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吴三多倒是明白自己目前的处境。
他虽然心里慌乱如麻,不知道自己穿越之前,这副身体的前主有没有犯了什么事。
所以吴三多不敢确定自己有没有罪。
特么的,落地成盒啊!开局就是地狱级的难度啊!
都说穿越者会出现什么金手指的,或者是系统之类的。
可是它怎么还没出现,我特么就快被判定有罪了都,系统爸爸什么时候来啊!金手指老爷爷是不是去救葫芦娃了。
哎呀,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三多,你是最聪明的,快点想想办法啊!
公堂之上,知府沈哲沅见吴三多依旧不开口说话,便伸出了手,朝着桌案上的竹筒摸去。
他将一根筷子长短的竹片取了出来。
知府沈哲沅面色寒冷的对着吴三多,冷声道:“来人,先重打二十大板。”
说完,知府沈哲沅就将手中的竹片扔在地上。
哆哆!
得到指令后衙役,出来了两人,一把将吴三多给按在地上,用手中的棍子夹着吴三多的手臂于肩膀处,扒拉下来吴三多的裤子。
顿时,吴三多感到下面丝丝凉意,他立即颤抖的声音,喊道:“回大老爷的话,草民吴三多,不知犯了什么罪过,还请青天大老爷明察啊!”
青天大老爷!
这一词的出现,倒是令知府沈哲沅有些心动,试问当官当到这种程度的人,谁不想名留青史?
想到这里,知府沈哲沅的神情稍微有点缓和了,他摆了摆手,示意衙役暂时先不打。
然后紧盯着吴三多,眼神犀利道:“你可知罪?”
吴三多原本以为对方不打自己了,但又问到这类问题;他有些身体发颤,但还算镇定的说道:“草民所犯何罪,还请青天大老爷明示。”
这话倒是令沈哲沅面色平静没什么变化,但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想道:“你们听没听见,堂下那人又称呼自己是青天啊!
嘻嘻!好开心呀!但不能表现出来,我要克制,要克制...”
咳咳!
突然知府沈哲沅轻咳出声。
这时右下边坐着那位绿色官袍推官,拿着一副纸卷并站起身,来到吴三多的面前,将卷纸给展开。
这卷纸其实是一份他人供词,只瞧上面写道:
“民女是瓦舍舞女,唤作:小青。
因舞姿动人被周公子看中,唤吾侍寝奉候。
大概子时三刻,又因些许贪杯、感觉腹胀、便下床小恭,出房屋的时候,碰巧遇见吴家大侄子狂奔似的逃过,因为他亲叔每次都会来抓他,便也不奇怪了。
差不多半柱香,回来之后,就惊讶地发现周公子跌落床下,却依旧躺着不动;民女便上前将其扶至床上,只感觉手接触周公子身体的时候,很是冰冷。
还以为周公子躺在床下受到凉所至,便不以为然,为其盖好被子。
民女便也沉沉睡去了。
直到卯时,日出后;见周公子依旧不动,民女便探寻周公子的鼻息,却发现早已身死。”
并且在卷张下方还有画押,时间等。
吴三多这才明白自己所犯何事,竟然是因为前主去嫖娼,被刚好起床上厕所的小青撞见,然后第二天发现嫖客死在了自己榻上。
此时的吴三多心中只有一万头羊驼飞过,卧槽!这关自己什么事?自己可是刚穿越来的啊!
推官见吴三多看完了卷张,也收起,回到自己座位。
知府沈哲沅见此,再一次的斥喝道:“人证在此,汝可知罪?”便又一次拿起了惊堂木,用力拍下!
啪!
吴三多又一次回过神,他面露难色,因为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穿越过来后,前主也没留下去瓦舍的记忆啊!
没等吴三多想说什么,知府沈哲沅又一次挥手。
而这一次吴三多直接架住脖子后,身下便传来了锥心刺骨的疼痛。
啪!
啪!
啪!
