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是我是。”
这对话,让坐在原位不动的苏寐彻底无语了。
想你一万年?
送宝宝?
什么狗屁经典的网络桥段。
就这,还是宋衍口中说得‘好哥们’。
信他真是有鬼了。
“这次要帮忙参加比赛的就是她。”宋衍拉着李想热情的落座,迎面就介绍身旁的苏寐给李想认识。
怎么说也是花了高价请来的。
“她?”李想显然一副不可思议。
他这可是要参加国际熏香大赛的,一个小女生?
怎么可能?
“送宝宝,你可不能忽悠我,虽然说好赢了输了都给十万,可你也不能随便拉个人冒名充数啊。”
这十万,可是他吐了大血的。
李想虽然不舍得,可也不想被老板骂,只能硬顶着。
被人质疑,苏寐倒也没有太大的表情波澜,无动于衷的坐在沙发上,品尝着咖啡的美味。
“你看你说的,我是这种人嘛,咱俩都认识两年了,我能是坑你的人嘛,放心,这人绝对靠谱,十万块你不亏的。”
不亏吗?
李想总觉得有种被忽悠的感觉。
怎么看这么一个小姑娘的能有什么经验本事,除了长得好看点,可重点是他现在需要的是真本事。
眼看比赛还有两个小时就要开始了,他没有时间了。
只能赶鸭子上架。
“送宝宝,我就信你这一次。”
十万块就在这一次网络上成交了。
苏寐也懒得多话,直接递过去一个木制精巧的檀盒,盒子不大,只有掌心那么大。
少女低沉清凉的声音缓缓而道:“配方和熏香放在这里了。”
说完,苏寐长腿迈开也不给对方后悔的机会。
李想颤颤巍巍的接过,一脸的悲痛欲绝。
这么丁大的小女孩儿会个什么,自己到底找了什么魔,居然真的破罐破摔的花了十万,熏香是什么。
可是结合了中医药材的,她怎么可能会呢。
手里捏着不起眼的木制檀盒,李想欲哭无泪,扔也不是,拿着也不是。
好歹也是花了十万买的。
真真是买了个寂寞。
香薰国际比赛共分为三次,试香、调香、熏香。
厉行舟作为厉家集团的继承者自然有权利参加这样高层次的医学研究香薰赛。
首次试赛皆由参赛公司提前准备好的香薰进行,而首次比赛的场地也是江城体育中心馆内。
李想一脸苦逼的拿着手里不起眼的檀木盒朝着体育馆走去。
距离比赛只剩下不到一个小时。
场内已经布置好一切。
每个公司都有自己的展台,李想将东西放好后,直接去了后台。
贵宾休息区,厉行舟黑色的西装端坐在黑色皮质的沙发上,神态清凉冷漠。
浑身散发着肆野的压迫感和侵略性,。
李想低着头不敢去看男人阴冷肃穆的脸。
“找到了?”
男人低沉音色极其性感魅人,可听在李想的耳中,只是让人瑟瑟发抖的鬼魅之音。
“是的厉总,已经......放上去了。”
横竖都是一死,不过是早晚的份。
李想心底里无数次仰天长叹。
贵宾区的休息室门被打开了,伴随着一阵戏谑:“哟,我还以为这次的大赛看不到厉总的人了,没想到哦啊,厉总还是这么一贯有勇气。”
厉行舟犀利眸光划过,并没搭理,只是起身准备离开,却在陆少修的身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简霖低着头,感受着身前投射过来灼热的视线,吓得脊背发凉。
陆少修看着厉行舟的视线,勾唇轻笑:“怎么不见厉总带来的参赛人选?”
调侃的话语一副看好戏的轻蔑模样。
李想气的恨不得上去就一一拳头:“陆总真是幽默,人带来岂不是又要被撬了墙角?”
反问的话狠狠打了站在陆少修身后简霖的脸上。
一时间涨的通红。
厉行舟没有开口,长腿迈开直接朝着贵宾休息区外走去。
李想原本还想在嘲讽简霖几句,也没来得及开口,只好作罢。
追上厉行舟的脚步,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抱怨:“厉总,你怎么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陆少修都做到这个份上,太过分了,居然把咱们辛苦培养的人挖过去。”
“他明明都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还敢这样。”
“真是一点都比不上他弟弟陆时修。”
“俩人明明是双胞胎怎么差异这么大。”
李想一句接一句的牢骚听的厉行舟冷眉紧蹙。
“少说两句,关心下你找的香薰。”
香薰.......
想起那个惊艳却像个未成年一样的小姑娘,李想彻底闭嘴了。
一脸惊慌。
连脑海里还在咒骂着他们死对头陆少修都没有功夫。
厉行舟有些烦闷没有精力去猜想李想所思,单手插在黑色笔直的西装裤里,长腿迈着禁欲的步伐,不过两步揣在兜里的手机响了。
眉目冷然,厉行舟停下脚步,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按下接听放在耳边。
男人温润如玉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没事吧行舟,我不知道我哥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辛苦培养的调香师居然被陆少修高价挖走了,还是在比赛的节骨眼上,轮着谁,这都是不能容忍的事情。
更何况,陆少修和厉行舟早在商业圈内出了名的死对头。
能让对方不好过的,陆少修不惜任何手段。
而此时打电话来的,正是陆少修的弟弟陆时修。
不同于陆少修的是他是厉行舟多年的好友,性格温润如玉,和他那哥哥简直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又是从小到大的玩伴,相交甚深。
厉行舟握着电话脸色看不出喜怒哀乐,清淡如水,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听着听筒另一端传来的声音。
“我知道香薰对你来说的重要性,这一次对不住你了。”
听见这句温婉歉意的话,厉行舟淡如水的眸子敛了敛,浓密纤长的睫毛盖住了神色。
停顿了些许,这才冷唇轻启:“这不关你的事,不用道歉。”
陆少修和陆时修,厉行舟一向分的明白。
所以从一开始也没有要怪罪陆时修的意思,毕竟他是他,他哥是他哥。
听见预料之中的回答,知道厉行舟不会怪自己,可陆时修自己心里还是难过,压着心底的酸涩劝慰:“那这次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