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诸位大儒包括王羲之在内,都希望让汉家正统的东晋多一些大才。
可事与愿违。
从尼山书院出去的几个麒麟大才,却都在北方各诸侯国效力。
典型的例子就是陈庆之和高长恭。
未能帮东晋培养出撼动天下的麒麟之才,这是尼山书院所有大儒的一大憾事。
“逸少啊,凡事不可操之过急。储备人才,非数十年积累而不成。”
“尼山书院的宗旨,便是要为我们汉家文化传承香火,让天下皆融入我们华夏文明。”
“战争,并不是唯一能让人屈服的手段。”
丁成秉缓缓走到阁楼边缘,负手而立,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这便是当代鸿儒的大胸怀。
海纳百川!
“学生记住了!”
王羲之耸然拱手,欣然受教。
每次与老夫子交谈,都让人受益匪浅。
“夫子,已经打探清楚弹筝之人是谁了。”
童子来到丁成秉面前。
听闻此言。
在场的众人皆眼眸一亮。
大家都很好奇。
“莫不是第一个进入尼山书院之人?”
古朴沧桑的声音响起,丁成秉依然目视远方。
他心中似乎已有答案。
“正是此人!”
童子点头答道。
“有意思!未闻其人,先闻其声。还未见面,便已经将尼山书院搅得天翻地覆,我倒真有一点期待了。”
王羲之笑了。
如此有趣的学子,已经许久未见了。
“你可记住此人模样?”
“此人谈吐如何?”
“他是不是东晋的学子?”
诸位大儒都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提问。
奇怪的是。
他们并未打听弹筝之人的名字。
这是学院的规矩。
在入学考试结束之前。
任何人不得提前调查学子的信息。
“回禀各位夫子,看此人的模样以及穿着打扮,应该是我东晋人士。”
童子从容答道。
“好!真是太好了!没想到我东晋终于有出头之日了。”
“先别高兴的太早,仅仅是体力和音律好,并不代表他有其他的才能。”
“说的不错,咱们学院可不缺偏才啊!”
“是啊……”
诸位大儒一听到此人是东晋人士,不由得有些庆幸。
不过很快。
他们便冷静下来了。
尼山书院天下闻名,前来求学的学子何止千万?
单凭通过尼山石阶的考验,还有弹筝的才能,还并不能让他们过于重视。
丁成秉并未参与讨论,而是目光深邃的望着东音阁都方向。
“难道,天意如此吗?”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的口中喃喃传出。
……
……
尼山石阶。
近万名学子依旧艰难的攀登。
午时。
寒天渐暖。
很多学子都褪去裘衣,只留一层单薄短衫。
毕竟。
爬山可是一项体力活。
山肩处。
梁山伯、祝英台以及拓跋焘三人并排前行。
“祝兄,再坚持坚持,就快要到了。”
梁山伯抬起头,擦了擦汗。
“放心,我能坚持得住。”
祝英台朱唇紧咬,脸颊嫣红。
长时间的攀爬,让她的体力迅速流失。
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祝兄,看你脚步发虚,似乎有些支撑不住了,不如让本公子背你如何?”
一旁的拓跋焘似笑非笑地看着祝英台。
由于马文才的突然搅局,让拓跋焘与梁山伯之间的较量也烟消云散了。
拓跋焘也并未再急着攀爬,反而慢悠悠的与梁祝二人同行。
反正爬的再快,也已经是第二名了。
还不如当做游山玩水。
“多谢,不需要!”
祝英台摇了摇头,冷冷答道。
她可没心思在意拓跋焘,或者梁山伯。
此时。
祝英台的心,早就被那一道如仙似画的背影给占满了。
是他!
一定是马文才!
难道他也要在尼山书院入学吗?
想到这里。
祝英台的心里忽升一丝窃喜。
也说不出是何缘由。
“梁兄,看来你我二人都输了。”
看着祝英台出神的模样,拓跋焘眼神一晃,话语有些意味深长。
“兄台这是何意?你我都还未比试,怎么就都输了呢?”
超级直男梁山伯似乎并未懂拓跋焘的言外之意。
“梁兄,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你没有发现吗?你我二人都输给了那个第一个进入尼山书院之人。”
“咱们不仅失去了通过考验的头名资格,甚至还失去了抱得美人归的机会啊。”
拓跋焘摇摇头。
可他的语气里却听不出是可惜之意。
此次算是本王大意了!
等进入书院之后,本王必定会在入学考试之时一鸣惊人。
那时。
祝美人便会一睹本王真正的风采了。
想到此处。
拓跋焘自信一笑。
“抱得美人归?拓跋兄,你这是何意?”
梁山伯一副痴傻模样。
他根本就听不懂拓跋焘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