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经过了一晚上的排练,第二天的课程的事情也是被一一安排好了。
约莫是下午的两三点的样子。
一切人员就位。
来听课的人有太子,太宗,长孙皇后,还有晋阳公主。
至于表演人员。
除了苏纨,李治,显然还有其他人。
地点是在东宫的宜秋宫之内,就在宜秋宫的正殿,设下了多道屏风。
屏风上似乎还挂着一些卷轴。
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太宗跟长孙皇后,还有太子来到了以后,只觉得新奇,也不见太子妃。
倒是独留小可在负责接待三人。
什么好吃的,好喝的。
显然都端上来了。
太宗坐定后,便问小可这名奴婢道:“太子妃呢?”
小可便道:“太子妃还在后面准备呢,不过,应该快了!”
“这是想搞什么名堂?”
太宗跟长孙皇后也是互相看了一眼,随后又不约而同地把目光都落到了太子的身上。
然而李承乾也不知道,她只知道昨天晚上太子妃准备到了很晚。昨夜一夜都在宜秋宫,承恩殿都没有回。
便道:“父皇、母后,儿也不知道。”
这时,见有奴婢又搬了桌案、酒肉上来。
当然,不是给太宗她们的,而是给到屏风之前。
太宗便又问小可道:“这怎么在中间还摆放那么多道的屏风?上面怎么还有酒有肉?难道还有什么客人?”
小可便道:“太子妃说过,今天的确还有客人。”
太宗便不自禁地笑了起来,“这上课怎么还请了客人。今天不是太子妃让我们来看她怎么教晋王的?”
长孙皇后也看不出这是在玩哪样。
小可便道:“圣上跟皇后尽管往下看下去就好了。 酒肉一上来,应该很快就开始了。”
果然!
小可话一说完,从四面八方,便一起来了不少人。
她们往往两两一对,全都带着面具。
好似在攀谈着什么,一边说,一边走了进来。
进来了以后,还互相推托着你先坐,你先坐。
与此同时……
在太宗跟长孙皇后的那一侧,苏纨正式登场。
她并没有理会太宗等三人,而是直直地走到了属于自己的正主的位置上。
只见座上这些人……
既有男的,也有女的。
似乎各有特色。
但基本上,以太宗跟长孙皇后的眼力,也是一眼就能分辨得出来,这些基本都是由宫中的奴婢和内监来扮演的。
只能说……
这就让人更是好奇,太子妃这是想做什么了。
结果……
不等三人再有什么过多的思考。
接下来,也不知道是谁在门外突然喊了一句,“你有淋过雨吗?那是风流才子在天上干杯。”
随着这句话一出。
这表演似乎也是正式开始了。
只见一个人有点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一看小胳膊小腿的。
不是李治又是谁。
不过就连李治看到了今日这阵仗,也都不禁有点发懵了。
方才在路上的时候,有一位一直跟着太子妃嫂嫂身边的奴婢跑来跟她说,圣上跟皇后都到了,都在等着她呢,让她快些,而且还叮嘱她,进去的时候就不用通传了,直接进去就好。
结果……
刚进门,看到所有人如同门神一样围着一个八卦阵似的屏风阵坐着,而这个八卦阵的主坐上坐得正是自己太子妃嫂嫂。
李治当即双腿来了一个急刹车。
不对啊!
这情况有点不对!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她肩膀一缩,差点就要退出门外。
正当她脸上差点就要说出,抱歉,我是不是来错地方了的时候……
而太宗跟长孙皇后看到她那震惊的表情,也是觉得晋王似乎没什么准备之时。
苏纨终于发话了。
只见苏纨稍微有点大声,而且是带着轻松写意地打着招呼道:“这一位是哪一朝的风光水火?既然都来了,何不洗洗尘,一同坐下,喝酒赋诗?”
李治一脸懵逼地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然后嚅嚅道,“你说的是我?”
“没错,我说的就是你。阁下如何称呼?”苏纨又问道。
“我姓李!”李治刚刚说完,又立刻回道:“不对!我姓江!”
因为昨天夜里,太子妃嫂嫂特意跟她说,如果我问你姓什么,你就说自己姓江。别问为什么。
一瞬间反应过来后,李治立刻就改口道。
“原来是江秀才。请坐!”
“坐?”
然后便有奴婢给她搬来横桌,上面好酒好肉,跟其他人桌上的一样。
之后在李治准备落座之时,苏纨便又道:“不知江秀才可有什么诗作?”
“诗作?”
李治又是被问得一懵。不是,我没有诗作啊。
“我没有诗作。”
于是她很老实地道。
这时便身旁有一个人道:“能来到这里的,都是爱诗之人,江秀才也就不要藏私了。”
藏私,李治心想自己哪有藏私。
不过这说话的是谁?
怎么看着好像有点眼熟。
然后又有另外一人道:“我看是江秀才初来乍到,对我等还不熟悉,不如这样,我们先分别介绍自己的诗作如何?一上来就让客人先写诗,也不符合待客之道。”
“咳咳!这个 好!其实我对你们也不熟,今日,在座诸位正好坐一起来个以诗会友。”
“我没有异议,反正有酒就行!”
“那该从谁先开始?”又有一人道。
这一次是女人的声音。
“不如,就从主人先开始吧!”
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最后都纷纷看向苏纨。
甚至,有的已经在喝了。
苏纨便道:“其实我也不会作诗,不过,既然今日难得有如此兴致,众多风流才子,齐聚一堂,便随手作一首,抛砖引玉,若是写得不好,希望大家千万不要见笑。”
“不不不,我们不会见笑。”
“对!我们又怎么会笑话呢。这写诗当然有好,也有不怎么好,老夫也不敢说,自己写的诗就很好。不过老夫也想事先说明,老夫是苦吟派,不到最后关头,都写不出好的诗来,因此,老夫要求等下把自己的诗作放到最后。”
“谦虚了,都谦虚了!”
“那小女子就献丑了!”苏纨道。
说完,便开始吟出自己的诗。
“至近至远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