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什么事。”趁着刚刚这段时间已经调整好了自己情绪的阿兹克表情恢复了平静，温和的道。

“我想要收编灵教团，希望能够与阿兹克你合作。”林若说得很直白，因为他知道对待阿兹克这样的人，直白的请求才是最近选择。

至于说服的事，可以放在后面。

阿兹克明显的一愣, 显然没想到林若会玩得这么多，他沉默了几秒钟，问道：“为什么这么做？你希望我怎么帮你？”

“为什么这么做啊，其实理由很多，往大了说大概就是，我想要改变这个社会，但很缺人, 所以想要将灵教团变成我的。”林若端起红茶抿了一口，不紧不慢的道。

“改变这个社会？”阿兹克微微皱起眉头，有些疑惑，“你打算做什么？”

“阿兹克先生觉得现在的鲁恩好吗？”林若没有直接回答阿兹克的问题，而是笑着问了句，只是问完没等阿兹克回答，就接着道：

“我觉得不怎么样。”

“太多的人因为不应该的理由死去，饥饿与寒冷每一年都能夺取无数人的性命，明明很努力的活着却依旧像秸秆一样，只要一点风就能将他们吹到，我觉得这样不好，所以我想改变它。”

林若并没有说太多，他顿了顿，又朝着阿兹克笑了笑，道：“当然，这跟阿兹克你无关，只是我的一点天真又微不足道的想法而已。”

“我并不觉得这种想法天真，也不觉得它微不足道, 同情弱小，想要改变这个世界, 是很好的事。”阿兹克出声反驳道，虽然他没有听过微不足道这个词，却也能大概听懂它的意识。

“我很高兴……”林若笑容灿烂了几分，却没打算在这方面多提，他知道阿兹克或许也会对新秩序的事感兴趣，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却没必要再多提。

他只是继续道：

“往小的地方说，大概就是，灵教团最近为了人造死神计划已经越来越疯狂了，根据我得到的情报，他们甚至打算在接下来在贝克兰德举行大型献祭仪式，用最起码几百万人的死，来唤醒人造死神……”

“什么！”阿兹克骤然一惊，如果说刚刚林若所说的改变这个世界虽然让他有点兴趣，却太空太大，让他难以有实感的话，如今听到灵教团居然打算在贝克兰德搞这种大事，那种实感顿时就砸脑袋上了。

哪怕阿兹克·艾格兹从不觉得自己有多善良，也无法坐视几百万人的死在眼前。

不过他随即反应了过来, 看着林若，道：“既然你已经提前得到了消息，黑夜教会那边……”

“我暂时还没有告诉黑夜教会，不过之后我会说的，不会让灵教团疯狂的计划成功。”林若这样说道，看着阿兹克明显的松了口气不由笑了笑，接着收敛了笑容，道：

“但我能阻止一次，却无法阻止第二次、第三次……只要灵教团那些家伙没有死心，这样的事就不会停止，可能有一天，真的会被他们搞出一個人造死神，而这样的死神，显而易见的只会是给这个世界带来更多灾难的邪神。”

“甚至……”林若顿了顿，看向阿兹克，叹了口气道：“考虑到阿兹克你与唯一性的联系，以及萨林格尔在你身上布置的后手，或许灵教团计划成功的那一天，就是萨林格尔在你身上归来的那一天。”

阿兹克没有说话，但略微凝重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所以我想要收编灵教团，想要从源头解决问题。”

林若则继续道，他端起红茶抿了一口，看向阿兹克。

“我希望能够与阿兹克你合作，灵教团是由当年拜朗帝国皇室后裔以及死神教会的幸存者组成，而你是当年的死神之子，如果伱回归灵教团，必然在先天便能得到灵教团成员的一定认同，这是外人没有的优势。”

“同时我和克莱恩、梅迪奇也会帮助你掌握灵教团的权柄，梅迪奇是曾经的战争天使，有祂的帮助，你的安全将有保障，夺权的压力也不会很大。等你全权掌握灵教团的那一天，就是我们完成对灵教团的收编与清洗的时候。”

林若看着阿兹克，淡淡的的语言却仿佛带着无与伦比的蛊惑力：

“到时候这些灵教团成员也将是你的属下，你的锚，我们可以共享灵教团的一切。并且有我在，我能保证正神教会不再为难清洗后的灵教团，它会是被官方认可的组织。”

“你可以借此再往上一步，成为序列1，你所丢失的记忆除了能够查询灵教团收藏的资料外，也可以让灵教团的成员帮你寻找，即便你的状态无法解决，有灵教团作为锚，也总好归你一次又一次像无头苍蝇一样轮回，如果你又一次有了子嗣，也可以交给灵教团的人照看。”

“阿兹克……”林若突然喊道，他的语调依旧不紧不慢，“我知道你想要安稳的生活，不喜欢冒险，但你其实也很清楚，以你如今的情况，不可能真正安稳的生活。”

“但如果灵教团成功洗白，之后我可以保证，你可以自由选择你的生活，安稳还是冒险，全由你自己决定。”

“这是一场双赢的合作。”

阿兹克沉默了，他明显陷入了思考，许久之后才抬起头，看向林若：

“……很丰富的条件，我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

阿兹克确实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尽管他对权力没那么渴望，但林若提出的种种，无论是为了避免被死神借用身体复活，还是为了恢复记忆，又或者能够拥有一个锚，拥有安稳的时候等等，都令他无法不去心动。

“所以你愿意合作吗，阿兹克？”林若放下手中的茶杯，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和，好像刚刚那种蛊惑完全不出自他的口中。

阿兹克看着眼前依旧带着温和笑容的青年，不知道为什么恍惚间忽然忆起了记忆里那位“老师”，曾经的林若似乎也这样坐在他面前，对他笑着说了些什么。

他说……不，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