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襄郡,武城往南数十里之地。
几名鲜卑斥候正在平原四处游弋。
这是他们斥候小队的职责。
但是。
对于他们来说,这里已经有数年没有发生过战事。
说是巡逻,等同于是在平原散步。
寒风吹拂。
旋即荡起了一片肥沃的牧草随风而动。
“唳——”
鲜卑小队抬头看了眼盘旋在天空的猎鹰。
“他娘的,看我一箭射下这只猎鹰!”
鲜卑队率张弓搭箭,旋即瞄准了头顶一路跟随的猛禽。
嗖的一声。
长箭直冲云霄。
只见那只黑色的猎鹰十分灵敏,竟然在关键时刻一个振翅。
徒然拔高了数十米的距离。
飞矢落空。
鲜卑队率暗自懊恼,正欲再发一箭。
下一秒钟
嗖嗖嗖!!!
数道破空之声在耳畔边响起。
几名鲜卑斥候下意识地朝声音来源望去。
只见十几支利箭正疾驰而来。
由于速度太快,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噗嗤!!
箭矢应声没入鲜卑人的皮甲中,血花四溅!
扑通~扑通~
断气的鲜卑游骑倒在地,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无主的战马一脸茫然。
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是怎么死去的。
不远处的草丛中响起了一阵窸窣声。
紧接着。
只见一队汉人斥候手持强弓劲弩,从半人高的灌木丛中钻了出来。
惊慌失措的战马旋即四散而逃。
等了将近半响过后。
只见一队疾驰如风的汉人骑兵军团,陆续远处的山坡后飞跃而出。
为首之人头戴狮盔鬼脸面具,一袭饕鬄玄甲,坐下乌骓大马。
赫然是陈远本人。
“将军,附近的鲜卑斥候巡防松懈,已经被我军全部肃清!”
张辽翻身下马轰然抱拳道。
陈远微微颔首,沉声道:“距离武城还有多远?”
张辽抱拳道:
“回将军,此地距离武城不过三十里之地,天黑之前应该能到达武城!”
“好!”
陈远目光灼灼,奋然道:“鲜卑人狂妄自大,巡防松懈,正是我军发起奇袭的大好时机。”
“通知斥候营,继续肃清鲜卑游骑,其余各部全速行军。”
“今晚夜袭武城!”
张辽有些迟疑道:
“将军,难道不等高校尉率步兵前来,仅以骑兵攻城?”
“不错!”陈远慨然道,“兵贵神速,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乃是策!”
张辽一时有些疑惑。
骑兵要怎么袭城?
......
当晚。
夜幕深沉,凉风习习。
武城的城楼,正靠着几名打瞌睡的鲜卑士卒。
显然。
他们根本就不相信这里会有敌军出现。
毕竟向来都是他们南下主动攻打汉人的,从未见过有汉人傻乎乎地跑来找他们的麻烦。
就在这武城死寂一片的时候。
城外忽然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名鲜卑百夫长却是正好被尿意憋醒。
“什么动静?”
百夫长探出半个身子,结果却是什么也看不见。
百夫长随手拿起一束羊脂火把,猛地朝城外奋力一扔。
刺眼的火光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
借着这一束火把的光亮。
黑暗中徒然反射出无数刺眼的寒光。
城下。
刀戟林立、铁甲寒森!
嘶~~
鲜卑百夫长背脊直冒冷汗。
下一秒钟终于反应过来。
“敌袭!”
“敌——袭!”
凄厉的长嚎声,瞬间打破了深夜的沉寂。
正在打瞌睡的鲜卑守军,旋即被一声怒吼给惊醒。
城外。
陈远却是脸色冰冷,自知行踪败露也就不再躲躲藏藏。
“起火!”
“攻城!!”
腾地一声。
无数的火把在黑暗中亮起,照得城楼亮如白昼。
张辽得令旋即带着数十名先锋军冲至城门前。
北地缺水。
再加鲜卑人根本就不擅长修缮城邑。
根本就没有护城河这一概念。
却是给张辽等人提供了便捷。
只见张辽带着先锋军冲至城门下。
数十人奋然将装有羊脂的囊袋扔向城门。
霎时间。
刺鼻的羊膻味充斥整个战场。
“放火!”
摇曳的灯火下,陈远冷声喝道。
早就蓄势待发的弓箭手,旋即将火箭射向城门口。
大量羊脂油在接触到火源后。
腾地一声。
旋即燃起了熊熊烈火,年久失修的城门旋即被大火吞噬,越烧越旺!
然而。
根本没有防守经验的鲜卑守军,依旧在城墙乱哄哄地吵闹。
竟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城门被大火逐步蚕食。
陈远目露凶光。
“冲!”
话音未落。
身后早就蓄势待发的骑兵,旋即扛着攻城锤径直冲向城门。
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
咣当!!
早就不堪重负的城门,旋即被势大力沉的攻城锤撞得四分五裂。
城门大开!
透过黝黑的城门甬道,隐约可见乱糟糟的鲜卑士兵正从四处赶来。
然而为时已晚!
陈远高高扬起手中的墨玉枪,暗黄色的火光落在枪刃之,旋即耀射出刺眼的寒芒。
“夺城!”
铁蹄翻飞。
早就心领神会的乌骓一马当先。
身后的六千轻骑纷纷扬起雪亮的刀刃,如同鬼魅般紧随其后。
轰隆的马蹄声中。
武城这座饱经沧桑的古城,旋即淹没在了无尽的黑甲骑兵之下。
猝不及防的鲜卑人,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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