彻底动摇蒙德的根基吗?”
迪卢克冷笑道:“这就是我为何不喜欢骑士团的原因,不管做任何事都无比繁琐。”
琴接着说:“刚才也听荣誉骑士说,在取到天空之琴的时候,一名愚人众提前偷走了天空之琴?”
“额”
派蒙一手捂着脑袋一边看这白季遥和温迪。
指望荧能说出“完美借口”已经不可能了,就靠他们两个了。
琴晃了晃手让派蒙不要尴尬,“愚人众对对风神神力一直有觊觎之心,所以盗窃天空之琴是非常有可能的,你们”
琴到底是不太会说话啊,这样一来不但让派蒙尴尬,连白季遥和温迪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这时迪卢克已经从刚才的尴尬中缓解了过来,主动说道:“让我没想到的是,你这么容易就相信了异乡人的说辞。”
“一个是来历不明的吟游诗人,一个是不知游荡大陆的旅行者,一个是只想在蒙德赚钱的商人,这样的组合”
这样的组合压根就不可能产生信誉那种东西。
琴却说道:“前辈这样严厉谨慎的人,不也相信了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