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现在……早就被淘汰的含铅的汽油、发电机、刹车片的石棉、修理工的工作台……”

“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洛。”

“这意味着你要寻找的是一个废弃了很久的加油站。”

“加油站，有道理……或者是机械修理店。”

“我们大概知道孩子在哪儿了。”

“可是程警官，东部至少有几十处废弃的加油站？？！机械修理店甚至不知道有多少！！”

“别担心，后面的事情就交给我！”

程铎说完大步流星离开了杰逊实验室。

“开我的车去吧！程铎！！”

“还有杰克，拿两件防弹衣给我。”

洛神机也追了去。

“之后你打算怎么做？”

“洛，你们是不是没有从死者马琪的身发现他的手机？”

“没错，而且车也没有手机被烧毁的痕迹。”

“我搜查了马琪和苏玛的家，也没有发现手机。”

“所以我刚刚想到他的手机是不是掉落在他被电击的地方。”

“而我们刚才已经确定孩子的带血迹衣物可能来自一个旧的加油站。”

“马琪之前被电击的地方和孩子所在的地方一定就是一个地方。”

“而马琪的手机可能没有被那群人发现。”

“所以刚才我才会打电话给BBQ通信部门的同事，让他们想办法定位他手机的位置。”

“我的同事说，只要手机离开信号覆盖区的时候，手机就会自动寻找新的信号塔。”

“他们已经通过三角定位发现在手机195平方公里内有8个废弃的加油站。”

“有6个在市郊，有2个在乡下。”

“BBQ外勤已经开始一个一个搜查了，但是我刚肯定就在那两个乡下当中的一个。”

“而且当中有一个离人类住宅区最远，我们现在就去那一个。”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市内的加油站如果出现问题不是更好掩人耳目？”

“因为，如果我要去击杀某人，就一定会选最幽闭的那一处。”

“嘀嘀！”

“嘀嘀！”

“对，是我，程铎。”

“长官，我们在乡下的那个废弃加油站用前视红外图像，发现里面有三个人。”

“是我让你们去的那一个吗？”

“是的长官。”

“不过都是成年人的。”

“没有发现小孩的吗？大概有5岁那么大的？！”

“没有长官。”

“我知道了，我马就到。”

程铎眉头邹了起来。

“洛，他们用红外图像在我说的那家加油站里发现了三个成年人，但是没有发现小孩。”

“你……你能不能用你科学的角度解释一下……或者你给我说说人体停止呼吸之后多久……那个东西会扫描不到他！”

程铎的语气都颤抖了起来。

“我想可能是孩子身体太小了，或者是气温太低了。”

“你想那群绑匪拿走了他的衣服，我想他现在一定是光着半身，现在这么冷的天气。”

“说不定孩子只是冻晕过去了。”

“嗯。”

程铎、洛神机很快到达不加油站。

洛神机查看了前视红外图像，果然没有孩子！

“你没有枪，待在这儿。”

“不，你们去解决那三个人，我去找孩子。”

“小心。”

“其他人，听我指挥。”

程铎和她手下很快从外面确定了三个人的位置。

“砰！砰！”

“砰！砰！砰！”

“洛，有没有找到孩子？！”

“……”

“找到了，他在这儿！！”

孩子半身的衣服都被拿走了，在加油站的一处空间的墙角有一堆木屑。

孩子就抱着自己的小小的身子在木屑堆里瑟瑟发抖。

5岁的小孩，刚才还被枪声惊吓到，想哭又不敢哭。

要不是洛神机听到“呜呜”的声音，都无法发现孩子在那里。

“别怕！别怕！”

洛神机刚把手伸过去，小孩儿又往后缩了回去。

细嫩的皮肤果然有擦伤。

“不怕！不怕！叔叔带你去见妈妈，好不好？”

“她还在家等着你呢？来。”

孩子已经冻僵了，洛神机马用自己的大衣把孩子罩了起来。

洛神机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就像抱着一件瓷器，怕弄疼了小孩。

不过，这在程铎看来，又是另一个样子了。

在回BBQ的路，程铎想起了早那个问题。

“洛，你以后……说不定会有好几个孩子的。”

“也许吧，不过几率不大。”

洛神机看着在怀里睡着的马泰尼。

孩子那么美好，那么干净，那么脆弱……

而自己除了实验室还是实验室……他没有信心能保护好一个活生生的新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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