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乐县,京城开封下管辖三级地方县,据说这里生产大量的矿石,是大顺有名的矿石开采区。
除去矿石的原因之外,清乐县的环境宜人、地方的美食都是远近闻名的,有白斩鸡、酸溜土豆丝、麻婆饼等等等。
清乐县要数美食最好吃的地方,那就是清乐县中央处地最大酒楼,‘仙寻酒楼’。
这酒楼上下三层,通体木质结构、平面呈现六边形,所以分成六面;并且每个面都雕刻着这个时代的纹饰与特点花纹。
仙寻楼,东南面的二楼,靠窗户的餐桌,这里有位二八年华的少年,此人面色俊逸、气质脱俗一袭白衫、乌黑亮丽的头发则是由一根乌簪束成了发髻,给人一种一股浩然正气从他身上传来。
只不过他目前的行为倒是,与自身的装扮有些格格不入。
吴三多却是没顾形象地在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像极了从山中出来的土匪。
虽说周围也有人在享用午膳,不过从未见过如此穿着书生模样的人,吃相如此这般。
而吴三多也吃饱喝足了,正当起身要离开的时候。
隔壁又传来了那贱兮兮男人的声音。
“兄弟,今日来清乐县衙就是审理一案;摁~是一个书生杀了自己多年同窗,并且还禽兽不如地想将同窗的娘子给霸占了。”
吴三多听道这里,有些异动,他原本就是来打听此案,因为此案可能和那穷书生有关系。
并不是吴三多有什么圣母心吧,只是他觉得那穷书生不可能会是穷凶极恶之徒。
这时,那道浑厚具有播音腔地声音也开口道:“洒家也听闻此事,哎~人心险恶啊!我们奉命来此...呜呜呜...”
没等播音腔的声音把话说完,就仿佛被人给捂住了嘴巴似的,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吴三多听道这里,心中就有了好奇,显然隔壁这两人是官家之人。
只是,这官家之人,来此所谓何事?
这着实让吴三多费解。
也罢!既然没得听,吴三多就起身,选择离开了酒楼,想着清乐县衙而去。
而隔壁桌的那两人,盯着吴三多离开的背影,露出了微笑。
其中身型瘦小且面颊瘦弱的男子,用着贱兮兮地声音问道:“哎~广坤,你说这小子会不会去县衙啊?”
“嘿嘿,杉孝,谁知道呢?”具有播音腔的男子,讪讪地笑道。
“啧啧啧,也不知道老大看上这小子哪里?白白净净的小白脸,书生像,弱不禁风。”贱兮兮地男声再次说道。
而播音腔的男子倒是没在说话,反正他也想不通,何必自找罪受,浪费脑子呢!
此时,午时刚过,吴三多便来到清乐县衙。
询问县衙衙役得知了县令早已审完人犯,并将人犯关入了大牢后,吴三多便给县衙牢狱的狱卒塞了一钱碎银。
狱卒便痛快地带领吴三多去见人犯谭梦溪。
进入大牢瞬间,吴三多感慨万千,记得穿越后就被涉嫌命案给关入了大牢,还挨了二十大板。
想想,吴三多就是后牙又一疼。
他跟随狱卒缓慢走在阴暗潮湿的牢狱中,感受没得一丝一缕阳光的黑暗世界,仿佛回到了了那一刻。
很快,狱卒带他见到了谭梦溪。
而此刻的谭梦溪脸色苍白且扭曲,吴三多猜想估计被打板子了吧。
趴卧杂草堆里的谭梦溪,忽然听见栅栏锁链的响动声。
他气息萎靡地下意识的呼喊:冤枉!我冤枉!
这让吴三多的心中微微动容,他没想到这位穷书生毅力如此强大,堪比自己啊!
有气无力地呼喊,见没有答应自己,谭梦溪便微微扭动脖子,他那陷入死灰地眼眸,逐渐出现了光亮。
咦!这位公子怎么来了?莫不是来救我的?这不可能,非亲非故人家凭什么救你。
想到这里,谭梦溪那原本光亮地眼睛又一次的沉寂下去,面露死灰一般地趴着。
吴三多见到这副像是死鱼一般躺着的谭梦溪,嘴角上扬,淡淡地问道:“梦溪兄,别来无恙啊!”
“唉…友谦公子说来惭愧,让你见到我这副丑态。”
谭梦溪撇过脸不敢看眼前这位白衫男子,他实在无脸面对。
“诶,梦溪兄上次帮你解决了偷窃问题;怎难料,你又犯上了命案,还真是命运多舛呢!”吴三多感叹道,他没想到这家伙还惹上了官司。
“惭愧,惭愧哇!唉...”
谭梦溪实在无脸见任何人,也愧对自己所读的圣贤书。
吴三多却是没多说什么,两人还没有到达很熟的地步。
今日吴三多来这里的唯一目的,便是要账来的。
所以,吴三多轻咳一声,道:“那啥,梦溪兄,我的一两银子是不是该还我了啊?”
这话一出,瞬间周围空气透露着,尴尬无语的气氛。
当然这是谭梦溪的尴尬和无语,对于吴三多这位脸皮极厚的人来讲,什么都可以没有,钱一定要有。
所以在吴府那会儿,吴三多听丫鬟们讨论八卦,知晓清乐县谭梦溪犯了事,他原本以为是传言,于是就来到清乐县确定此事。
果不其然,在酒楼;吴三多听隔壁临桌两男的,听所犯书生谭梦溪活不了活不了多久,便心中很急切地想见谭梦溪,并将一两银子要回。
可想而知,吴三多此人是多么的爱钱了。
而此时此刻的谭梦溪,再得知这位相同书生打扮的友谦公子,来此竟然是为了那一两银子地买笔钱,心中腹诽:看似人模狗样,实乃贪财之辈,唉...可惜!可惜啊!
可是吴三多接下来的话,倒是另谭梦溪一愣。
“看你现在被关进大牢,身上肯定没钱留着;呃~我看这样吧!我先救你出来,到时候连本带利地还钱给我,如何?”
谭梦溪这才反应过来,于是用着歉意地眼神看着吴三多,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那在下便谢过友谦公子救命之恩啦!”
“诶...梦溪不用这么早谢我,等你出来连本带利的还我就行。”
吴三多的想法只是想让钱如何合理化的变多些,并不是要对方的感恩戴德;这里吴三多还是有些私心的,至于他对这件案子,还是有一定信心推翻从来。
“哎哎哎...探望时间到了,你该出去了。”
此时狱卒走了过来,对着吴三多说道,若不是这白皙俊美地公子有那么点意思,狱卒早就赶他走了。
“那梦溪兄,在下先告辞了,出来相见。”吴三多拱手作揖,便转身离去。
而谭梦溪看着吴三多离去的背影,心中雀跃的同时还想到:原来是我错怪友谦兄,他是个好人。
对于吴三多相助,谭梦溪不知不觉已经称呼他为:友谦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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