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真不是萧略在讽刺陈珪父子俩,而是发自肺腑的,以上三点,估计也就刘备能够欣然接受。
提到刘备,陈珪父子俩脸色变得难堪,当年陶谦活着的时候,就有意想把徐州托付给刘备,要不是他们父子俩从中穿针引线哪会如此顺利。
刘备得到徐州之后,他们本以为能过上好日子,结果呢,愣是把徐州给弄丢了,现在的陈珪父子俩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刘备的愚蠢。
虽然广陵郡距离小沛不算太远,但是因为刘备的无能,陈珪父子俩早与他断绝了来往。
“广陵有广陵的难处,还望先生回去见到温候以后,多美言几句,千万不要来犯广陵,不然的话,我们必然以死抵抗。”陈登表情坚定的道。
“看样子曹操,袁术派使者来的时候,你们也是这样回答的吧?”萧略苦笑道。
“正是如此,广陵军兵马虽不多,但却骁勇善战,哪一方来犯都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陈登对自己的军队非常自信,再加上城坚池固,粮草充足完全有能力自保。
“吾相信太守的统帅能力,但请别忘记了,你所面对的敌人同样很强大,你可知道为何袁术,曹操视吕布为死敌,反而对你却又另外一番态度?”萧略微笑道。
“为何?”
陈登茫然不解。
“原因很简单,他们觉得你根本不配做对手,从内心就没瞧得起你,虽然广陵城坚池固,但他们同样也有最先进的攻城器械,水滴石穿,你们又熬得了几时。”
萧略说话声音不大,但却犹如炸雷响彻耳畔,陈珪父子俩皆是表情凝重,沉默不语。
“恕我直言,广陵早已经画进袁术,曹操的版图中了,只是什么时候去取,用什么手段去取,他们尚未考虑好,所以你们也不用心存幻想,以求自保,广陵必失!”
萧略之言犹如一把尖刀直插陈珪父子俩心脏上,他没有劝广陵非要归降,他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说了句公道话,算是个善意提醒,以免他们父子俩浑然不知。
半晌后,陈登沉声问道:“先生之意,是想让我归降吕布了?”
“广陵乃是徐州一郡,吕布更是徐州之主,除了吕布能真心保广陵,其他两家都是在利用你们牵制吕布,等到吕布被消灭以后,你们也就失去了存在价值,幸运的话,你们会像天子那般被软禁在金丝鸟笼中郁郁寡欢,倒霉的话,陈氏家族打下来的基业,包括性命都会葬送进去。”
话毕,萧略便不在言语,只等着他们自己决断吧。
“只是温候吕布在三家实力中最弱,并且又夹在曹操,袁术两家之间,我恐担忧温候保不住徐州啊。”陈登忧虑道。
“这点太守大可放心,天下局势形同散沙,彼此都是互相牵制,相信没有一家敢倾巢而出对付徐州。”萧略顿了顿,继续道:“目前徐州民富粮足,温候吕布正在筹备招募兵马,兵力至少增加万余人,另外还有臧霸八千兵力,刘备五千兵力,保守估计也在五万左右,如果太守肯真心投靠过来,徐州共有六万兵马,这绝对可以震慑住任何来犯之敌。”
闻言,陈珪父子俩终于有些心动,当然最吸引他们的还是吕布不会干涉广陵军政大权,就像臧霸那样,按时交粮纳税,随叫随到,听候调遣便可。
“先生,可否容我考虑两日?”陈登问道。
“可以!”萧略微笑道。
离开太守府以后,萧略走在路上,心中暗自纳闷,自己说好了不干涉进来的,怎么稀里糊涂又帮了吕布一把,莫非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把吕布当成了兄弟?
其实仔细想想,吕布对他还真的很不错,吕布只是有些小心眼,并且贪婪一些,但曹操,袁术,刘表诸如此类的人就没有这些毛病嘛,当然肯定会有,而且比吕布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他们会做人而已。
……
下邳城。
吕布府邸。
“军师,萧略为何迟迟不归,莫不是被陈珪父子俩给软禁起来了?”吕布担心的问道。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就证明,陈珪父子俩已经投靠向其中一方了,而徐州形势也就越加严峻了。”
陈宫也有些懊悔,明知道陈珪父子俩不好拉拢,自己又何必去为难萧略,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失去萧略实在是个很大的损失啊。
闻言,吕布剑眉一挑,目光闪烁起火苗,一双拳头攥得“咯咯”作响,面对险境他早就习惯了,但是扣押了他的人,这绝对是揭了逆鳞让他忍无可忍。
董卓够大了吧,动了他的女人,被自己一戟斩杀了,更何况是陈珪父子俩!
想到这里,吕布拍案而起,冰冷道:“我现在就去解救萧略,陈珪父子俩若是敢反抗,我就将广陵郡屠戮干净!”