棍棒撞击着他的股大肌,令吴三多双眼欲裂,直接翻了白眼晕了过去。
知府沈哲沅知道,犯人现在的情况不易再审;若不是马上要京查了,他真想屈打成招,直接一盆冷水过去,就算装晕也没用。
但也就想想罢了,于是惊堂木一敲,直呼:“暂且收押,日后再审。”
便退堂了。
开封府大牢。
吴三多趴着身子,他吃疼的神情以及扭曲的面部,别人看着都头皮发麻。
很快,吴三多逐渐苏醒,因为趴着身子的缘故,他感受到身下的草席,以及又潮湿又脏乱的地面,并且一股污秽味传来。
看略微抬头看看四周环境,正前方是铁栏,左右手两面是石块砌起的石墙,不过身后倒是有一丝丝微亮的光芒照射进来。
吴三多艰难的将头回转,就看见身后石墙上的三个洞口,那是碗口大小的透气口。
亮光就是从这里进来,吴三多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终于,吴三多流露出了惨兮兮的表情,呲牙咧嘴地吃痛,因为他不小心动了一下股大肌。
这被棍棒打过后的股大肌,疼痛真的令吴三多想要再次晕厥过去。
“该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杀了人?那什么周公子是谁?我特么就是刚穿越来的呀!”
吴三多小声嘀咕着,他没力气大声吆喝。
突然此时,哗啦啦!
身后锁链的响动声,在这个大牢廊道里传来,显然是来人了。
吴三多因为趴着身子,只好抬头望去,透过铁栅栏,看清来人居然是自己的堂弟和一个牢役。
身穿差字红服的牢役,面色严肃道:“给你半柱香的时间。”
便转身走了。
……
堂弟吴青峰,字易山。
他二九年华,头发被一根木簪牢固,容长脸,剑眉入鬓,悬胆鼻,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因此显得有些冷酷。
吴青峰原本在文昌书院习读,听闻自家大哥被府衙的差人给带走了,还涉嫌一起命案。
于是,吴青峰便马不停蹄地赶到开封府大牢,先询问大哥究竟怎么回事,才能帮组自家大哥。
“大哥不好好在学院呆着,整天惹事,现在可算是惹进牢里了。”
见到吴三多躺在草席上,吴青峰直接来了这么一句。
这让吴三多有些无语,他知道小老弟是刀子嘴豆腐心,不然怎能会风尘仆仆地赶来。
“呦嚯,老二来了呀,大哥没事,别担心。”
听吴三多这么一说,冷酷地表情却是撇了撇嘴;也不讽刺吴三多,但也沉着声道:“大哥,你可知为什么被认定为此案凶手。”
吴三多抬着头,眼光灼灼盯着吴青峰,并没有回应。
见吴三多不说话,吴青峰继续道:“你可记得几天前,你与人在闹市巷口争斗?”
听堂弟这么一说,吴三多脑海忽然闪过一道光。
记得这事是三天前,吴三多因无事游荡闹市区玩乐,碰巧在巷子口撞见一位锦衣公子为难一个良家妇女。
吴三多见此便怒气上涌,生平他最狠这些纨绔公子哥了,有钱不去勾栏瓦舍,跑这里调戏。
所以吴三多直接上前殴打对方,所幸对方锦衣公子没带几名护从,便三两下就被吴三多按在地上摩擦。
并要求锦衣公子发誓再也不调戏良家妇女的这种行为之后,吴三多也就将此事给忘掉了。
“莫非因此事,就认定我是凶手?”吴三多诧异的问道。
这不应该啊!吴三多想不通。
而此时,大牢廊道中传来一声怒喝:“哎哎哎,时候到了呀。”
突然被大牢的衙役打断两人的谈话,吴青峰面色青秀且冷峻,他看了一眼吴三多,拱手作揖,便转身离去,没有多余的言语。
这让吴三多有些无语,心道:老弟啊!你有些傲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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