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4章过了(1 / 1)变身之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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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中。

太子妃教东宫属臣如何写诗很快便传遍了。

而这些列出来的诗,无不有着各自的特点。

霎时间。

在上层贵族当中,也是掀起了一股讨论的热潮。

……

当然!

其实这些诗都不是什么重点。

重点是,苏纨所提出来的一些写诗的主张。

因为是教东宫属臣如何写诗。

那么这个教,就尤为重要。

所以说……

苏纨都教了什么。

……

其实苏纨教得很简单。

第一。

写诗不必追求绮丽华艳。

第二。

写诗应该是有感而发。

第三。

……

从苏纨教的来看,就知道她教得不怎么样。

完全是门外之言。

但是!

虽说是门外之言,然而,在这些精妙的诗之前。

所有人都不得不重新陷入反思。

自己的诗跟她所拿出来的诗比怎样?

原来诗可以这么写!

所以说,这诗到底是怎么写出来的?

然后……

有一些人便去翻前人的著作。

但是!

却仿佛一点都找不到联系。

尤其是那首“风急天高猿啸哀”,这首诗,读着让人觉得很顺溜。

很富有诗意和美感。

但是,这诗到底是怎么写出来的?

而且……

真的是人写出来的?

所有人都不信,有人能写出这样的诗。

这首诗怎么说。

可能是一位天才所作,但是更多的人却更愿意相信,这世上并不存在天才。

他们仿佛一开始就一致认定,这首诗其实是有技巧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

这种技巧是什么?

她们就是翻篇所有的书,都找不到。

……

“这诗是我见过的写得最绝的!”

“就是不知道是谁写的!”

“按诗中所说,应该也是一位头发斑白的老者。”

“可能有如此造诣之人,当世真的有么?”

说此话的人,正是唐初另外一位有名诗人,也是太宗的好知交,好臣子,虞世南。

虞世南也十分擅长写诗。

几乎可以这么说。

贞观初的这段时间,如果要说写诗哪个写得最好。

那么,一个是新创了上官体的上官仪,另一个,就是旧时代一直延续到新时代的虞世南。

虞世南很擅长写南朝齐梁的那些宫体诗。

但是由于她自己也认为,这些诗不好,所以,到了她晚年的时候,几乎已经封笔不写。

甚至……

她还曾劝过太宗,也别写。

因为这样的诗写下来毫无意义。

当然,虞世南也并非全是宫体诗,也有一些写得比较好,如蝉。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

这就写得很好,然而……

如果是以苏纨的要求来评价的话。

还是差了点,因为她不认识第二个字。

不过,光是这首诗,已经足可见,虞世南的水平。

不说很厉害,超越古人什么的,但至少,她已经开始脱离南朝齐梁原来那些诗对自己的影响。

虽然这个緌字,还是多少有些卖弄的意思。

好好的触角就触角,非要写什么緌,如果是叫苏纨知道了,苏纨一定会这么说。

这个字你非要说不好么?

其实也不是,因为緌字,说的就是帽带打结后下垂,这字其实认真地来说,是十分形象的。

但这里也就出现了一个问题。

言语不够直白,用词不够精炼。

然而……

这大概就是初唐的毛病。

但是!

当虞世南读到苏纨,也就是太子妃所列举出来的这些诗后。

她开始发现一个问题。

苏纨的这些诗都太精炼,太准确,太生动,甚至,还给人一种多姿多彩的感觉。

野渡无人舟自横,一个横字。

如果是让他来写,他肯定会从诗经里面翻个你不认识的字出来代替。

又比如说风急天高猿啸哀。

光只用了三个字,急,高,哀。

如果是换作她来写,她觉得,至少能让太子妃再认多三个生字。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看似如此简单,然而她们却好像想也想不出这样的词。

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此时她们的诗,往往都缺乏一种提炼。

她们都是在前人的基础上抄过来的。

要不怎么说,唐初的诗还没怎么发展,到了盛唐时,像是这种字,应该是随手拈来的吧,但是在唐初,大多人,却只懂得从古籍中翻找。

……

此时的虞世南,就对这些技巧很是震惊。

从登高这首诗所写的这些内容来看,能写出这首诗的人,恐怕对于诗中字词的提炼,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而她当然也知道了太子妃所说的一些写诗的主张。

她对太子妃这个不懂诗的,自然是嗤之以鼻的。

太子妃完全说错了。

写诗,不是不必追求绮丽华艳。

而是……

要想写成如此平易质朴,也是需要极大的能力的。

目前,虞世南几乎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

“房相,此人是谁?”

虞世南刚刚养病归来,也是立刻问房玄龄道。

房玄龄此时与她共掌诏告文翰。

正高兴,虞世南回来了,自己终于不用那么累了。

结果,你倒好!

一回来,就问我这个。

房玄龄也是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是谁写的。”

虞世南便疑惑了,“这怎么能不知道是谁写的呢?”

房玄龄便耐心道:“这诗是出自太子妃的,这你也应该知道。”

“这我知道。”

房玄龄便道:“太子妃据说读书有一个小小的缺点,就是容易忘记一些关键的东西。”

“比如说……”

“比如说,她容易把人家马儿的名字忘记。”

“所以……”

“是的!没错!她把写诗之人的名字也忘了。”

“可这么多首,她总不能全都忘了吧!”

房玄龄也觉得奇怪,照理说,这不应该。

可人家说就是不记得了,你又能有什么办法。

其实吧!

诗歌这种东西,终究只是陶冶性情用的。

也不必那么去重视。

这是房玄龄自己的想法。

而且,如今大唐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她们理当忙正事才是。

她就发现,最近朝中的大臣们啊,好像讨论这个讨论得有点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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