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瑶:“还不错，数学就最后那道题我和我同桌的答案不一样，是他满分还是我满分，就看那一道题了。”

许言:“呦呦呦，厉害呀，一回老家这数学都能奔着满分去了！！！膜拜你同桌啊！”

秋瑶:“你不是应该膜拜我吗？”

许言:“要没你同桌辅导，你能奔着满分吗？什么时候给我爆个照呀，帅不帅呀他？”

秋瑶忍住了扭头望过去的冲动，想了下代勒的模样，然后回了句:“帅的，这学校好多女生喜欢他。”

许言:“看样还是个校草，你要加油了。”

秋瑶:“我加什么油。”

许言:“加油拿下他啊！”

秋瑶:“别开玩笑了，我可没那个心思。”

许言:“也是，你得专心学习，我们江大见呢。不过，你数学能保持这个状态的话，你总体成绩至少还会再提高个十几分吧，你完全可以去更好的学校。”

秋瑶:“不，考再多分也去江大！”

许言:“够意思。”

这是她和许言的约定，以前在江大附中时，许言成绩一直不如她，考的好时候能进学校前二十，那时候她就说自己怕是只能考个江大了，秋瑶就说那她也去江大。

许言:“不过秋瑶，你能努力考更好的学校还是要去考的，你那么优秀，不要为了我放弃自己前途啊。”

秋瑶笑了笑，也就许言觉得她优秀。

秋瑶:“脸很大啊你，你是我谁我为了你放弃前途，我就是在江城待习惯了。”

江城大学离附中很近，那学校她和许言已经逛遍了，很熟悉，所以不想换地方，也习惯了许言在她身边。

当然这句话秋瑶没说。

许言:“你真是个魔鬼！”

考完了数学感觉还不错，秋瑶的心态放松多了，像已经越过最高的那座山峰了似的，剩下的虽然也不矮，但最起码知道自己能越过去了。

很踏实的感觉。

秋瑶偏了偏头，余光看了眼旁边正在做题的代勒，他握着笔的手修长且白，骨节分明，笔下的字和他的人一样干净俊逸。

如此美好的少年，就像她这无光的青春中从未做过的梦。

之后秋瑶收起手机，打开了物理错题集，一头扎入题海之中。

第二天的考试还算顺利，秋瑶一直都是英语和数学成绩突出，物化生稍差，通过这两天的考试，她觉得自己状态没有比在江大附中退学前差，还是很开心的。

顺带着明天上午的数学竞赛考核的压力也减轻了一大半。

月考之后其他同学松了口气，而一班和报了数学竞赛的同学则被安排在了教研楼里的一个阶梯教室内。

每个考生间隔两个座位，按上次月考成绩排序，代勒坐靠门一排的第一桌，秋瑶上次月考没有成绩，所以坐在了靠窗一排最后一桌。

“代勒！加油！”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林菲菲突然冒了出来，蹲在代勒桌前挥着小拳头。

“……吓我一跳！你来干嘛！”

“嘿嘿，我也报名了！”林菲菲说着在代勒惊讶的表情中笑盈盈的往里走，一路顺着桌角上的座位号找去，然后找到了秋瑶前面的那桌时，停了下来。

她和秋瑶对视下，板着脸撇撇嘴，转身坐到了座位上。

监考老师是闫红义和何秀环，俩人拿着试卷进来之后，原本有些稀碎言语的阶梯教室，立刻肃静了下来。

“竞赛题难度大，大家放平心态。”闫红义将他的白瓷茶杯放在了讲桌上，边说着，边将试卷打开，分给何秀环一半，俩人一左一右的发放试卷。

“开始答题。”发完卷后，闫红义看了眼时间，喊了一声，便和何秀环一前一后坐镇监考。

数学竞赛秋瑶参加过，加上这一阵子的学习，难度她心里也有数，唯一担心的就是她自学的部分不够扎实。于是拿到试卷后先前后扫了一眼，了解了下题型，这才动笔开始答题。

林菲菲成绩不好，她报名纯粹是为了代勒，以往代勒参加竞赛时候，以她的成绩是不可能和代勒在一个考场的，但没成想这次学校放宽要求，只要有心的学生都可以报名，公平竞争。

于是她在同学和老师诧异的目光中，报了名，并于今日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阶梯教室。

仿佛这样她就能离代勒近了一些似的。

但是开始考试了她才发现，这难度系数简直秒杀她的智商。

第一道选择题不会做，放弃，做第二道，还不会，放弃，做第三道……明明觉得自己数列和立体几何学的还不错，月考时必拿分的题，到了竞赛卷子上，竟然不会做了……

每个字都认识，但是就好像脑筋急转弯似的，她就是看不明白。

她有些崩溃，抬头看着她斜对角的代勒的背影，突然觉得差距太大了。

代勒做题很快，他才不会在意是否有人盯着他看，半个小时第一页的选择和填空就做完了。

他翻过卷子背面开始做大题时候，发现第一道的类型和秋瑶问过他的一道相似，又向下扫了几眼，几乎每一题都有秋瑶没有学到的内容，于是担心的回头瞥了一眼，没看见秋瑶，却对上了林菲菲的眼睛。

林菲菲本来已经感到困了，见代勒回头看她，一下子精神了起来，抬起手在胸前挥动手掌，笑着跟代勒打着招呼。

代勒皱眉，目光移到了林菲菲身后的秋瑶身上，见她正埋头做题，便回过身来拿起笔，继续答题了。

林菲菲察觉出代勒的眼神向她身后飘了下，也跟着回了下头，便看见了低着头的秋瑶，抬眼时，对上了坐在教室后面监考的何秀环的目光。

“要不你交卷出去吧。”何秀环自然知道林菲菲是什么水平，也不担心她抄，因为就算抄她也抄不明白。

“不不，我还没做完。”林菲菲摇摇头，乖乖回头继续盯着卷子发呆。

挨到考试结束，同学们迅速收拾东西，搭帮结伴的边对着答案边离开教室。

“秋瑶，我先走了啊。”董然也收拾好了，一早她就和秋瑶说了她考完试要去奶奶家，现在对秋瑶说到。

“嗯。”秋瑶点点头，然后看着董然离开了教室。

秋瑶最后一道大题做的吃力，不确定是否准确，原本想问问代勒，可一抬头发现代勒已经离开了。

于是她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找到了那个头像是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少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