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听到这话默不作声,可是失望的表情却是他们怎么也掩盖不住的,白姣姣在想怎么样能快速赚到银子,她一定要实现昨天的承诺。
“没事,白姣姣姐你也不是故意的。”
小拴子虽然也很失望,可是他还是笑着出来打圆场,毕竟,他们的生活需要全部都指望白姣姣姐了。
“我不,我就要糖葫芦,我要糖葫芦,我要吃,我就要。”
小丫头一听这话在白姣姣怀里哇得一声又哭了起来,她把白姣姣推开,哭着闹着就是要吃糖葫芦。
白姣姣站在街道上,突然耳朵嗡嗡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她被另外一个小贩挑着箩筐撞了一下她才回过神来。
“跟我走,阿姐今天一定让你们吃到糖葫芦。”
白姣姣不顾小丫头的苦闹,一把抱起了她,随后坚定的往前面走去。
一边走她一边看着周围的店铺,她脑子在高速运转,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快速赚到糖葫芦的钱。
就在这时,一个甜腻歪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耳边,“大人,来呀,您好久都没有来照顾过小红了,今儿个让小红陪陪您吧。”
她抬头一看,怡春院三字赫然映入她的眼帘,她点了点头,就是这里了。
“白墨,小拴子,你们要把两个妹妹守好,皎然,我的弟弟妹妹就麻烦你了。你们就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僧皎然点了点头,自觉的把几个孩子带到一边去。
只见一个脂粉浓墨打扮的女子挥着手绢在招呼过往的男人们,只要是有一个男子往这边瞅瞅,她们立刻过去招揽,可是这些男子却没有一个内的。
她也觉得挺稀奇的,这古代春楼不都是晚上才开始揽客的,怎么这大清晨的就开始揽客了。
正当她要踏入春楼的时候,白墨突然跑过来,阻止她,“阿姐,这里是青楼,你要干什么,我不许你进去。”
“放心,阿姐不是去干嘛的,阿姐只是想去进去看看,你放心吧,真的。阿姐怎么会骗你,快去把妹妹看好,街上拍花子多。”
白姣姣再三和白墨保证着,他才不情愿的退到一边去,其实白姣姣心里自己也没个底,她现在的身份就是一个黄毛丫头,要去面对经历世事的老鸨子,还是有一点犯怵。
要是进去真的出不来怎么办?
就算是出不来,她也得尽力一试,她相信,知识是可以赚到黄金屋的。
“慢着,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滚。”
就当个她正要进去的时候,旁边的两个粗壮的汉子拦住了她。
“一个小黄毛丫头,也敢往里面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俩人正要把白姣姣掀开,她一个吃痛身子往后面闪了一下,这一闪不要紧,她后面正好是才出门的老鸨子。
“死丫头,长眼睛了没有,也不看看老娘是是谁,就敢往我身上闯,你知不知道,挨老娘一下也是要银子的。”
老鸨子穿金戴银的,一脸俗气的脂粉和混着身上浓郁的香味儿让她有点招架不住。
她还没来得急反应呢,两个汉子就已经架起她想把她按在地上摩擦了,下一刻,她的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一耳刮子把她闪得脑子嗡嗡的,下意识她挣脱了壮汉的手,跳起来反手回击了老鸨子一记耳光,可惜她这具身体力气实在太小了,加上又瘦弱,根本对敌人无法展开物理攻击,这一耳光和挠痒痒一样。
“哟呵,这死丫头还真是胆大呀,老娘我长这么大,居然被一个黄毛丫头打了,稀奇,真稀奇。来人,把她给我拖到后院去。”
白姣姣这才反应过来,她连忙调整了呼吸,平静的看着老鸨子,“妈妈这话可就差了,本姑娘本来是要救你的,谁让你先打我的,就算我撞着了你,是我的不对,但是你打我就是你的错了,现在我不想救你了。”
老鸨子听到这话倒是来了兴趣,她走到白姣姣面前,“你这死丫头,在我面前卖弄什么关子,你怕不是想尝尝老娘的厉害,瞅瞅你这张脸,平的很,给我家姑娘提鞋都不配。”
老鸨子显然对她的话是一点都不信的,也是正常,这么个衣衫破烂的小丫头,谁会放在眼里,她挥了挥手,示意壮汉把她拉下去。
两个壮汉点了点头,就开始行动,白姣姣没有办法,只得张嘴来了几句戏腔:‘我对岸再拜那风雨瓢泼的残陋、再聚首、戏子多秋、可怜一处情深旧。’
悠扬婉转的现代唱腔倒是让老鸨子来了兴趣,“这你是从哪里学的来?又像唱戏又不像的又像唱曲的,还怪有意思的,继续唱。”
“你先让他们松开我,进去再说。”
她可不想再大街上卖艺,这么多人盯着呢,尤其这里又是是非之地。
“行,放开她,随我进去。”
白姣姣深呼吸一口气,跟着老鸨子进入了传说中的春楼。
一进去就让她失望了,这春楼到处都装饰得就像九块九包邮的廉价淘宝风,难怪没有客人,早上都要出来揽客。
她随手一摸,这灰尘就染黑了她小巧的手掌。。
她一边看一边嫌弃的表情被老鸨子看在眼里,绕是她见过了许多姑娘,大的小的,哪个见着她不是哭天喊地的。这丫头到好,不怕她也就不说了,还这般冷静,居然就真的跟着她进入了春楼。
她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进了她的门,想要出去,可就难了。
这丫头,拿来当个烧火丫头,等及笄了**也能卖几个银子。
白姣姣还不知道,她已经来到了虎窝,一心只想挣几个银子呢。
白姣姣站在了花厅的台子上个,她让老鸨子站在下面,就看她表演就行了,这场表演她可是把吃奶的劲儿都拿了出来。
“我对案再拜那风雨瓢泼的残陋
再聚首
戏子多秋
可怜一处情深旧
满座衣冠皆老朽
黄泉故事无止休
戏无骨难左右
换过一折又重头
只道最是人间不能留。
”
她学着古代人的模样,翘着兰花指,尽量用最平稳的声音唱了一曲辞九门回忆。
还没等老鸨子出身,本地一个风流才子听到这般奇怪的声音忍不住从姑娘房了出来,一拍扇子,大声喊了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