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命令着陈蕊,陈蕊看着一丝不挂的身子,看着墨清风一丝不挂的身子。再这么脱下去,怕是连最后一道防护都要没了。她有些乞求的看着墨子焕,她不想自己变得这般难堪,更不想在傅年言面前这么难堪。
她虽跟墨清风有过一段婚姻,但是要是当着别人的面她还真做不出这种事情,毕竟是个人都会觉得害臊。
她可想曾经她也是这副模样,满脸高傲不屑被傅年言抓奸在床。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她却觉得一身狼狈不堪。
墨子焕眼眸一敛,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的盯着陈蕊。
陈蕊双肩一怂,瑟瑟的准备脱下最后一层防护。
“够了,墨子焕...”
傅年言又开口淡淡的说了一句,她真的不想再看见当年的场景,也真的不想再去回忆当初自己的蠢笨。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令她难受。想发泄却没有发泄口,只能憋闷在心里,任由悲伤肆意乱窜。
“傅年言,你没有选择。”
墨子焕薄唇微启,说出这句令他自己也意想不到的话。
他哽咽了一下喉结,想再说句什么。却突然被一句怒吼打断了想说的话。
“墨子焕!你找死!”
千蓝溪突然破门而入,正巧听见墨子焕说的那句话。千蓝溪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做了对傅年言不好的事情。
他冲过去一拳打在墨子焕脸上,墨子焕微微一愣,反手也给了千蓝溪一拳。
两人很快便扭打到了一起,最后还是郝修洁和冷野强行将两人分开,才避免了再一次的战争。
傅年言在看见千蓝溪的那一刻时,心间就忍不住的委屈。
“墨子焕!我警告过你不要动小言!既然你动了她,以后你的日子也别想好过!”
千蓝溪忍不住大声破骂道,那白皙的俊脸上挂上了一丝血痕。
墨子焕冷笑一声,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淡笑着说道:“拭目以待。”
他冷眼看着傅年言,心间忍不住的发酸。
“傅年言,还想呆在这里?”他问。
傅年言心间一颤,心底深处的害怕忍不住让她全身发抖。
他问这句话的意思,无非就是想告诉她,跟他走。可是她不想...
千蓝溪冷哼一声,直接将傅年言一把搂在怀里,温柔的对着傅年言说道:“这次我不会让他带你走。”
“冷野。”
墨子焕一声命令,冷野作势就要打千蓝溪。
傅年言害怕的眼神一直闪躲,她不想千蓝溪为了她受伤害,更不想看见千蓝溪挂彩。
她心一狠,一把推开千蓝溪,嘴里瑟瑟的说道:“蓝溪,你快些回去,我明天去找你...”
千蓝溪俊脸一震,无尽的酸楚从心间散开。
小言何时变成这般模样?何时这么害怕墨子焕?以前的小言去哪里了?都怪他没有保护好小言,都怪他。
他满脸坚毅,一脸不怕死的模样说道:“今天你别想带走小言!”
墨子焕冷峻的脸上闪出一丝钦佩,但很快便一闪而逝。他倒是挺佩服千蓝溪为了傅年言不怕死的模样。
“冷野,修洁。”
墨子焕淡淡的喊道,冷野和郝修洁瞬间明白墨子焕的意思。
两个上前,一左一右强制将千蓝溪抓住,千蓝溪气的肺都快炸了,眼睁睁看着傅年言被墨子焕强楼了出去。
傅年言一言不发的顺着墨子焕的脚步,心早已颤抖的不成样子。
这炼狱何时才能结束?
包间里的陈蕊早已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嘴唇死死咬住自己的唇瓣。
她到底哪里比不上傅年言?论样貌,她也自认貌美如花。论家室,她也算豪门千金。傅年言不过是一个劳改犯而已。墨子焕到底看上她哪一点了?还当着傅年言的面折辱她,到底是为什么?她心底恨透了傅年言。如果不是她出现,说不定早就跟墨子焕在一起了!早就当上了墨氏家主夫人!
陈欣欣见状连忙将陈蕊扶着离开了这里,今天她的生日,居然过得这般倒霉。不过还好看见了心心念念的千少爷,她心里觉得过得还算不错。
墨行渊看着躺在地上一丝不挂的墨清风,有些头痛的甩了甩头。无奈的将他衣服穿好,背着他去了医院。
“你们俩还抓着他啊?人都走完了。是不是该放开了?”
苏雅琴站在一旁,看着冷野和郝修洁说道。
“没有家主的命令,不能放开。”冷野道。
苏雅琴噗嗤一笑,没有家主的命令不能放开?那他是不是要一直抓着不放?
“冷野,阿焕也走了,我们也走吧。”郝修洁突然说道。
冷野歪了歪头,思考了一下。放开了紧紧抓着千蓝溪的手,郝修洁说得也有些道理。
苏雅琴看着冷野呆头呆脑的模样,忍不住嘴角上扬,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傻的人?
待冷野和郝修洁走后,苏雅琴也随着离开了。
千蓝溪一直沉默着站在包间里,今天他是来谈一场生意的。恰巧看见了熟面孔冷野和郝修洁,就觉得事情不太对劲,果不其然打开门便看见了刚刚那一幕。
墨子焕!他一定不会让他好过!一定会让他双手把小言送回来!
...
“你怕我?”墨子焕问。
傅年言瑟缩的在墨子焕怀里,全身发抖,沉默不语。
“说话。”
傅年言停下脚步,许久,努力稳定住自己的情绪,淡淡的点了点头。
不仅怕他,更多的是恨他。
他心间一愣,有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从来她们都是针锋相对,她从未怕过他。
“去哪里?”傅年言问。
“回家。”
回家?回哪里?墨氏?对于她而言,宿舍才是她的家。
她停在原地,推开了墨子焕。她要回宿舍,明天还要去找千蓝溪。
墨子焕有一丝疑问的看着她。
“对不起,我要回宿舍了。”
墨子焕眉头微皱,宿舍?她住宿舍干什么?不回傅氏住宿舍?
他本想着带傅年言出来,然后狠狠教训她一下。但看见傅年言的模样,心间又不忍,怒火怎么发也发不出来。
“墨清风真就那么重要吗?”他问。
傅年言苦涩的轻笑了一声,没有给他回答,转身便自己打车回到了宿舍。
墨清风对于她而言只是往事的一道风,吹过了便没了,何来重要二字。
现在的她,只在乎自己的家人,还有自己。如果连家都破碎了,或许她真的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