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子鱼本来不在意,但是听到夏真这句话立马就懵了,姬渊什么时候夜夜来了,他这两天都不见人影好不。
夏真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于是低眉顺眼的跪在蒲团上不敢再说话了。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皇上什么时候来的?你们都知道怎么不吭?”澹台子鱼恼火了,想着她们忠心呢,怎么也是白眼狼。
“小姐睡下皇上就来了,皇上不让我们说,我们说了就是抗旨。”夏真小声的说。
澹台子鱼心中气恼也不埋怨夏真了,这个时代做下人的就是苦逼:“行了,行了,我睡一会儿。”
她还没睡下泰和宫那边就来人了,说太后要亲自教导皇后管理后宫的事物,让皇后娘娘搬到泰和宫住一段时间,连搬东西的人都来了。
“小姐,太后这是不想让皇上见你啊。”夏真收拾着东西小声的说。
“说的我好像想见他似得。”澹台子鱼懒懒的说:“陶家若是来人说我要的东西弄好了,你马上派人通知我。”
“是。”夏真也不敢违抗。
澹台子鱼搬了东西到泰和宫,太后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于是带着着澹台子鱼去文莱阁了,这文莱阁建在湖中央,夏日用来乘凉倒是不错。
“皇后觉得着文莱阁的景致怎么样?”太后笑吟吟的说。
“太后不会是想让臣妾在文莱阁学如何管理后宫吧?”澹台子鱼懒得和她废话。
“那倒不是,只是这个时候还有些热,晚上让皇后住在这里。”
澹台子鱼心中冷笑:“多谢太后苦心。”
“哀家一大把年纪了,不为你们着想又能想点儿什么呢。”太后好像对自己的安排很满意。
晚上澹台子鱼和太后吃了饭之后就被人泛舟送到文莱阁了,她坐在楼阁上拖着下巴看外面的景致,其实没什么景致,即便是皇宫也有殿堂之处有灯笼,其他地方都是黑漆漆的。
唯一让她开心的事情就是吃饭的时候自己吃的香甜,看着太后那阴沉着脸的样子心里就舒坦了。
“哎,要是有电就好了,虽然发电原理很简单,可是想要凭空的实现还是有电难啊。”
她想了想摆了大字躺在观景台的垫子上,自己穿越来前一年发生的事情,也没有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多啊,她本来是想方设法出宫的,怎么就闹出了这么多事情呢?
现在她才明白这权利集中的地方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谁让她有这样一个身份呢。
姬渊听说太后让澹台子鱼住在文莱阁双手就紧握了,太后知道他怕水,所以只要把澹台子鱼安排到文莱阁,他是肯定无法偷偷去见澹台子鱼的。
“皇后在太后宫里倒没受什么委屈。”钱德贵小心的说。
“朕要去汤池。”姬渊表情阴沉的说。
澹台子鱼就这么在泰和宫住了下来,夏真每天会来汇报一下泰熙宫的事情,还有讨债的情况,太后也不找她事儿,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除了给她一些后宫的账本,别的也不管她。
她倒是乐得清闲,每天都筹划后宫的管理体系,她的第一个目标是把太监这种制度给废了,想想心里都觉得膈应。
另外就是财务集中,采购的人不得持有现银,采用预支和结算的模式,废除皇商专供,皇宫所有采买公开。
就这样过去了六天,外债早都要出来,算下来十几万两银子呢,然而和自己没关系,好歹自己赢了孟夫人一万两黄金,也算是赚了不少。
这天澹台子鱼刚睡着就感觉身边有些异动,她在外面没有在自己地盘睡的安稳,有一点动静就醒了。
“你”澹台子鱼看姬渊已经躺在她一侧了。
姬渊直接捂着她的嘴:“不要说话,让我先歇会儿。”他说完看澹台子鱼不反抗于是慢慢松开了她。
他还是第一次在外面游泳,而且还是摸黑自然很不适应,不过好歹是过来了。
澹台子鱼碰着他身上冰凉拉了被子给他盖上:“你不是不会游泳吗?”
“学了两天,会了。”姬渊见澹台子鱼主动给他盖被子心里顿时暖暖的,觉得自己好不容易过来也算是值了。
澹台子鱼有些意外,姬渊可不是单单学会游泳那么简单,他还要客服对水的恐惧。
“你不会是为了看我才学的游泳吧?”澹台子鱼支着头看着姬渊一脸的得意。
“恩,我是想来看看你被太后折腾成什么样了。”姬渊故意打击澹台子鱼那得意的样子。
“你别装了,夏真都告诉我了,你以前总是偷偷爬我床上。”澹台子鱼一副我已经看透了一切的样子。
“连你都是我的,我去你床上睡怎么了。”姬渊不在意的说,想回头要好好教训一下那四个丫头,好歹皇宫也是他的地盘,竟然敢不听他的。
“嘁!”澹台子鱼移开手翻身不想搭理他了。
姬渊身子一侧想把澹台子鱼给捞到怀里,一碰他立马发现自己身上还是冰凉的,于是又松开她了。
“怎么?”澹台子鱼有些奇怪的勾过头看着他。
“没什么。”姬渊掖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被子。
只是这里的被子有点他要是距离澹台子鱼远一点就会有一个人盖不好,让他有些拘谨。
澹台子鱼看他这样笑了一下:“好吧,好吧。”她说着自己直接趴在姬渊身上了。
姬渊一愣:“我身上凉,会冰到你的。”
“我给你暖暖。”澹台子鱼侧身趴在姬渊身上,头埋在他颈窝里心里突然有些奇怪,她好像并不排斥和姬渊这样接触。
姬渊愣在那里了,澹台子鱼这句简单的话胜过太多山盟海誓的情话,好像是给干渴的人一碗清泉一般。
他是父皇一手扶持上皇位的,可是自己经受的压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一直到现在他都是小心翼翼的,因为他知道那些人从来都没有死心。
“怎么了?”澹台子鱼奇怪姬渊怎么突然僵硬在那里了,在她是意识里姬渊可不是这样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