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罘不是很懂相原龙的意思,以这个世界人类的发展速度。告别奥特曼,依靠自己抵御怪兽。
接着探索星空,踏上星辰大海是早晚的事。
他作为武器研究所的部长,每每看着流星技术的设计图,都会有这种感觉。
科学技术发展的前路清晰无比,所余下的不过是尚且未知的星空。
就和上个时代,欧洲人探索新大陆一样。后面,星际战舰跃过云层,就只是征途漫漫了。
。。。
阶梯上的人又走下一层台阶,张罘揉了揉眉心,近来一直在吸收学习guys的流星技术。
人间体特有的疲惫感让脑袋昏沉沉的,他打算暂时离开guys分部。
张罘走出guys的门,外面落着雨。时节正值夏天的末尾,蝉的尸体落在道路的一旁,不再鸣叫。
落雨总是让人厌倦,因为飘渺的细雨在空中洋洋晒晒。那副景象总让张罘想起那个还未来到这个时空的自己。
那也是在夏末的雨季,自己以为大城市的天空更为广阔,不顾母亲劝阻,辞别故土的工作,孤身一人前往大城市。
在家门口,他还记得母亲因为自己不听话泣不成声的挽留:“你想要去哪,你想要经历怎样的风雨。”
那时候的雨下得如现在一般大。
张罘拍拍脸颊,从过去的回忆里挣脱开来。现在去想,也只是徒增感伤。
他拿出兜里的汽车钥匙,按动钥匙,guys分部外的车子亮出解开门锁的闪光。
这是张罘的配车,应他的要求,是吉普车的样式。轮胎还是新的,显然没怎么在路面上转动过。
雨越下越大。
和绘本里描诉的雨天清新的空气,雨后挂在云彩间的彩虹不同。张罘走在前往车子的雨中,只感觉脚下的泥泞。
鞋子踩在雨水里,水花溅起。打湿了裤腿。
果然,下雨了一切都会淋湿的。
张罘走到车子前,打开车门。而在他的脚下,并不混浊的水洼映照着人的脸,不同于当初在黑潮岛上那个拿着望远镜远望的少年。
镜子上是个轮廓偏向成熟的脸庞,但是如果考拉再次沿着海王星的轨道,自己仍是会去面对吧。
车子上的人拉下手刹,切换档位。随着油门轰动,车轮转动起来。
张罘想起自己在一开始获得奥特曼的力量,明明可以坐拥着伟力肆意妄为。
可是最后却沿着保卫地球的轨迹行动着,他想那一定是因为小时候,长大后一直看着特摄片的缘故。
那些片子不仅告诉他这个世界利益至上,欲望弥漫。还告诉他危难的时候,英雄会站出来。
自己一定是满怀对英雄的憧憬长大的,现在也一定是如此。没有变化。
车子的滚轮碾压着雨水,雨刮器在车窗上左右摇摆。
张罘点了点车载音乐,舒缓的小调在车子里回荡。
那是Dance of flowers的轻音乐。花如雨舞。
。。。
车子到守谷市时雨还未有停留的架势。稀里哗啦,不管不顾往大地注水。
张罘将车子停放在神社的山脚下,没有伞,他就用手抱着头沿着台阶往上走。
地势倾斜,能看到的是台阶上,雨水顺着台阶一步步漫下。像溪流流淌。
只是人沿着台阶往上,张罘到了台阶末尾的时候,奇怪地抬起头:“雨变小了?”
“是的喔。”
抬头所见是龙姬,她将伞放在张罘头顶:“欢迎回来,你这个湿答答。”
“你不也是。”
小伞又怎能在暴雨里保护它的主人,即便撑了伞,雨水仍旧随风而起。浸润人的衣服。
张罘随着龙姬进了屋,洗了个澡,擦干净身体才好受一些。他穿着换好的衣服回到客厅。
这套老式房屋没有空调,屋外明明落雨连珠,屋内却有些闷热,龙姬赤着脚丫坐在沙发上。
沙发前依旧是个电视机,放着最近大火的节目(我为了现任打了前任一耳光,结果让她们互换了身体那码子事。)
这个岛屿上的节目越来越扭了。
不过,娱乐大多是为了打发时间。张罘和龙姬都不太在意电视银幕上的人。
特别是龙姬,她比较在意温度:“好热啊。”
“这是夏末最后的余温。”
“可是还是好热。”
“冰箱里有冰棒,要吃吗。”
“嗯”
张罘打开冰箱,冰箱里孤零零地只剩下一个冰棒。
没办法,张罘把它递给龙姬。这个人却摇摇头,从中间将其分开,回递一半给张罘:“我记得这个的吃法是这样的。”
“你居然会分别人食物。”
“没有分你喔。张罘,等冰棒在你嘴里化掉了,窝再吃回来。”
张罘默然无语,这个人一直都是这样。他只是把冰糕下移。
“啊。。”
龙姬像惊吓的小鹿浑身一颤:“怎么把冰糕直接往腿上放。”
“你又在说这种工口的话。”
“张罘不喜欢只对你h的女孩吗。”
“我的喜好无关紧要。”
“明明重要得不行。”
张罘摇摇头,回过头看着电视。龙姬却起身取来毛巾,她指着腿上。
那是冰糕融化的水渍:“帮我擦干净。”
“我来吗?”
“自己做的事就要负起责任。当然舔干净也行。”
自动忽略掉她的第二句话后,张罘拿起毛巾,龙姬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请吧。”
另一边的电视节目步入广告时间,但播的其实不是广告,而是黄色预警:“台风将在关东地区登陆,途径上野,守谷,请市民关好门窗,不要外出。”
预警的女声重复地复读着,声音回荡在闷热的空间。
张罘看着闭眼的龙姬,他在想这只龙头上这个角到底有没有神经末梢。
他正想得入神,突然沙发上的人睁开了眼睛:“让我等待就那么有趣吗。”
一双手环上脖颈。
张罘想起预警:“门窗还没关。”
“任风呼啸吧。”
窗外是黑色高远的天空,猛烈的风掀起窗帘,将一切遮蔽,只余下阴影。
风吹过街道,卷起落叶,卷起尘埃。似乎吞噬了所有声音。
。。。
第二天,枝叶还在滴落着水珠。
张罘迷迷糊糊从床上拿起电话,电话那边是小梦熟悉的声音:“哥哥,早上好。”
“嗯,又有怪兽了。”
“雷欧。他说你是怪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