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几百里没有这样的村落了,煜王爷他们会不会在这边休整!”影无若有所思的说着,征询着花妙喃的意思。
“还是不去了!”花妙喃一听怯步了。
听到此,影无没有意外,倒是他的意料之中。
花妙喃要是真想和夜弘煜碰面,就不会选择上马车。
“到了那蛮荒之地难道也一直瞒着?”月婵瞧着花妙喃神色,忧心询问。
“仙风要提前知道夜弘煜战争的动态,我们与他见面反而麻烦,何必呢?”花妙喃放低的声音在月婵耳边念叨,她是不想让夜弘煜怀疑她,这千里追随,这样的劳累换作平常女子断断做不到,这是她对夜弘煜的念想,只能她知道。
“说什么悄悄话呢?”影无见他们面色凝重,拨开两人。
花妙喃正了正脸色,转移了话锋,“女儿家的情话也要告诉你吗?”
见此影无没有过多问,他猜想到她们两人没有那么简单,但只要相处愉快,他没有必要去拆穿那些与他无关的隐瞒。
影无将他们带到了一家小店,这不是先前他选定的大店,“别看这店子门面不大,味道是着实不错,别人还没有机会吃到,你们来了这地儿,不能让你们错过了。”
“有心了。”这几日的相处,花妙喃多少摸清了影无,嘴硬心软,是个心细的人。
“你说好不算,要我尝过才算数。”月婵笑意挂上嘴角,环顾着四周,要看出花来。
月婵从小便在跟着霍仙凤,霍仙凤是个从来不会亏待自己的人,月婵自是耳濡目染,面前这家店,在怎么看也说不出气派。
“数你最挑剔。”影无白了她一眼。
花妙喃掩嘴偷乐,他们两人不知何时起,见面就闹腾,现在好像更是上升到了选择观了。
“打又打不过我,数落人倒是不给自己留后路。”月婵笑得越发开心了。
“谁说我打不过,在来一场,我就是看你是个女子让着你罢了。”影无说罢,作势要打。
“你们先吵着,吵完我在回来。”
听他们闹着,花妙喃打了个哈哈,朝门外走去,他们都是知道分寸的主,不会闹大,倒是不必担心。
小镇与京城相比,没有京城的繁荣,却别有一番风味。
走出去没几步,一男子桃花眼朝花妙喃一看,不过片刻,有几个人便跟了上来,直到走出去几步,花妙喃才感觉到身后不近不远的步子。
这么快就遇见了吗?
大抵是村民们口中的人。
就这么想着,她依旧缓步走着,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
对她而言,这些人对她构不成威胁。
她往疏远人群的地方走去,避免在人群中被瞧见,留下隐患。
那几人发出咯咯的笑声,似乎在笑,正和他们意。
花妙喃不置可否,双眸微眯,这些人比她做杀手接触的那些人心思简单太多了。
她将他们带入了巷子,不过一会儿,他们就将她包围了起来。
花妙喃清然一笑,与他们对视,弄得那伙人反倒疑惑,这姑娘怎么不怕他们?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花妙喃清脆的嗓音吐出几个字,带着几许挑衅的味道。
“小娘子想怎么被我们处置啊?我们会好好对你的。”领头那人先前一步逼近了花妙喃,手不安分的要往她肩膀搭。
就在要搭上时,花妙喃已经先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朝反方向一扭,疼得他整张脸都变色了。
事实上不是花妙喃有多大的力气,而是借力,他越是挣扎,手便就越是疼。
“这娘们不简单,大家一起上。”领头者大吼着。
一群人张牙舞爪的朝花妙喃扑了上来,她借着手里的人朝那些人推了过去,挡下了突进,众人往后退去。
更有甚者已经跌落河里,花妙喃掩嘴笑,这世间有能耐的人大多手段坦荡,反而这种空有一身蛮力,有点号召力的人,乐惹事,欺负良民。
“我看就敢欺负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当真女子都是柔弱好欺负?”花妙喃看着他们狼狈的模样,嘴上不留情起来。
“女子不就是给我们男子作践的吗?”人开始聚齐,多了起来,他们以为人多,便有了底气。
这般折辱女子的话传出,花妙喃下手更加狠厉,自是不在留一点情面,一群人瞬间倒地不起,再无还手之力。
“今日的事情算个警告,你们要是在敢惹事,我一定亲手了解你们。”花妙喃收敛了笑意,眼神凌厉起来,指着一众搞事的人。
“警告?就凭你?你是什么货色,也敢来警告我们,你可知道,我们是当今最受皇上器重的皇子煜王爷的部下,你还是先琢磨着自己会怎么死吧!”领头那人已经被打倒在地,趴着动不了,他的手下却还不老实。
没想到,夜弘煜那么稳重的人手下也会有这么不老实的人。
要是夜弘煜知道有人在身后这么折损他的声誉,他会怎么惩处这些人。
花妙喃嘴角闪过一丝嘲弄,懒得与他们多费唇舌,袖口飘出一段绸带,几下将他们五花大绑,随意找了几块破布堵住他们的嘴。
趁人不备,将他们全数丢到了县衙门口。
做完这些,她便回了小店,月婵和影无已经从嘴战演变成了筷子大战,两人正在为了抢夺一块肉,而在饭桌上争起来,花妙喃摇了摇头,拍了拍裙边的灰尘,坐在他们的旁边。
月婵见花妙喃回来,停了与影无的争执,“妙喃你去哪儿了,这么久?”
“附近转了片刻,顺手解决了几个祸害。”花妙喃像是在说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月婵摇了摇头,便想到了方才茶棚听到的事情,“你还是管了。”
“本来是不想管,奈何他们撞我身上了,我看碍眼,便清理了,这就不算管闲事了。”花妙喃夹了一团丸子放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
月婵没有在多说了,这件事说到底是造福民,没有责怪的理由。花妙喃秉性使然,这也不是她能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