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奋上前一步,想要阻止,柏萌曦抬腿就给人踹断了一条。
小少爷被人当着面给废了,回去还有好果子吃?小庙和护卫一齐上前,还没碰到人就被弹飞了。
“怎么?在下的意思,少爷不懂?”
她故作苦恼相。
杨奋只得睁大眼瞪她,不敢再有什么过分的动作。
废话?
这半路杀出来的神经病,武力值不知道有多高,他继续横,那不就是以卵击石?
等着!
真当他杨家没人了不成?
柏萌曦不喜招惹麻烦。
此番救下洪岭,不过是因为自己之前给云释开了后门,如果没有她这一出,洪岭如今自是毫发无损,这是她欠人家的,她认。
不过……
洪岭冲她的背影一拜。
“多谢少侠。”
“怎么?洪大侠之前不是还喊打喊杀,不放过在下吗?”
柏萌曦边说边走着,拿出折扇摇哇摇。
洪岭自知理亏,又要再行一礼。
柏萌曦收起折扇,在洪岭手下一阻,“不过是应行之举,既受了这一拜,在下就奉劝一句,离你的好妹妹远一点。”
她意味深长的与那洪微对视一眼,消失在原地。
洪岭并未将洪微的事放在心上,拉起她的手和她说起趣事。
其实说来说去也就几件同样的事。
洪微腻了,洪岭却乐此不倦。
半空中俯瞰的柏萌曦摇着扇子走了。
“葡萄糖,存档。”
【此位面洪岭、洪微档案已存。】
系统说完这话时,柏萌曦已经回到了云释所在的客栈。
隔着木制的房门,云释屏气凝神的听着柏萌曦的脚步声。
他的房内充斥着滴答声。
侧目看去,少年的指尖泛白,坚硬的指甲穿透皮肤,红色的液体从伤口流出。
一团团黑雾在他周身围绕。
“听听,你心心念念师父就在走廊里,怎么样?跟我合作吗?让你永远得到你师父。”
千篇一律的问话,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滚开啊!”
云释费劲往空中一挥。
那地方空无一物,他顺势从床上跌落,身上的伤口受到撞击,他疼得闷哼一声。
柏萌曦回房的步子加快了些。
只稍刻,云释听见了敲门声。
“少侠?”
顾忌到自己只是将人从擂台上救下,并不知道他的名字,柏萌曦没有直接叫云释。
“需要在下帮忙吗?少侠?”
云释没说话。
等到柏萌曦再敲,门倏地打开,直接将人拉了进去。
滚烫的气息夹杂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他在她唇间辗转,然后重重咬下。
云释贪婪的掠夺柏萌曦的空气,换气间,柏萌曦听见他说了句,“你自己送上门的。”
柏萌曦:“?”
她一把将人推开,“在下是男的!”
云释看着她苦涩的笑了,“我知道。”
我知道你是师父。
他落寞的走出了房间。
柏萌曦在房间发了会儿呆,也跟着走了出去。
轩决城不愧是三教五流聚集之地,放眼望去烟花柳巷,尽是玩乐之地处。
修仙之人讲究静。
这还是柏萌曦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看见这样的地方。
“小公子~来玩吗?嗯~”
妓院的姑娘们频繁给她抛媚眼。
她摇着扇子,回了一眼。
复兴魔教的任务已经快完成了,等她回去把逍遥宗改个名字,这就算是圆满完成。
可另一个任务?
还有云释。
好好的一个帅哥,怎么就喜欢男的?
可惜了。
想着,柏萌曦推门进了一个酒家。
今朝有酒今朝醉。
缘分这事急不得,就比如复兴魔族,误打误撞认了个亲戚就快成了。
酒过三巡,柏萌曦喝的迷迷糊糊的看见云释走了进来。
她没想太多,拉人过来坐下。
“阿释啊,师父跟你说,你不要去参加那个擂台赛了。”
“师父?”
柏萌曦酌一杯酒递给他。
“你要是缺法器,师父可以给你。”
说着,云释就看见柏萌曦低头去捣鼓自己的乾坤袋。
丹药衣物掏了一桌,什么法器也没有。
“奇怪,我明明记得月绛给我放了很多东西的。”
她掏的烦了,将乾坤袋丢给云释。
“阿释你自己找吧。”
说罢,又低头喝起酒来。
云释无奈的看着她,“师父?”
柏萌曦伸出一根手指做出一个噤音的动作,“嘘。”
云释就安安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那人就在他面前晕过去了。
云释盯着她出神,过会儿,老老实实的把她背回客栈。
师父睡觉总是乖巧的。
云释坐在床前,压不下自己上扬的嘴角。
可是师父啊,那玉箫是徒儿送给你的啊。
片刻后,云释听见床上人要喝水,便起身去倒了一杯水,折回途中对上了一双清明的眸。
“师、师父。”
他不由自主的紧张。
床上人掩唇而笑,冲他挥挥手。
“郎君何不把水递过来?”
“师父?”
云释乖乖的走过去,把水递给她。
今天的师父,很不一样。
他看着竟生出些旖旎的心思,刚压下去的心魔也有蠢蠢欲动的想法。
柏萌曦接过水并不喝。
云释弯腰要拿开那水。
“怎么了,是水有问……师父!”
他弯腰的瞬间,柏萌曦将水喝下一口,扣住他的脖颈往下压。
水渡过来的时候,云释依旧一脸懵。
微凉的手指在他脸上点了点,她的气息吹拂在少年的耳际。
“要这样喝,懂吗?”
轻柔的声调生生被她说出些撒娇的韵味。
云释心跳漏了一拍,将水咽下,红着眼抬头看她。
“师、师父……”
你到底醉没醉?
抱住他的人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唇间。
“嘘——”
纤细的手往下移,柏萌曦搂住云释的腰,一把将人抱上床。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云释半撑着身子,很是难受。
“师父,我不会。”
身下人轻笑,翻了个身。
“教你。”
…
云释堪堪会了些,几个月前打下的封印终是压制不下。
和风细雨化作电闪雷鸣,莺鸣不绝。
天色渐暗。
翌日晨,云释拢了拢柏萌曦的墨发,起身推门出去。
该是要吃早点了。
昨晚……
云释脸上一红,干咳几声,走下客栈的楼梯。
他怎么会那么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