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野看着傅年言,倒也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心狠手辣啊?不是挺温柔的一个人吗?
他点头应下傅年言的话,便去休息去了。
“傅小姐,您醒了?”
此时楼下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
傅年言闻声望去,这声音有点耳熟。待她看清那人样貌时,心里微微一震,伊管家?
“傅小姐,家主让我给你备了醒酒汤。来趁热喝,待会可要凉了。”
伊管家看着促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傅年言又说了一句。
傅年言闻声慢慢的走下了楼,这里难道是墨子焕住的地方?那昨天衣服是墨子焕脱的?还是那个叫冷野脱的?
她心间疑问,但也不敢问什么。反正都被看了个精光,谁脱又有那么重要吗?
傅年言下楼喝掉了伊管家准备都醒酒汤,胃里舒服不少。
她不想跟墨子焕有太多牵扯,昨天不是他逼她喝酒的吗?还假意让伊管家准备醒酒汤。
她心间冷笑,喝碗汤便起身离开了这里。
伊管家也没有阻拦,家主的衣食起居从小都是他在照顾,家主在帝都稳定了便从庄园接他来了帝都。
可怜了傅小姐当年在庄园受的苦,伊管家想着,心疼的看着傅年言离去的背影。
家主吩咐,让他备着醒酒汤,不用管着傅小姐做什么。
但愿傅小姐以后的日子顺风顺水。
...
墨氏企业大楼
“墨总,最近有个新楼盘地段特别好,公司这边已经在着手竞标,这个项目公司有百分之百把握可以拿下...”
陈蕊站在办公室里,手里拿着文件夹,说着工作上面的事情。
全程墨子都冷着脸,安静的听着陈蕊的陈诉。这些年陈蕊也算是聪慧,在工作上面对她有不少的帮助,部分特别难搞的项目她都会想尽办法替他解决。
如果不是看了傅年言那段视频,完全不能联想到这个一脸清纯的人会那样的恶心。
“墨总,这个项目...”
陈蕊看着坐在办公椅上的墨子焕一动不动,有点瑟瑟的问道。
话还没说完,墨子焕冷冽着脸,冷声说道:“陈蕊,去办理离职手续。”
陈蕊大惊,清纯的小脸瞬间惨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让她离职?不是报备新项目的事情吗?怎么会让她离职?!
“墨总?”
陈蕊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满脸惊恐的看着墨子焕。
“修洁。”
墨子焕依旧冷冽着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对着一旁的郝修洁说道。
郝修洁闻声便准备带着陈蕊下去,虽然他不知道墨子焕到底那出了问题,但刚刚那句话他是听得清清楚楚。他心里早就看这个陈蕊不舒服了,感觉是个表里不一的人,要不是看在墨子焕将她留在公司,对公司还可以出份力,不然他想尽办法也要将她赶出去。
郝修洁起身便想要将陈蕊拉出去,陈蕊脸色一惊,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了下来,满脸委屈,楚楚可怜的说道:“墨总,为什么?这三年来我对公司鞠躬尽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墨子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眸没有一丝温度的盯着陈蕊。
“墨子焕!这三年来我对你的心意你还看不明白吗?为什么要将我赶出公司?求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
陈蕊满脸泪水,带着哭腔的说道。
墨子焕皱眉,给了郝修洁一个眼神,郝修洁意会的将陈蕊强拉了出去。
陈蕊哭喊着,嘴里一直喊着‘墨总,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突然让她离职,三年她费尽心思靠近墨子焕,为了墨子焕甘愿受尽任何屈辱,为什么没个理由让她说走就走?她不甘心,嘴唇紧紧咬着唇瓣,凭什么傅年言轻轻松松就可以得到的人,她费尽心思也得不到?这墨子焕的心是铁做的吗?难道她这三年辛苦付出他都看不见吗?
墨子焕看着被强拉出去的陈蕊,剑眉微皱。
这已是对她最好的宽恕,看在她对他公司还算尽心尽心,只将她赶了出去,不至于将她置于死地。
一路上陈蕊都在闹腾,奈何郝修洁只听命墨子焕,不管她怎么装可怜装,怎么装柔弱郝修洁都不为所动,直接拉着她去办理了离职。
她站在墨氏企业大楼门口,直愣愣的看着手中的离职书,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她所有的心血都要付诸东流?现在墨氏一家独大,她被赶出来是为什么?傅年言!肯定是傅年言动了什么手脚!
陈蕊心里发了狠的想着,手里将那份离职书紧紧揣在手心,捏成了一团。
傅年言!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陈蕊脸上布满了阴狠。
她打开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墨子焕把我开除了!”
“什么!?”电话那头发出一声震惊。
“你最好给我安排一件好差事!不然小心自身难保!”陈蕊阴狠着脸,嘴里威胁道。
“你来夏氏工作。”电话那头说道。
夏若胭听到想要的回答便挂断了电话,向着夏氏走去。
郝修洁处理好陈蕊的事情便回到了办公室,看着依旧冷峻的墨子焕不紧不慢的翻看着文件。
他心里疑问,开口问道:“阿焕,发什么了什么?”
墨子焕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手机拿了出来。
昨晚他便将那份视频拷贝了过来,他拿给郝修洁看,郝修洁瞬间恍然大悟。
TMD!这个陈蕊可真狠!害他们阿焕误会了整整三年啊!
他也是在后面很久才知道,那晚在医院为什么会看见七年前的阿焕,原来是这样!傅年言替她整整背了三年的锅。
当时他就好奇,性子那么高傲的傅年言怎么可能做那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想想都不可能。
既然陈蕊是这种人,那三年前夏若胭那件事情想必也不是傅年言所为,三年前阿焕认定了傅年言心狠手辣,也认定了傅年言就是杀人犯,现在细细想来夏若胭跟傅年言从来没有过什么过节,两个毫不相干的人怎么可能会牵扯出命案?最疑问的是那晚夏若胭为什么私自带傅年言去外面,单独相处?
他们也从来没有亲口听傅年言解释过什么,只是当年那一句‘我没有杀夏若胭’倒有了几分可信度。
“阿焕,夏若胭的事情?”
“查。”
墨子焕凝重的说道,郝修洁可以想到的事情,想必他也早就想到了。
三年前他当庭指认傅年言,也是当时认定了是她,可是三年过后,今非昔比。
现在细细想来,疑点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