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兰德,乔伍德区,某公寓。
佛尔思坐在书桌前,一手握着钢笔,一手端着咖啡,伴随着前者笔尖快速移动,一行行单词出现在稿纸上:
“或许,我确实是被魔鬼迷惑了心智。但无论如何,卡洛儿,请让我和你一起踏上旅途,无论这一次旅途的终点是什么,我都想与你共同面对。”
高大俊朗的青年如此说道,他向卡洛儿伸出手,表情真诚而坚定。
卡洛儿愣愣的看着他,她张了张嘴,最后有些泄气的道:“无论我答不答应你,你最后都会偷偷跟去的吧,你这个家伙从来都是这样”语气似抱怨,似无奈,又带着些她自己都不明白的喜悦。
她抓住了对方的手。
“先说好要是死在那里可别怨我。”
朝阳在此刻终于升起了,金色的阳光从两人背后的山石细缝中里倾泻而出。
“啪”
“终于写完了我下次再也不死线赶稿了!”
钢笔被重重的拍在座子上,刚刚还在努力写文的佛尔思直接把自己的脑袋住桌子上一搁,整个人瞬间从刚刚的奋斗状态回到了咸鱼状态,一时间连眼睛都懒得睁了,竟然是直接开始小憩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佛尔思才再度睁开眼睛,她下意识的想伸个懒腰,却发现自己的脑袋上似乎被放了什么东西,伸手一掏就发现那是一封信。
“咦,多里安老师的信?”佛尔思当即开始折信,同时起身走到客厅,果不其然看见休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似乎在阅读什么。
“在看什么呢?”佛尔思好奇的问道。
“东区最近的悬赏。”休头也不抬的回答道“对了,你老师的信我给你拿进来了,看到了吧?”
“看到了。”一听是悬赏佛尔思瞬间就不好奇了,她坐到休旁边,从拆开的信封里拿出了里面的信,快速阅读起来。
信的内容并不少,除了日常问候之外,就是询问她最近的现况,比如魔药消化状态、神秘学知识的学习情况什么的。
顺便一提,虽然在日常生活很咸鱼,但为了小命,在魔药消化上还算是勤奋的佛尔思在上个月已经顺利晋升了序列7的占星人,正式成为了中序列非凡者,也算是可喜可贺。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多里安老师把我当成了小孩子”佛尔思忍不住吐槽了句,心底却是有些温洋洋的,显然无论嘴上怎么说,佛尔思本身都是很享受这种关系。
“不过”佛尔思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我总感觉多里安老师的态度似乎变急切了,以前他没这么急的。现在就好像恨不得我立刻晋升序列5,学习完所有知识一样。”
“我其实有点担心,毕竟老师的年龄已经不小了”
老年人失控的概率可比年轻人高多了。
“要不之后我陪你去探望他?反正最近也没什么事。”休抬起头,提议道。
“休,你果然是我的好姐妹!”佛尔思当即给了休一个属于姐妹间的贴贴。
休有些无奈,又有些习惯,只是道:“不过我觉得你可能想多了,你老师可能只是单纯的发现了你懒的本质,所以才希望通过督促,让你努力点而已。”
“你说谁懒了?我消化魔药很努力的好吧!”佛尔思当即表示抗议。
缺乏关键信息的佛尔思自然不知道,她的老师之所以在最近那么急切的想要把她培养成才,让她能够独挡一面,全因为她的老师在两个月前已经成功的被忽悠上了源堡,成为了新晋愚者信徒。现在多里安正抱着能活一天是一天的态度,不急就怪了。
从这我们也能看出,多里安对审判天使的信仰确实塑料,所以即便有审判天使的担保,他依旧没有真的把愚者当成正神,改变信仰只是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而已。
不过相信,经过某未来诡秘之主与其老师坚持不懈的忽悠划掉感化,多里安早晚会明白,时代已经变了,愚者才是s。
苏尼亚海,某片海域
“按照这个消化进度,最多再过两个月,我应该就能把风眷者魔药消化完了。”
船长室内,倒吊人阿尔杰结束了今天对风眷者的扮演,感受了下自己的消化进度后,哪怕b如他,也忍不住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到时候我就能直接晋升海洋歌者,调配魔药的材料都准备好了,仪式到时候也可以试着寻求愚者先生的帮助。可海洋歌者的扮演难道必须得唱歌吗?”倒吊人阿尔杰这样想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说实话,他唱歌这种事有一些心理阴影,这主要源于童年的经历而且小时候曾因为出色的外貌被选入过教会的唱诗班,结果因为唱的过于难听,又被赶了出去,这件事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加剧了阿尔杰童年的不幸。
所以对于扮演海洋歌者这事,倒吊人阿尔杰可以说有一种本能的抗拒。
“冲激”
就在这时候隐隐约约的歌声从甲板的方向传来,阿尔杰看向那个方向,听着那些与风浪声不相上下的歌声,眉头不由皱得更深。
“奥黛丽小姐,这里就是学校的图书室,这些书都是从社会各界募捐来的”穿着打扮十分干练的年轻女人一边引导奥黛丽往图书室里走,一边向她介绍道,态度相当殷勤。
她也没法不殷勤,毕竟这位奥黛丽小姐可是学校的最大金主,对方只要随便从指缝里露点东西出来,对他们学校的老师与学生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
为了生活嘛,不寒碜。
更何况这位奥黛丽小姐真的既漂亮又心善,还平易近人年轻女人忍不住偷偷的看了奥黛丽一眼,就见后者看向她,露出了一个甜蜜而温柔的笑容。
“图书室的使用规则是怎样的,能跟我仔细说说吗?”
奥黛丽询问道,对于这所她亲自推动建立起来的学校,她自然也非常上心。
丰收教堂中,终于擦拭完烛台的埃姆林从教士服的袖子里掏出怀表看了一眼。
马上就要两点了,我得回家了,总不能在教堂里参加塔罗会埃姆林这样想着,抬头看向坐在大厅最前排的椅子上,正低头祈祷的乌特拉夫斯基神父,就去向对方请了假。
很快,埃姆林就乘坐马车回到了家里,开始等待三点的到来。
伴随着远处钟声敲响了第三次,熟悉的深红从埃姆林体内爆发,等他再度睁开眼睛时已经来到了那片灰雾之上,坐在了青铜长座那属于他的坐位上。
“下午好,愚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