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茫然。
看着洁白的天花板,迈特凯脑中一片混沌。
这是哪里?
发生了什么?
记忆如潮水般涌入。
对了。
他们遭遇了忍刀七人众,有一个忘记叫什么名字的家伙很强,即便开启八门遁甲的第六门都无法应付,最后帮带土挡下致命一击,再之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迈特凯猛然惊醒,他挣扎了两下,发现连手指头都无法移动,向下看去,厚厚的石膏打遍全身。
“暂时不要动,你还在恢复期。”
凯勉强将头向声音传来方向,卡卡西躺在旁边的病床,右腿打着石膏,正在翻看一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书。
卡卡西合上书本,简单将迈特凯昏迷后的事情重复了一遍。
“原来如此,没想到三勾玉并不是写轮眼的极限,带土距离自己的愿望更近了。”迈特凯感慨道。
“暂时不说带土,你的运气不错,纲手大人因为恐血症无法进行初期的治疗,只能让其他医疗忍者先进行处理,所幸没有错过及时的治疗时间,碎裂的骨头几乎没有伤到内脏,恢复得当的话,不会留下后遗症。”
“你昏迷了将近一个月,想要恢复到受伤以前的状态,起码还要大半年,不过再有一两个月,应该就可以拆石膏了。”卡卡西道。
“还要这么久啊。”迈特凯苦哈哈道,让他在床上老老实实躺几个月,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期间琳和带土来探望了一次,琳还是下忍,没有达到上战场的标准,至于带土自从开启万花筒写轮眼之后,便被富岳锁在族地,接受各位长老的特训,这些老家伙们没有万花筒写轮眼,但是战斗经验丰富,称得上是很好的老师。
两人见到迈特凯苏醒非常高兴,不过带土的兴奋没有持续太久,当看见琳对卡卡西百般照顾的时候,恨不得代替卡卡西受伤,以来接受心上人的呵护。
迈特凯刚刚醒来,意识昏沉,再加上无法移动,很快便再次睡去。
带土和琳害怕打扰到迈特凯,于是便离开了,病房里再无他人,卡卡西收起资料书,撑着腋拐艰难的走出病房。
来到无人的角落,他以树枝代替短刀,一下一下的挥舞。
曾几何时,他还是背负着白牙之子名号的天才,几人之中的最强者,享受着无尽的美名。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变成了弱者,当然他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真正让卡卡西无法忍受并极度不甘的正是一个月前的遭遇战。
迈特凯开启六门与寺尾果香对轰,宇智波带土觉醒万花筒写轮眼处决寺尾果香与西瓜山河豚鬼,哥哥旗木云居更是声名鹊起,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称号。
唯有他一个人,始终原地踏步,甚至在战斗里起不到任何作用。
一刀,两刀,三刀。
卡卡西全神贯注的挥舞树枝,远处的屋顶,有人将一切都收入眼底。
“卡卡西…”云居轻叹一声,这就是无血继界限忍者的通病,世界上又有几个迈特凯?
无血继界限忍者的实力提升相对平缓,卡卡西的进程已经算是顶尖的一小撮,除非修行八门遁甲这样的禁术,或者像他一样走上仙人模式等其他路线,
云居没有上前打扰,这是卡卡西的心结,只能靠他自己才能解开。
跃下屋顶直奔宇智波族地,他会从前线返回是因为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当初答应弥彦的高手,是时候送去晓组织了,不过这件事有点困难,需要带土的帮助才能悄无声息。
走了没几步,云居突然停下,眼神诡异的注视草丛,看了一会,收回目光继续前行。
等云居走远,草丛里钻出一个小女孩。
年纪看起来大概五六岁,深紫色的头发扎成短辫,小手扶着胸口,长舒一口气:“还以为被前辈发现了,现在战事吃紧,前辈怎么会回村?”
女孩望着云居的背影,紧忙追上,跑过路口,街上人来人往,唯独不见少年的踪影。
女孩四处寻找,一道声音却从背后响起:“你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
女孩猛地转过身,看清来人,立刻激动地道:“云居前辈,我是御手洗红豆。”
听到这个名字,云居脑袋里蹦出来一个危险的女忍者,竟然是未来的师妹。
见云居没有反应,御手洗红豆连忙掏出本子和笔:“云居前辈,我很崇拜您,所以情不自禁的就跟上来了,能给我个签名吗?”
“签名倒是没有问题。”云居略有意外,没想到自己也有小粉丝了。
刷刷签下名字,御手洗红豆却撅着小嘴:“怎么只有前辈的名字,木叶白蛇的帅气称号也一起写下来呗。”
“唯有这个请恕我拒绝。”云居满头黑线。
红豆遗憾的收起签名,很快整理好情绪,拽着云居的衣袖,期盼道:“前辈能带我去战场嘛?学校里的课程实在太无聊了。”
“战场对你来说太早了,我还有事,下次再聊。”云居揉了揉红豆的小脑袋,不给她纠缠的机会,一个瞬身消失不见。
“我一定会很快成为中忍的!”御手洗红豆呐喊道。
这件事只是个小插曲,云居并未放在心上,大蛇丸未来会收徒也好,不收徒也罢,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来到宇智波族地,云居畅通无阻,自从和富岳达成交易,宇智波对他的态度就变得暧昧。
训练场里带土咬牙切齿的投掷手里剑,本来琳都答应一起吃饭了,结果还没等到料理店,直接被族内长老抓了回去。
云居对看管带土的长老说明来意,很意外,长老没有拒绝请求。
“宇智波是战斗的一族,雏鹰在照拂下终究无法飞翔,一个月的训练足够了,去让忍界知晓万花筒写轮眼的恐怖。”
“是!”
带土迫不及待的冲回家与奶奶打过招呼,随即急吼吼的拉着云居冲出宇智波族地。
训练即枯燥又辛苦,还不准与外人接触,每天就连睡觉时间都被严格要求,他早就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