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安蒂诺和瓜杜伊赶到伊图尔维德酒店的时候,除了维克托和博萨诺以外,其他受邀的官员们已经差不多都到了。只是这些人都聚集在通往“二月厅”的走廊上,很显然,他们是在等着正主的出现。
安蒂诺和瓜杜伊作为军方的人,地位超然,他们和现在这帮在台上执掌权利的文官们,关系实在是谈不上多么愉快。
不过现在这么几个官员都站在门口这里等着,他们两人也不太好就这么自顾自的进到大厅去。
于是众人就这样挤在二月厅大门外面的走廊上闲聊着,等着酒会真正主人的出现。
对于维克托这个突然蹿起的党内政治新星,说实话,这些人一开始确实有些嫉妒加不屑的。
像这样飞快蹿起的年轻人,以往虽然少见,但是并不是没有,不过一般来说,这种人很快就会像划过天边的流星那样,留下绚烂夺目的光芒之后,迅速湮灭。
缺少底蕴是这类人的致命伤。
不过很快这位何塞议员就展现了自己的战斗力,他靠上了安菲罗理事长,弥补了自己在党内根基浅薄的弱点,推出的住房改革法案很快就在市议会内获得了通过,并且在短时间内就成为基民党圣萨尔瓦多市议会的“地区督导”。
而且他同博萨诺这位传媒大亨也拉上了关系,现在看起来,这位何塞议员已经在官场站稳了脚跟,在这些人等着看他笑话的时候,他赫然已经成为了圣萨尔瓦多市议会内数一数二的大人物了。
所以,当维克托和博萨诺这两个聚会的发起人有说有笑的从走廊的拐角出现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纷纷松了一口气,直到现在他们才发现,自己对于维克托有一种说不出口的忌惮。
“何塞议员”
“啊,弗朗西斯科部长,你好。”
“胡安主席,真是很久没见啊”
在酒店“二月厅”的门口,维克托同等候在这里的各方官员热络的打着招呼,不过内务部的弗朗西斯科脸色看起来有些僵硬,就算笑起来,一张脸也像是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一样难看。
安蒂诺和瓜杜伊冷眼旁观,知道弗朗西斯科的脸色之所以如此难看,其实不是别的原因,只是因为这个家伙曾经下颚部中过枪伤,虽然大难不死,不过面部神经却受到了影响,从此以后,就一直成了现在这样,一张面瘫脸,被人私下里称呼为“死人脸的家伙”。
两人对视了一眼,安蒂诺的心里既有感慨也有些释然。
感慨的是,他们虽然贵为军方的上校,首都唯一一支装甲部队的主官,但是在弗朗西斯科巴尔迪维索这个内务部的部长面前,还是得伏低做风头远不如他强劲。
释然的则是,他们今后再也不用担心第四装甲团的军费问题了,现在看起来,维克托很显然已经把这位圣萨尔瓦多秘密部门的负责人也拉下了水。
现在大家是乌鸦落在猪身上,大家都是一样的黑,这身负监察职责的内务部负责人和他们这两个军队的主官坐到了一起,以后大家就成了一个锅里搅饭勺的人了。
“先生们,”维克托在众人落座之后,站起来拍了拍手,提高音量说道:“说来惭愧,这几个月以来承蒙众位的关照,德奥罗贸易公司才能发展得如此的顺利,不过本人因为被一些事务拖住了,一直也没有机会同大家在一起坐坐。
所以今天借着博萨诺老哥的面子,把大家邀请到这里来,就算是正式的向大家说一声感谢了。”
“维克托你太客气啦,”在场的官员被内务部的弗朗西斯科那张“死人脸”压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安蒂诺眼看场面要走冷,他的心里一动,站出来暖场道:“这要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呢,如果不是你的慷慨解囊,第四装甲团现在恐怕都暴动啦。”
“是啊,安蒂诺上校说得不错,”瓜杜伊也站出来打圆场道:“这些感谢的话我们就不多说啦,以后只要维克托你一句话,我们第四装甲团的官兵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来,维克托,我们先干一个。”
说着,瓜杜伊朝着维克托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哈哈,两位上校,你们真的是”维克托笑眯眯的摆摆手,同样举起手中的酒杯,遥遥的碰了一下,一口饮尽放下酒杯之后,他笑着说道:“我们今天在这里,只谈友情,不谈其他不谈其他。”
“哈哈,说的对,就像维克托说的那样,我们先谈友情,再谈正事,”博萨诺在安蒂诺和瓜杜伊重新坐下之后,敲了敲了桌子说道:“维克托,你把为在场的诸位准备的礼物先拿上来吧,等礼物分完了,我们才好继续下一步的讨论啊。”
维克托笑了笑,朝坐在大厅角落后面的皮鲁和阿托点点头。
接到了先生的指示,皮鲁和阿托将放在自己腿边的黑色皮箱提着走了过来,将皮箱摆在了桌面上,然后“吧嗒”一声拨开了锁扣,掀开箱盖以后,又再次退到了一边。
可以看到,两个黑色皮箱里面是一个个厚厚的马尼拉纸袋,在每个纸袋的封皮上,还用黑色加粗的字体分别写着在场众人的名字。
“众位都看到了,”先伸手将一个皮箱拽到了自己的面前,博萨诺从里面挑出了一个写着自己名字的纸袋,把它放在面前,然后再搭着边缘稍微用力的一推,皮箱在光滑的玻璃桌面上滑行着,刚好在正中央的位置停下。
“这两个箱子里,全是维克托老弟为大家准备的礼物,一人一个袋子,每个人都有份,这其中呢,自然也包括我的。
我还可以明白的告诉大家,这个袋子里装着的,除了大家下一步需要做的事情以外呢,就是一笔辛苦费了。
呵呵,钱数不多,每个人一张三十万美元的中美洲银行不记名支票,这里不会有人多拿到一毛,也不会有人少拿到一分。咱们今天是无论职位高低,权责大全部都是一视同仁。”
“我来说几句吧,”维克托轻轻的拍了一下博萨诺的大腿,站起身来,目光在在座的众人脸上转了一圈,才笑着说道:“众位,我这个博萨诺老哥呢,性子一直就是这样,喜欢直来直去的。
而且我觉得呢,他也可能曲解了我的意思,其实今天把大家请到这里来,主要还是为了邀请大家加入“布拉沃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