“奉先呐,你先消消气,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万不可胡来。”
陈宫知道吕布脾气涌上来了,紧忙好言相劝。
“军师,萧略招降了臧霸立下大功,我们还要防着人家,我觉得对他来说很不公平,现在他身陷险地,我不去救他,于心何忍。”吕布沉声道。
叹了口气,陈宫道:“都是我不好,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吧,如果我解决不了,一切随你就是了。”
“好,我就给你五天时间。”
话毕,吕布余怒未消的转身离去。
……
那日萧略迫于无奈才在营妓馆吟了一首淫诗,却没想到,因词句通俗易懂,意境绝佳,朗朗上口,于是乎,迅速广为流传。
萧略闻听此事,欲哭无泪,表面世人都赞美他是天下第一风流才子,但他心里清楚,那是恭维自己,万一哪天惹得世人不高兴,直接就变成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淫贼,遭人唾骂!
萧略的烦恼,众兄弟自然不知晓,偶尔的时候也会模仿着萧略惟妙惟俏的吟上几句互相取乐,搞得萧略烦不胜烦。
转眼两天时间过去,萧略再次登门拜访,此时陈珪父子终于心甘情愿的呈上了降表。
降表对于萧略来说根本约束不了陈珪父子俩,可是他又不能像对付臧霸那样,带走陈登的一儿半女当做人质,毕竟臧霸出身卑微,而陈珪父子俩却是豪门出身,身份不一样,自然使用手段也不一样。
临行前,陈宫只是担心陈珪父子俩会反过来对抗他们,并没有说,非要霸占广陵,故此萧略拿着降表回去,也算有了一个圆满交代。
陈珪父子俩也很会做人,私底下,送给了萧略很多贵重的礼物,光是珍珠,翡翠,玛瑙,金银首饰等就装了满满两大木箱。
萧略没有拒绝,照单全收,在他看来,这些金银财宝可都是自己用命来换的,收下就收下了,也没什么好亏心的。
三日后,萧略返回了下邳城,吕布手中拿着广陵递上来的降表,激动不已,于是与萧略并肩携手回到府中大摆宴宴,隆重庆祝一番。
喝到兴奋之际,吕布干脆命人将貂蝉请来献舞。
时间不长,貂蝉脚步莲移出现在场中,一身红裙娇艳似火,肌如凝脂,齿似含贝,美目流盼,桃腮带笑,绝美容颜不可方物,真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美得让人魂游九霄云外,三魂七魄似已被夺去一半。
萧略敢保证这绝对是他见到过最最最美的女人,任何美女在貂蝉面前都会黯然失色。
难怪吕布敢冲冠一怒为红颜,宁愿舍弃前程似锦,也要与貂蝉长相厮守,假如换做自己想必也会有这样的冲动。
红袖漫轻舞
曲荡人心魄
纤足轻点,衣决飘飘,青丝飘逸,如梦似幻
“贤弟,贤弟”
吕布唤了几声。
“呃,主公何事?”
打了个哆嗦,萧略紧忙收回目光,心脏“咚咚”狂跳不止。
“你嫂子舞跳的还可以吧?”吕布有些醉意,呵呵笑道。
“要是拉丁舞就更完美了!”萧略咧嘴笑道。
闻言,貂蝉停止舞蹈,眨巴几下美眸,用着酥麻到骨子里面的美妙声音,问道:“先生,拉丁舞是什么舞啊,我怎么从未听闻?”
萧略愣了下,发现自己失言了,心中一慌,紧忙解释道:“我胡乱说的,请嫂夫人见谅!”
貂蝉莞尔一笑,不在言语,随即缓步走到吕布面前,毫不避讳的侧身坐在吕布腿上。
吕布一手揽着纤细柔软的腰肢,一手拿着葡萄送进貂蝉口中,满脸万般柔情,千般疼爱。
这一幕看得萧略血脉喷张,心里酸溜溜的,真是羡慕嫉妒恨呀!
陈宫清咳了咳,面带微笑道:“代谋啊,这次辛苦你了,来,我敬你一樽。”话毕,掩面一饮而尽。
缓过神来,萧略不敢娇作,举樽回敬,吕布好相处,唯独陈宫城府深,要是不与他相处好,自己实在提心吊胆啊。
经过这次广陵一行,陈宫已经彻底相信了萧略,于是向吕布建议让萧略代为掌管彭城,也就是实际意义上的一郡太守,这样的部署就可以减轻下邳受到刘备以及曹操的威胁,而吕布就可以抽出身专心应对袁术来犯。
能有人替他分担压力,吕布自然高兴,非常痛快的答应下来,而萧略呢,简直是受宠若惊,欣喜万分,不管怎么说,自己也算有了一块真正意义上的栖身之地。
“代谋啊,眼下形势依旧很严峻,刻不容缓,休息两日后,你便起身赶往彭城任职,那里的八千守兵就托付给你了,切记,一定要密切关注刘备军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