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谁让他出去剿匪的?”萧略震惊的道。
鳌江不以为然:“主公别忘了,太守大人可是从马背上打下来的江山,老当益壮,不减当年呀,所以我与太守大人私底下商议半天,最终决定,由他前去剿匪。”
萧略没有多说什么,但脸色明显不太好看,对他来说,剿匪是件小事,最让他无法容忍的是,他俩居然敢擅自调动军队,这可是犯了军忌。
前车之鉴,历历在目!
“我再重申一遍,从今往后,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擅自调动军队,你听懂了嘛?”
萧略的语气瞬间让房间内温度骤然下降,闻听此言,鳌江打了个哆嗦,这才知道自己闯下大祸,触碰到主公的底线了。
“听听懂了!”鳌江紧张的回答道。
“私底下,我们是最好的兄弟,可以无话不谈,但军规就是军规,那是一道红线,绝不能逾越。”
萧略心里面清楚,鳌江不会背叛自己的,他只是把私事与正事混淆不清,这次若不狠狠敲打一番,难免下次还会犯同样的错误。
“属下铭记于心,不敢在越权了。”
“我累了,你回去休息吧。”
“诺!”
……
两天后,剿匪队伍返回城内,然而,大获全胜的消息没有带回来,相反却是传来一个噩耗,臧霸重伤而归,生命垂危,已经是奄奄一息。
太守府邸。
众人守在房间门口,皆是愁眉苦脸,焦急等待着消息,半晌后,医师打开房门,表情沮丧的走了出来。
见状,萧略紧忙凑了上去:“情况怎么样?”
医师摇摇头,苦涩道:“失血太多,无力回天了,你们进去告个别吧。”
闻言,萧略如遭晴天霹雳,身体颤了颤,脑袋空白一片。
“主公,主公”鳌江呼唤道。
缓过神来,萧略缓缓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臧霸平躺在床榻上,双眼紧闭,面如白纸,胸口不断的向外冒着鲜血,整个人感觉不到一丝生机。
萧略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他,心中很不是滋味,本来这一切不会发生的,结果却落在臧霸头上。
难道是天意安排嘛?
“岳丈,岳丈”萧略轻轻呼唤道。
片刻后,臧霸悠悠转醒,但瞳孔却已涣散,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他嘴巴动了动,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
见状,萧略弯下身去,将耳朵伏再嘴边。
“帮帮我照照顾好臧善臧臧悦”臧霸断断续续的道。
握住臧霸双手,萧略认真的点点头:“岳丈放心,我会照顾好他们兄妹俩的。”
“谢”
没等说完,臧霸脑袋一歪,停止了呼吸,临终前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那是一份不舍与不甘,又或者是一份留恋!
然而,就这样结束了!
萧略将他的双手轻轻放于胸前,又帮着他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最后双膝跪地,拜了三拜,这才起身离开房间。
一见萧略那副伤心的表情,众人就猜到了结果,于是纷纷落泪,泣不成声。
哭过一阵之后,鳌江声音嘶哑道:“主公,你看后事该如何料理?”
“先装棺入殓,暂时安置于灵堂内,等我把凶手绳之以法,砍下他的脑袋,祭慰英灵,再吊唁也不迟!”
话毕,萧略拂袖离去。
这一次,萧略的怒火烧到了九重天,区区八九十人的流寇竟然让他接二连三的损兵折将,大败而回,再要是抓不到他们,他都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为何这股流寇如此厉害?
其实,他们的厉害之处在于狡猾,他们根本就不与军队正面抗衡,此次臧霸身死就是在密林抓捕的过程中,结果不小心,被人暗中放了冷箭击中要害所导致的。
萧略不想再和这些流寇继续扯淡下去了,于是去校军场点兵五千,马不停蹄的赶去剿匪。
与其说,这是一次大搜捕,莫不如说,这是一次空前绝后的大复仇!
雷霆之势的出击,效果可想而知,仅仅过了一天,萧略所部就找到了那群流寇的藏身之地。
重重包围,层层封锁。
萧略下了一道终极命令,放火烧掉那片密林。
这次老天爷很给面子,没有再下雨捣乱,夜幕下,火光直冲云霄,照得大地如同白昼。
将士们举起火把,守在外围,脸庞皆是冷漠,时间不长,火海内闪出几名流寇,见状,早已严阵以待的将士们挥起锋利的长矛冲了上去,眨眼间,那几人便被戳成了马蜂窝,躺在地上鲜血横流。
萧略目睹着一切,表情丝毫没有动容,更没有感到一丝的不适,这就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你们不是厉害嘛,那我证明给你们看,这一亩三分地,谁更厉害,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踩在老子的头上,你们就要做好随时去赴死的准备。
半晌后,火海内又冲出来三十多人,为首之人面目狰狞,披头散发,虎背熊腰,手中倒提着一柄七尺大刀,活脱脱一尊凶神恶煞。
吴豹踢马上前,然后用手中大铜锤指向那人,呵斥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为首大汉也不含糊,昂首挺胸:“听好了,我乃马延是也!”
“妈的,就是你这个混蛋打伤了我大哥,今天,爷爷非活剐了你。”
话毕,吴豹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抡起双捶,暴冲而上。
叮当
俩人彼此交错,瞬间大战在一起,刀刀挂风,捶捶带响,不亚于两头雄狮展开厮杀。
“吴烈。”
“属下在。”
“不用讲公平,上去协助吴豹,一起将他擒下,记住,我要活的。”
“诺!”
吴烈早就不耐烦了,一听主公放话,随即露胳膊挽袖子,怪叫连连,挥舞着大斧,冲了上去。
马延的确很勇猛,大刀耍得也不含糊,怎奈吴豹,吴烈也非比寻常,再加上还是二打一,二十几个回合后,便是不敌,一捶结结实实砸在左肩头上,只听“咔嚓”一声,马延仰面发出凄厉惨叫,身体一栽“噗通”摔倒在地。
马延被生擒之后,其余那些流寇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纷纷惨死在刀下。
看着昏死过去的马延,萧略冷哼一声,随即下令返回城池,星夜兼程,终于再次日晌午,抵达城下。
萧略回府后,好好补了一觉,起来以后顾不上吃饭,便是来到大牢内。
哗啦
一盆冷水浇在脑袋上,马延苏醒过来,紧接着左肩传来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哀嚎了几声,当他想挣扎的时候,这才发现手脚已经被铁链束缚住,身体被绑在柱子上。
目光移向对面那张冷峻的脸庞上,马延微微一怔,咬着牙问道:“你是何人?”
“连我都不认识,就敢跑到开阳城外烧杀掠夺,好大的胆子啊。”萧略冰冷的道。
“我不是流寇,这是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