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略与吕布都有一个共同毛病,那就是护犊子,为了一个小崽子,二人争论得脸红脖子粗。
说起萧赐,这个小家伙可是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个子长高不少,面如冠玉,气质不凡,眉宇间自带几分让人敬畏的凛然之气,在加上这两年,吕布精心调教,武力更是不亚于当世超一流武将。
其实,吕布是打心底喜欢这个孩子,这也算是另外的一种精神寄托。
而萧略呢,他自然是高兴赐儿能留在吕布身边,这样也能让他与吕布之间的情义更加紧密。
不得不承认,他还是藏了个心眼!
此次吕布去参加会议,同时也把萧赐带回来了,赐儿是个懂得感恩的孩子,他趁着义父与师傅开会期间,带着很多礼物,回到了家中探望大妈,二妈。
或许是吕布管教的比较严厉,萧赐不敢逗留时间太长,陪着亲人待了一个多时辰,便是告辞离去。
将赐儿送出大门外,小柯于心不忍道:“赐儿从小就命苦,好不容易时来运转过上了好日子,结果又被送到吕布手中,你瞅瞅,赐儿就连回趟自己家,也要小心翼翼的,真不知道夫君是怎么想的。”
大柯眉头微蹙:“这话就到此为止吧,以后千万不要再提起,如今吕布大权在握,夫君还指望着他征战沙场呢。”
小柯发现自己失言了,于是郑重的点点头,但随即又忽然想起什么:“姐姐,你没发现赐儿长得越来越像吕布了嘛?”
这么一提醒,大柯也觉得特别像:“你不说,我还真没往哪方面想,不过现在仔细回忆下,还真挺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赐儿从小无父无母,身世扑朔迷离,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你说赐儿该不会与吕布有着某种血缘关系吧?”小柯谨慎道。
“应该没有那么巧合。”大柯回答道。
就在二人说话间,萧略乘坐马车回到府邸,下了马车,一见两位夫人背对着自己窃窃私语呢,于是他悄悄走了过去
不巧的是,二人说话全被萧略听见了,他的脸色很不好看,认为两位夫人纯属无中生有,搬弄是非。
万幸,她俩的谈话是被自己听见了,要是不小心被外人听见传了出去,搞不好就会掀起一片是非,招惹上麻烦。
“咳咳,你俩说够了没有?”萧略冷声道。
二人紧忙转身看去,一见夫君突然出现在身后,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夫夫君,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大柯紧张道。
“我要是在不回来,你俩不知道还会说些什么乱七糟的话呢。”萧略沉声道:“真不知道该说你俩什么好,有时间就多陪陪孩子,祸从口出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都不懂嘛。”
“都怪我不好,下次不敢了。”
小柯平常挺娇惯跋扈的,但今天见夫君动怒了,顿时变得乖巧起来,连连承认错误。
此事过去以后,萧略也没太放在心上,回到房间中换了身衣服,随即又离开府邸,今晚他可是邀请众将设宴饮酒的,这可是头等大事。
酒宴依旧设在新建大殿那边,山珍海味,应有尽有,乐手们吹拉弹奏,歌舞升平,好不快活。
酒宴饮至一半的时候,阿三从大殿外神色匆匆的跑了进来:“禀报主公,公子出事了。”
大殿内瞬间死寂无声,萧略与吕布几乎同时间起身,同时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公子不知因何事,独自跑到亲卫军兵营内,动手打人,瞬间激起将士们的怒火,他们将公子围困在兵营内,动弹不得,我收到消息后,立刻赶了过去解围,然而恼羞成怒的将士们根本不听从命令,局面无法控制。”阿三苦涩道。
啪!
举手摔碎酒杯,萧略勃然大怒道:“还反了他们呢,走,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众将哪还有心情饮酒,于是全部尾随在主公身后,赶向亲卫军兵营。
其实,这个所谓的亲卫军人数并不是很多,总共二千多余人,平常日子中,他们很悠闲,训练也不多,除非萧略去外地巡视,才会用到这支亲卫军戒严开道。
然而,谁也没想到就是这样一支部队,居然和公子扛上了。
兵营在城东,距此不远,众人很快赶了过来
视线内,兵营灯火通明,人影绰绰,叫骂声不绝于耳,并且伴有打斗声,简直是乱成一团。
“主公到!”阿三扯着嗓子,大喊道。
闻言,兵营内这才安静下来,不过中央位置依旧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将士们手持着兵器,纷纷转身看向不远处的萧略,每个人的表情从愤怒转为惶恐。
萧略倒背着手,双目如电,眉宇间透着凌厉的杀气,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的亲卫军居然会拿着兵器去对付自己的儿子,这个场面太让他震撼了。
“都闪开!”阿三大喊道。
将士们纷纷向两侧闪去,让开道路,萧略深吸口气,什么也没有说,带着一众战将走了进去
兵营中央是一处空地,此刻,萧赐跨坐在一名将士身上,正挥舞着双拳状若疯狂的砸着
砰砰砰!
萧略与吕布的到来,并没有让萧赐收手,完全是发疯的状态。
那名被打的将士早就七窍流血,停止了呼吸,鲜血染红了地面,让人触目惊心。
见状,萧略眼角抽了抽,大怒道:“给我住手!”
萧赐没有理会,依旧挥拳砸着
这一刻,萧略即使脾气再好,也被气得肝胆俱裂,他抖了抖手中的马鞭,便欲冲上去抽打这个逆子,然而却被吕布伸手阻挡下来。
“反正人已经死了,先让他打吧,等打够了,我们再问清楚缘由也不迟。”吕布淡淡道。
萧略眼睛一瞪:“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徒弟,好,我给你面子,来人,给我盯紧了,等这个逆子消停了,立刻绑起来送到大帐内。”
“诺。”
萧略气呼呼的坐在大帐内等待着,两侧众将连口大气都不敢喘,半晌后,两名甲士押解着萧赐走了进来
萧赐披头散发的跪在地上,一语不发。
萧略强压着怒火,质问道:“给我个合理解释。”
“孩儿触犯了军规,律法,没什么好解释的。”
“你这是什么态度,杀人都杀到兵营内了,你还理直气壮起来了,难道这就是我宠你疼你,所换来的代价嘛?”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