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服庞统也是在所难免,但庞统的重要性不亚于得到千军万马,所以萧略无论如何也要保全于他,助他建立威信。
萧略看向庞统,微笑道:“既然大家都不服军师,倒不如你亮出些皮毛,也好让他们开开眼界,如何?”
“遵命。”庞统领命以后,转身看向典韦:“据传典将军勇冠三军,猛不可挡,不知可否敢与我赌上一局?”
典韦豹眼圆睁:“哼,有何不敢,说吧,赌什么?”
“我用一千甲士摆下战阵,典将军若能破得此阵,哦,不不不,只要你能安然离开,此局便算我输。”庞统说道:“主公与诸位都做个见证,我要是输了,立刻卸去军师职务,归隐山田,不问世事。但典将军要是输了那就得当面向我道歉。”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不由得苦笑了笑,莫非没有人告诉过庞统,典韦之勇猛,千军万马也奈何不了嘛。
他竟然狂妄到想用一千甲士阻拦典韦,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萧略皱着眉头,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典韦被这样贬低,自然满心不爽:“请主公允诺此次赌局,倘若庞统有真才实学,属下必然心悦诚服,相反他若是平庸至极,最好也趁早离开主公身边。”
萧略扭头看了看徐庶,徐庶则是微笑着点点头,看样子他对庞统非常有信心。
“好吧,我就答应你俩的要求。”萧略将令牌递给庞统,嘱咐道:“先生拿着令牌去校军场点兵,练兵吧,明天这个时候,我要一睹为快。”
“属下告退。”
庞统拿着令牌,转身离去。
“此事先告一段落。”萧略说道:“今天我把诸位召来,实际上是还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众将微微挺起胸膛,皆是认真听着。
“一年前,我军兵力尚有六万左右,可冀幽之战与广陵失守,让我们先后损失近两万兵马。”萧略表情凝重道:“现如今,我们与刘备之间实力越差越悬殊,长此以往的话,我们必然会遭到灭顶之灾,所以我决定成立第四军。”
此话一出,众将皆是掩盖不住激动之色,尤其是张辽与高顺两人,所料不错的话,这个第四军必然由吕布来掌管。
“吴豹。”
“属下在。”
“即日起,第四军便交由你来掌管。”
“我?”
吴豹难以置信,论武力,论智谋,他都不是最出众的,即便如此,主公依旧是委以重任。
“不是你,还会有谁。”
冀幽之战中,三兄弟表现英勇,悍不畏死,他们的热血与忠诚,足以让萧略放心的把一支军队交给他们,这也算是对吴雄,吴烈有一个交代。
“主主公。”
吴豹感激涕零的跪地谢恩。
一旁,张辽与高顺却显得有些失望,随即他俩偷偷瞟了眼,站在身边的吕布。
面具下的吕布,目光平静似水,准确的说,飞黄腾达已经不是他所追求的目标,心境发生改变,气质也就有所不同。
这时,萧略目光也移到吕布身上,他内心极为复杂,毕竟吕布不是自己下属,如何安排,还真是件让人头疼的问题。
“兄长。”
“何事?”
“开阳城治安非常重要,不知你能否帮我代为掌管?”萧略用着近乎于商量的口气,询问道。
“没问题。”
吕布答应的很干脆,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不满情绪。
见状,萧略脸庞浮现一抹舒心笑容:“好,那就有劳你了。”
“主公,你还没有给第四军起个番号呢。”徐庶提醒道。
“对对对,我差点忘记掉。”稍稍思索,萧略淡笑道:“当初吴雄,吴烈,吴豹投靠我时,我就曾说过他们兄弟三人身上有一股子狼性,依我看,第四军番号就叫战狼吧!”
“战狼军,战狼军”
吴豹喃喃自语着,心中却是呼唤着大哥,二哥,他要告诉两位哥哥,他们的付出都是值得的,主公从来没有忘记掉你们。
一切安排完毕,萧略把鳌江,吴岚,两人留了下来。
揉了揉眉心,萧略淡淡道:“广陵一丢,我们钱粮大大缩减,你俩不但是我的心腹,更是我的管家,我的钱袋与粮袋。”
此话极具分量,两人心中都是一沉,他们听得出来,主公肯定是遇到了困境,只是没有言明而已。
“目前冶铁场情况如何?”萧略问道。
“状况良好。”鳌江回答道。
“即日起,冶铁场开始大量储备生铁,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打造任何物品。”萧略淡淡道。
鳌江疑惑道:“属下愚钝,还请主公明示?”
“眼下局势对我们非常不利,说不准什么时候,战火就要烧到我们这边来,大量储备生铁也是为今后做打算。”
“属下明白了。”
“另外,吴岚负责的加工厂也要逐渐缩小规模,把所剩库存物品清理一空,回收成本,减少多余支出。”
鳌江与吴岚脑袋可不空,仅凭这短短几句话,就知道事态的严重性远比主公所言还要危险万分。
但是有一点,他俩不太理解,为何主公不在众人面前讲明呢?
主公在担心什么?
又或者说,他在害怕什么?
他俩猜得没错,萧略就是嗅到了危险,并且是前所未有的危险。
此次丢掉广陵,表面看起来是刘备捡了个大便宜,实则这个便宜还远远没有结束。
广陵落在曹操手中,萧略根本不会担心什么,至少他与刘备之间实力相差无几。
但,广陵落在刘备手中,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他的实力不但会暴涨,同时也会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这会让刘备产生吞掉琅邪郡的打算。
……
次日晌午时分。
众人登上南城楼,举目了望城外。
此时,庞统手中拎着酒壶,跨坐在战马上,巡视着甲士们布阵情况。
吴岚担忧道:“从昨天到现在,仅仅才过了一天而已,庞统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可不能这么快就把甲士们训练出来吧?”
鳌江抱着双臂,不以为然:“既然军师夸他是大能力者,那他自然有着逆天本领,我倒是觉得典将军这回是遇到了强劲对手。”
“鳌大人,你为什么偏偏喜欢与我唱反调。”
“你不也是喜欢与我作对嘛,咱们注定尿不到一个壶里,又何必惺惺作态。”
两人彼此挖苦,互不相让,眼看就要嘴对嘴亲到一起的时候,萧略突然出现在他俩身后:“你俩要是皮子痒痒了就告诉我,我不介意给你俩梳梳贱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