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雾之乡对水之国的影响到底有多大?
云居现在就能给出答案。
走在城镇的街上,最直观感受就是居民情绪与火之国完全不同,人人行色匆匆,人人担惊受怕。
的确,血雾之乡针对的是血继忍者,可是真正执行起来,结果就说不准了。
不管你是不是血继忍者,甚至不管你是不是忍者。
只要说你是,那么你就是。
水之国多人蒙冤,普通人都被牵连。
云居买了点必备的调料,随后离开城镇,走到偏僻的地方,突然停下:“几位一路跟到这里,有事?”
“小鬼还挺敏锐。”
几人从树后走出,上下打量云居牵着的小音无,满意的点点头。
“这个还算不错,能卖上高价。”
云居眼睛一眯:“卖上高价?”
“小子,我怀疑你是血继忍者,跟我们走。”中年男人狰狞笑道。
“你们有什么证据,我只是个普通人。”云居后退半步。
“说你是,你就是,哪来得那么多废话,不怕告诉你,后面这两位是雾隐村的忍者大人,不要想着反抗,否则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中年男人冷声道。
两名雾隐忍者默不作声,脚下却已经逼近。
忍者也是人,有正直的人,自然也有奸邪的人。
忍者的日子没有想象中好过,尤其是中忍,整天把脑袋别在裤腰上却又得不到多少钱,扣除日常花销和购买起爆符等消耗品,根本剩不下多少。
借着血雾之乡,许多人动起了歪心思。
卖一个小女孩的钱,差不多等同于B级委托的报酬,而且没有什么危险,可以说是最受欢迎的买卖。
对于这种情况,虽然也有看不下去的忍者,包括四代水影枸橘矢仓曾下令,绝不允许发生类似的情况,一经发现绝不姑息。
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偏远的地方,水影也没有办法彻底监管。
两名忍者步步逼近,云居突然叹息道:“动静尽量小一点。”
“这是被吓傻了?放心吧,我们肯定不会闹出太大动静,毕竟如果被那位知道,我们也会很麻烦。”中年人狞笑道。
“我不是在和你说话。”云居笑着摇摇头。
“你…”
中年人未等开口,一阵寒意扫过,众人瞬间被冻成冰块。
寒芒一闪,云居将查克拉刀收回封印卷轴。
两人转身离开,恰好一阵清风睡过,冰块碎裂成无数细小冰晶消散。
“这个国家真是烂透了。”音无厌恶道。
从刚才那些人的话与动作来看,绝对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两人或许因为实力原因反过来将其制裁,但如果两人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呢?
何况这种事不是特例,整个水之国不知有多少人被残害。
和平不止对外,对内的和平更加重要。
前往汐水镇的路上,云居没有忘记打探情报。
单方面来说,雾隐村捕杀血继忍者进行得很顺利,除了少数几个家族,整个水之国的血继忍者被屠杀殆尽。
幸存的家族基本上都是大家族,比如辉夜一族,这个九成九都是战斗疯子的家族,如果死战到底,雾隐村也会蒙受非常大的损失。
两者间达成微妙平衡,辉夜不理会雾隐村屠杀血继忍者,雾隐村不会侵扰辉夜。
但是云居知道这种平衡持续不了太久,再过不久,辉夜就会举族之力进攻雾隐。
说起辉夜一族,有一个小男孩在云居的养成手册第十二页。
辉夜君麻吕,一个命短的天才。
如果悉心培养,影级不是问题,至于血继病,新型细胞或许能起到抑制效果。
暂且不提君麻吕,当前的主要目标还是蝎,可是他出现在汐水镇已经是一个星期前的事。
没有找到目标的云居暂时驻扎在汐水镇,想要碰碰运气。
不留不要紧,这一留没想到遇见个‘熟人’。
一个单方面的熟人。
一个从战国时代活到如今的男人。
男人坐在角落,面前摆着两碟小菜,手里拿着一张悬赏令,喃喃自语道:“可惜上次被蝎逃了,只能用信息换取一百万悬赏,还不够弥补两颗心脏的损失,如果杀死他,悬赏有足足四千万,真是太可惜了,八天没有回来,看样不会回来了,明天要去别的地方找找。”
一听这话,云居乐了。
原来给他情报的人竟然是角都。
他没有上前询问,角都不是个好的合作伙伴,但却不是全无价值。
角度有多年的赏金猎人经验,在找人一事上,有独到的办法,悄悄跟踪,没准真的能找到蝎。
角都快速吃完饭,将悬赏令掖在怀里,扔下饭钱离开寿司店。
他是很财迷,喜欢赚钱的感觉,又比较吝啬,但他不是吃饭不给钱的人,反而非常痛恨这种行为,金钱交易,必须遵守规则。
云居没有直接跟上,以角都的老道,很可能会暴露。
召出一条土蛇,土蛇潜入地下跟上角都,它会监视对方的行动。
两人回到宿屋,夜色降临,窗前一道黑影闪过,云居像是只灵活的大鸟,辗转腾挪间离开汐水镇,直奔附近的大名城。
眼下即将离开,临走前,他想一探究竟。
作为一国的最高掌权者,雾隐村派出许多忍者护卫大名府,但这对于云居来说,根本起不到作用。
越过护卫,云居顺利潜入大名府,府内灯火通明,扫视两圈,最终将目标定在最高建筑。
那里护卫最多,想必十分重要,大概率就是大名的所在地。
云居没有托大,通灵一体双蛇,其中一只运用土遁潜入建筑,另一只白蛇用意识转述情况。
建筑内大名正在处理政务,看着各地因为血雾之乡行动遭受的损失,不由满面愁容。
没过多久,有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走入,不满道:“到底有什么事,我很忙。”
“雾隐村的行动是不是该停一停,最近水之国遭受的损失太大了。”大名祈求道。
“还不行,可以停止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男人冷声道。
“我好歹是你的父亲,我劝你一句,你做得太着急了。”大名道。
“我的事用不到你来管。”男人面具下映出两缕猩红的光,冰冷的气场压得大名说不出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