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天她感冒鸽掉大放风提前回来,恐怕……
想到这里,鬣斑斑眼中闪过一丝凶戾,冲乌秀语露齿一笑,露出尖利森白的小虎牙。
上个月刚搞死了那个老东西,现在她就以德报怨做点好事,将他的小情人也送下去陪他吧。
温热的液体带着腥咸的气息自脸侧滑下,尖锐的痛楚迟钝的传进大脑,乌秀语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啊,那是她的血。
但是很快,她就没空关心自己被生生咬下的耳朵了。
以栏杆为界,残忍的兽人以一种强横而不容抗拒的野蛮力道将她的肢体拆解撕碎,直至最后一步,将咯咯作响的脖子咔擦扭断。
乌秀语恍惚看见值班的同事面带惊恐地朝她跑来,而这一幕又很快被她恐惧的泪水模糊扭曲成一片零碎的光影。
耳边的嗜血笑声逐渐远去,乌秀语甚至都意识不到自己发出了怎样痛苦凄厉的尖叫。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乌秀语想的竟然是:
这也许就是报应吧。
很快,乌秀语咽下最后一口气,变成了一只黑漆漆的扁毛乌鸦。
鬣斑斑忍着禁能锁带来的过电一般的剧烈痛苦,挑衅地睨了栏杆外站着的狱卒们一眼,随手拿起鸦翅膀就啃了一口。
下一秒:“呕~”
看着绿着脸在墙角大吐特吐的鬣斑斑,同一牢房的鬣狗小弟们一拥而上:
鬣八:“老大老大,老大你没事吧?”
鬣十七“老大你怎么了?”
鬣二十三:“老大你是怀孕了吗?”
这个憨批兽人的话一出口就被鬣斑斑糊了一耳刮子。
鬣斑斑染血的手指颤抖着指向牢房外,身上禁能锁带来电击碎骨般的痛楚同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混在一起,让她一时间只觉得痛不欲生,简直即刻就要步上乌秀语的后尘。
“那死乌鸦的肉……有毒。”
是樱花味香水加苦瓜汁再加腌咸菜就可以做出的大师级黑暗料理呢~
鬣狗小弟们:啊?!!!∑(?Д?ノ)ノ
连哄带劝可算将自闭幼崽那颗稀烂的玻璃心黏了个半合,鹊云火速抱着小胖腿蹲麻的幼崽撤离了。
才不要一直蹲在厕所门口被路过的同事用诡异的眼神围观呢!
回房间没多久,她低头看了一眼光脑,突然面色微变,给洛洛开好动画片匆匆离去了。
动画片不能使崽失忆,但能使崽开怀。
拜动画片所赐,洛洛一连两天没有去找孔白,倒是一天三次地跑到龙澧那里点卯。
“……”
龙澧看着面前日常跟他分享完动画片情节,然后煞有介事对着空气奶凶奶凶“恶龙咆哮,嗷呜~嗷呜~嗷呜嗷呜~”的小幼崽。
别问,问就是头疼。
他虽然从不看动画片这种幼稚的东西,但也知道正常的小朋友看动画片一般喜欢的都是里面的主角正义小红龙才对吧?
为什么眼前的小幼崽会对动画片里那个左拥右抱,三妻四妾,蛮横跋扈的恶龙充满了兴趣?
龙澧总觉得自己仿佛窥见了某个小奶崽天使外皮下海王的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