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梁兄,吃饭就不必了,你的学资不多,还是省下来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祝英台莞尔一笑。
随后。
她便拉着黄良玉匆匆离开了演武场。
望着那道渐行渐远的倩影,梁山伯的心也随之跌落到了谷底。
他握紧拳头,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她……是在嫌我穷吗?”
“梁山伯,不必灰心。你的才学并不在那个马文才之下,只要你肯努力辅佐本王,本王定会保你荣华富贵。”
拍了拍梁山伯的肩膀,拓跋焘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眼下,正是利用此人的大好时机。
“太子殿下,我该怎么做?”
回过头,梁山伯的眼神彻底变了。
阴鸷、冰冷!
“很好,有一件事情,本王想让你去做。事成之后,本王赏你100两黄金。”
“等你有了财富,何愁请不起一顿饭?”
拓跋焘笑了。
100两黄金!?
那可是我八辈子都赚不来的啊!
梁山伯眼眸一闪,毫不犹豫的点头。
“好,我去做!”
他需要钱!
他需要更多的钱!
……
……
东音阁。
倩影娇媚。
三千青丝随风而动。
一双芊芊玉手游离于筝弦。
悠扬动听的乐曲声。
如梦如幻。
随后。
葱段般白净的玉指停了下来。
一曲终了。
女帝缓缓抬眸。
她莲步轻摇,来到阁楼边缘。
耳畔。
演武场传来的欢呼声震耳欲聋。
“噔噔噔!”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花木兰出现在女帝身后。
“呼——呼——”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出气,俏脸浮现出好看的红晕。
“赢了?”
独特的冷艳声响起,女帝却并未回头。
“是,公子,他赢了!”
“嗯……”
嫣红的眸子温情如水,女帝暗自松了口气。
赢了就好!
“公子,有件事极其重要,我必须马向你禀报。”
花木兰脸色极其隆重。
“嗯?”
女帝回眸,柳眉微微一拧。
“说吧,什么事?”
她了解花木兰。
若不是出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这位战场厮杀多年的巾帼佳人,绝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公子,方才在演武场……”
花木兰长舒了一口气,将之前在演武场内发生的一切详细的叙述了一遍。
“你是说,在我的筝声还未响起之前,马文才便已经领先了宇文邕?”??
女帝绝美的俏脸起了一丝丝的变化。
这不可能啊?
宇文邕的战马可是天下骁骑。
力量和速度甚至更胜火麒麟一筹。
正因如此。
女帝才用火麒麟最喜欢听的音律刺激它。
以此来达到的速度。
按照女帝的设想。
马文才就算能赢,与宇文邕也只是在伯仲之间。
可一切并不如同她设想的那般。
“不错!”
“公子,马文才之所以大胜,我猜测原因是在他座下的那个神秘物件。”
花木兰点点头。
“神秘物件?”
女帝的美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是什么东西?
“对,我也不知那是什么东西。只知道马文才在驾驭马匹的时候,身体的幅度极小,甚至超过了御马高手宇文邕。至始至终,他都固定在马背的同一个位置,身体的幅度还有驱使马匹的节奏,都让人叹为观止。很显然,那个东西便是马文才的制胜法宝!”
“公子,这可不是一场普通的比试。若是能加以利用马文才座下的那个东西,咱们东晋的骑兵或许可以赶超北胡诸国的战斗力!”
花木兰俏脸通红,越说越激动。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左右一个朝代的国运,往往都是因为一些极其细微的小事。
例如横扫天下的秦朝灭亡,仅仅只是因为一封小小的伪造诏书!
例如三国格局彻底改变,仅仅只是因为一场东风!
花木兰有种预感。
东晋的国运,即将到来!
“走,回天銮阁!”
女帝猛然抬眸,快步离开了东音阁。
……
……
天銮阁的小路。
烟雨朦胧。
马文才骑着火麒麟,独自一人漫步于此山间小道。
周围竹高林密。
雨打芭蕉的声音不绝于耳。
如此绝佳的江南美景,不由的让马文才心生豪迈之感,竟情不自禁引吭高歌。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风清万壑,永啸长吟。
一位俊朗的少年徐徐前行于竹林之间。
如同一副传世佳作。
“啪!啪!啪!”
忽然。
一阵巴掌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