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绑架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有。”李青回答得倒是很实诚。
“那你这么做不就是多管闲事?”慕瑾兮捏着眉心,有些头疼道。
“我乐意。”李青冷漠的睨了她一眼。
“你是有什么条件吗?”
条件?就是想让她留在他身边……
这是他长这么大,人生中头一次想要一个女人留在他身边。
在这之前,他认为女人仅仅是个拖累人的花瓶,但在见到她之后,他觉得女人存在这世上,肯定有他的道理。
“有。”
“什么条件?”一听有戏,慕瑾兮的眼立马亮了起来。
“你先答应我。”看着慕瑾兮眼里的光,他有些沉沦,但很快便清醒过来。
“你先说是什么条件。”慕瑾兮也不让步。
“你不先答应就免谈。”
“你不先说什么条件,我怎么知道能不能答应。”慕瑾兮白了他一眼。
“对你没坏处。”李青低眸看着杯中的茶水,用杯盖捋着茶叶。
“你说没坏处,就没坏处了?谁知道对你来说不是坏处,对我来说是不是。”慕瑾兮没好气道。
“那你只能待在这里养伤。”李青威胁道,目光带着逼迫性的看着慕瑾兮。
慕瑾兮没有思虑,咬牙答应,“说吧,条件是什么?”
“和祁易锦和离。”
又是让她跟祁易锦和离?
那个神秘人这样要求她,李青竟然也这么说。
他跟那个神秘人是不是有关系?
慕瑾兮狐疑的看着他。
不过,她突然间发现个问题。
“你知道我是谁?”
“自然。”
“什么时候放我走?”慕瑾兮没有在他是怎么知道她是谁的问题上纠结。
因为他跟那个神秘人有关系的话,知道她是谁也正常。
那神秘人是对她有多不放心,还派个人过来监视她?
“等天亮了,现在夜深,天气寒凉,对你的伤不利。”李青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好。希望你说到做到。”
“我向来遵守诺言。”李青把茶杯搁到桌上,“你好生休息。”
“能不能拜托你件事儿?”慕瑾兮看着将要熄灯的李青,开口道。
李青停下手中的动作,扭过头看着她:“说。”
“帮我给凝心递个信儿。”
李青点点头,把屋内的灯熄灭,转身离去。
听着门被合上的声音,慕瑾兮久久不能入睡。
明天回去后该找什么借口圆谎?一个谎言说出口,就需要说无数个谎言来圆其说……
真令人头大……
人生艰难,且行且珍惜吧……
晃了晃脑袋,慕瑾兮尽量让脑海呈放空状态,仅仅闭上眼睛,用被子捂住头,让自己尽快进入睡眠状态。
————
锦王府前院:
“报告,流香苑没有王妃。”
“报告,……没找到。”
“……”
几个巡逻侍卫长和总长单膝跪在回与面前,汇报着他们的结果。
前前后后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已经把整个王府上下翻了个遍,半点慕瑾兮的踪影都没有看到。
醒来的凝心三人得知消息后,现在正在回与一旁焦急的哭。
王妃受了伤不说,现在还失踪了,她们没法向丞相和夫人交待。
她们也无颜去见夫人。
只盼王妃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
————
“谁?”夕颜院内,正站在明亮的前厅里的祁易锦,感受到了隐藏在暗处的气息,不是他暗卫的气息。
夕颜院的暗卫都被他派府去寻找慕瑾兮了,暗卫的行动速度比巡逻侍卫高了好几倍,把王府整整翻了三遍,都没找到慕瑾兮。
而他已经派人给内城和外城的守门侍卫带去话了,他就不相信慕瑾兮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带出外城。
暗处的人急忙屏气凝息,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为零。
眼看着祁易锦越走越近,暗处的人把手中的飞刀瞄准对面的墙……
“嗖——”
飞刀从祁易锦旁边飞过,而祁易锦的视线成功的被吸引过去。
暗处的人瞅准时机,消失在原地。
看清射入墙内半分的飞刀,祁易锦知道自己上了当,立马回头,只看到了一个残影。
“可恶。”祁易锦攥紧拳头,朝着残影消失的方向飞过去。
他刚刚要是稍不注意,被这飞刀射中的就是他了!
太嚣张了,在他眼皮子底下就敢行动,那还有什么是那个人不敢的?
慕瑾兮不会是被他掳走的吧?!
这个女人,真是一点都不让他省心。
不过那个刺客掳走她干什么?
这个问题盘旋在他脑海。
在他追了三条街后,彻底的把那个刺客追丢了。
祁易锦没有迟疑,立马转头飞回夕颜院。
搜寻了一番,他成功的找到了藏在凝心枕头底下的一封信:
吾万事安好,不用担心。
落款为瑾兮。
信封上的墨痕都还未干透,看这种墨的成分,是大街上随处可简单那种,一盏茶内写的,才会这样。
祁易锦回想着慕瑾兮写给司徒修那封信上的字,与这封信对比着,出自不同的人。
虽然这封信的字迹已经很努力的在模仿她的字,可还有一些细微之处并不圆润显得有些僵硬。
祁易锦飞到前院,看着在一旁焦急哭泣的三人,皱眉道:“慕瑾兮可得罪过什么人?”
凝心和聚心摇摇头,眼泪止不住的滴落下来,凝心哽咽道:“王妃娘娘一向与人交好,若说有谁看不惯娘娘,那就只有云烟阁那位。”
祁易锦眉头蹙得更紧。
那个刺客一开始便是朝着云烟阁的方向飞去的,在半道上,才突然改道……那时候他已经叫了几个暗卫一起追,却都都没将他抓住。
不过,他有些接受不了这个情况,“今日你们出去的时候可有得罪谁?”
他想要给南雅雯找个借口。
他已经感觉自己娶她是个错误了,却不想就这样把她的罪给坐实。
在他心里,那个恶人一直都是慕瑾兮,如今情况反转,矛头指向想来柔弱温柔大方的南雅雯,他一时难以接受。
“确实有个人。今日拦下了我们的道路。”凝心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
听到事情有转机,祁易锦的眉头才松了些:“谁?”
“那个人一身白衣,脸上带着很寻常的狐狸面具,在寺里挡住我们的路。”凝心止住哭泣,一边回想一边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