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长老一噎，瘦骨嶙峋的面容沉沉，一双眼睛眯起：“自然。”

“只是……有一事不明。”凌家主回想起来道，“我查看时发觉这些人已经在房间倒下，咱们的族人倒像是刚睡醒，问起来都不知道房间何时出现的人，又是如何倒下的？而这些人也是被人打晕了，想来今晚是来了两拨人才对，可那拨人为何要帮我们？”

苏烟面色不改：“今晚过于混乱，那拨人应该趁乱逃走了。两方动手的话，应该是有什么冲突，那拨人既然帮了咱们，也没留下什么，后续就由您来调查就好，等查出来我们再当面道谢。”

凌家主点点头：“那拨人应该是个好的，若不是他们，咱们这次就犯了疏忽，定要好好谢上一番。”

“这一成把握的半成品……”苏烟口中喃喃，又问冯长老，“半成品可还有其他作用？或者说，什么情况下会有人下这半成品的蛊？”

“半成品的蛊不部分都是没用的，只能辅以入药，这么下蛊的……”冯长老顿了顿，“少见。”

“既然这样……”苏烟出声，“冯长老是蛊师，想来也是会下蛊的了？”

冯长老眼睛微眯：“你要做什么？”

“还请长老将这些半成品的蛊虫下在这些人身上好了，毕竟是他们的东西，应该比我们更了解这些蛊虫。到时再看他们什么反应。”

苏烟语调缓缓，秀气乖巧的面容上多是刻意摆出的端庄姿态，向众人展示出圣女该有的模样，尊贵而宽待族人，此时那张面上还是那副好性子的模样，吐出的话却与那张面容有些不符，倒多了一分意料之外的狠。

冯长老有些意外，虽是不满苏烟，却还是依言照做，用从那些人身上搜刮出来的香料指引蛊虫进入这些人的体内。

苏烟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冯长老的引蛊手法，每个蛊师或许都有自己特别的引蛊手段，冯长老与她的手段就不甚相同，与她看的书上的那些手法也只是有一小部分相似之处罢了。

但也能看出，冯长老用香比她更为熟练有章法，很是老练。

而她的手法，想比冯长老，更为稚嫩粗糙，大都是靠着自己的血液来完成引蛊手法，事后更为伤身。

在苏烟的目光下，冯长老将他们每个人的勃颈处都破开一个小口子，香料被他重新配了一遍，没过一会儿，瓷瓶中的蛊虫就爬到了他们脖颈的伤口处。

当伤口被撑开，那些人都被疼醒，挣扎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发觉自己被捆了。

苏烟走到其中一个黑衣人面前，蹲下身：“你们是谁派来的？”

那人没说话，蛊虫进入脖颈的疼痛让他一时有些承受不住。

见状，苏烟看向冯长老，声音轻轻，依旧是那般的软：“能否请长老让这蛊虫在他体内咬的更狠些？”

冯长老浑浊的眼珠微微动了一下，苏烟便听到这些人再也抑制不住的惨叫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