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声呵斥紧接着就要把桌案上的被子砸下,置于空中,却又后知后觉的收了力气。
嘴角勾起一嘲讽的笑意,如今家中的情况连随手砸碎一个杯子都要深思熟虑一番,愤懑的将其放回原处。
她淡漠的看向店长,“我女儿之前在这里打工,如今我找不到她了,你把她还给我!”
一席话云里雾里,听得店长心中莫名,一众宾客,也不由倒抽一口气。
“你女儿诸倾菲早就没在我们这里打工了,丢了女儿你应该去找警察局!”
话语气愤,任谁遇上了这样平白无故的事情都会愤懑到极致。
薛蓉自知无趣,丧气的走出饭店,接连走了无数个店铺,依旧没有女儿的身影她觉得自己快要临近崩溃的边缘。
拨通诸长丰的电话,“喂。”
“怎么了?”
诸长丰从容的询问。
她隐约听着电话那头电视的声音,心中的气氛瞬然积聚,但还是尽量隐忍,“倾菲回家了吗?”
“没有,怎么了?”
她只消听见没有两字,下意识就挂断了电话。
偶然看见街上一身影纤瘦,披散着头发的女子,疾步上前“菲菲!你怎么不回家啊!”
她拉住其手臂,一遍又一遍诚挚的呼唤。
女子受到了这陌生的打搅,不悦的撤回手,“老婆子,你疯了!”
在回过神那身影已然消失于视线之中,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带着最后的意思希望拨通在诸倾菲的电话。
“你快接啊!你怎么不接啊!”
她终究是彻底绝望,带着一身疲倦回到那个不能称为家的房子,见诸长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样子,疾步走进,扯过报纸,撕成纸片。
“你是不是疯了!”
诸长丰站起身,厉声呵斥。
她笑的一脸淡漠,转而看着桌上的茶杯,“你日子过得是真好啊,喝茶看报,你还以为是以前啊?你什么都没有了现在倾菲也找不到了,你还能这么悠闲吗!”
字字真切,她径直端起桌案上大茶杯,翻转一倒,淡漠的看着热水淋在他的衣服上。
诸长丰气愤的攥紧拳头,阴翳的看向眼前的女子。
“呦,你还恨我啊,要不是倾菲出去工作,你以为你还能在这里偷闲啊!如果不是她,你早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现在让你照看好女儿,也不知道她人去哪里了!你说你还有什么用!”
字字尖锐,无一例外都戳中了诸长丰的心。
无奈的坐在了沙发上,归于静默,薛蓉看着眼前人的软弱,更觉得恶心,无奈的坐在沙发上。
她越想越觉得想不通,“你说说,你女儿诸倾宣祸害的我们一家这样,如今又合着她那个丈夫琅慕之,逼得我们女儿不知道去了哪里,一对奸夫**!”
字字尖锐,甚至可以说是不堪入耳!诸长丰转而看向,眼眸半眯着,“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你嘴巴这么毒呢?”
她嗤鼻一笑,“诸长丰,不会落魄到了这个境地,还要端着守着所谓的礼节教养?不恶心,不过你那女儿确实是生的好,有勾引人的本事,还正好勾引上了一个愚蠢的男人,果然是有什种生种。”
这么一句话含沙射影的是诸倾宣的母亲,可是诸长丰听得心里愣是发麻。
他真的受够了!“你真恶心,我这么多年真的受够你了,我当初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恶婆娘!”
伸手钳住身侧人的脖颈。
厉声呵斥,眼眸更是狠狠的瞪向,似要把这么多年压抑的所有不耐宣泄。
“你,你……”
薛蓉看惯了平时软弱听话的诸长丰,此刻更是吓得说不出话,过了好久才哽咽着谩骂到,“你疯了。”
“我就是疯了,才会遇上女子你这么一个婆娘!”
言尽甩门离去。
她颤抖着坐在沙发上,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另一头的诸倾菲走在街上手里提着布袋子,里面是临走时仓皇装的一两件衣物,转眼环视周围的一切,满是陌生。
好在之前辞职的时候,店长给自己结了工资,去到了一个小宾馆。
店家看着她面容清秀,气质也不差,热络的上前,“客人你是要个什么房间啊?”
她笑了笑,有些尴尬的说到,“我想要个最便宜的房间。”
此言一出对方瞬时冷下了连,不屑的从壁柜里拿出钥匙,“最顶楼的房间,晚上记得把门上锁。”
“好,谢谢!”
宾馆的环境简陋,时不时还能听见隔壁的争吵声音,但她丝毫不觉得难熬。
站在镜子前看着其中憔悴的面容,却也面前的笑了。
好容易离开了那个家,她自然是高兴都来不及的。
柔情的抚上自己的腹部,她释然的笑了,“孩子,”想要再说些什么终归于沉静。
本以为这一夜会是安然无恙的度过,可是夜里下了一场瓢泼大雨,把她警醒,看着角落苟且偷生的老鼠不断跑向床底。
她下意识用枕头不断的打向地面的老鼠。
“你们走开!走开!”
她厉声呵斥威吓老鼠的同时又为自己打气。
曾几何时,她也是娇滴滴的大小姐,转而感受到脚背有什么在爬,竟然是蟑螂!因为漏雨地面满是水渍,她拿着衣服走向一楼。
“店家,我要换房间!”
猛喘着起说到。
“30块钱就是这个待遇,我们这里可不是什么流浪猫流浪狗的收容站!”
服务员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回以不屑的目光。
她忍受不了眼前这人的讽刺,用最快的速度离开。
被逼无奈拨通了自己过去一个好友的电话。
看见对方的一瞬,她眼泪都跟着留下,紧紧的将其抱住,“谢谢你!”
“没事的,你现在受苦受难了,能来找我也很好。”
好友真切的话语,让她心中更加感动。
总算是有了一处容身之地,她从来没有的安稳。
薛蓉不知道从哪里得知,诸倾宣要过生日了,就打着这个名头,到了琅慕之公司楼下。
早就打听过了诸倾宣最近可是被琅慕之保护的妥妥当当的,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知道琅慕之这个时候要出去一趟,就趁着这个机会,往他公司里跑。
“我知道你们公司总裁夫人要生日了,我来给她送礼物,我是她妈妈。”
薛蓉实在是找不到其他办法见到诸倾宣了,可也就只有诸倾宣能知道,诸倾菲到底在哪里。
为了这个,她薛蓉怎么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