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一个被苏家赶出家门的野丫头,会是大名鼎鼎纪家的千金大小姐。
不过是一夜之间,苏寐的身份水涨船高。
从被江城小小苏家赶出门外的野种,一跃成了厉家的女主人,又成了资产过亿纪家的千金大小姐。
女人们投来羡慕又嫉妒的目光,男人们纷纷垂涎欲滴。
厉行舟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若不是这是纪家举办的认亲晚宴,真的很想带着苏寐立刻离开。
大厅的灯光温和,紫色之恋的钻石火光闪动,夺目耀眼。
苏寐身体有些疲惫,被厉行舟叫起来还没睡个够,只是扫了一眼那稀世珍宝,点了点头:“嗯,还行吧。”
一句还行,让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气。
若是放在以前,众人只觉得苏寐真是好大的口气,不过是个没见过面的野丫头。
如今。
就算心底里依旧这样觉得,可面子上还是微微附和浅笑。
“那宝贝女儿,你说,你喜欢什么,爸爸都送你。”
纪沉错过了苏寐人生的二十几年,就算是送天上的星星,也觉得正常不过。
苏寐只觉得有些累,腰间酸软,这场晚宴本来是不想来的,奈何拗不过纪沉和纪允辞的苦苦哀求,这才一副懒洋洋的模样看似艰难的坚持着。
苏寐随手指了指,自己都还没看清楚,结果就听见耳边纪沉沉稳磁性的嗓音飘来:“小辞,寐寐喜欢那栋楼,立马买下来送给她。”
苏寐错愕:“……”等反应过来视线看过去的时候,自己的手指还真的指向别墅一旁矗立的大楼。
众人又一次惊叹。
这栋大楼。
可是X集团,除了厉家和当年风头十足的陆家除外,另一个豪门。
这是要把人家的老底都买下来吗?
这宠女儿的手段,众人无法言语的震惊。
今夜纪家的晚宴,若说是认亲宴会还不如说是来看纪家如何大手笔的宠女无度的。
苏寐再懒,也是前前后后忙完所有才撤离的。
等最后送走了林周周,苏寐也一蹶不起的瘫软在厉行舟的怀里撒娇:“嗯,我不管,走不动了,他也不想动了。”
苏寐懒洋洋的哼着,还意有所指的瞥了瞥隆起的腹部。
厉行舟宠溺的打横将苏寐抱起:“好,带你们回家。”
蓝夜酒吧。
气氛迷乱。
音响爆天,整个酒吧DJ的歌曲震耳欲聋。
吵得人脑仁疼。
周围七七八八的男男女女扭抱在一起,跳舞的,喝酒的,玩游戏的。
好不热闹。
老九穿梭在人群中,最终在角落的卡座停下。
就听见卡座里玩的正嗨的人停下手里的动作,朝他打趣。
“哟,听说九爷不是从良了吗,怎么又来这里?”
男人戏虐的声音被嘈杂的音乐卷走,落入老九耳朵里的时候,已经没有那么尖锐刺耳。
懒得和他说些什么,老九一屁股坐在卡座上,将里面玩着的人往里面挤了挤,自顾自的给自己倒着酒,没有一点生分的感觉。
男人见打趣没得到回应,也觉得没意思,转身,继续玩着自己的。
舞池中央年轻人们尽情的摇曳着自己的所有,挥洒着自己的青春,享受着难得的时刻。
卡座里的人群,隔三差五的碰着杯,欢声笑语。
倒显得他在人群中有些凸显。
“九爷,别一个人喝闷酒呀,来一起玩呀?”
也不知道老九一个人喝了多久,前面的空酒瓶倒是摆放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看不下去,还是心疼自己的酒,男人又一次出声询问。
老九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就你们那有什么好玩的。”酒吧这些东西,他都玩腻了。
来来回回,也就这样。
摇头叹息,倒是激起了男人大脑中的酒精,不服输的亢奋:“九爷,瞧你这话头有啥好玩的带兄弟一起呀?”
男人巴着笑,舔着脸。
老九理也不理睬。
“九爷,瞧我这脖子可伸得够长了,你就大发慈悲,教教我们。”
在这个圈子里混的,谁不知道老九的为人。
说的好听是南城的大佬,但真正的也就是个没人敢惹又整日混迹这些地方的混子。
只不过消息比常人多了些,路子广了些。
为人灵活了些罢了。
但凡认识老九的兄弟,都会给个面子,称呼一声九爷,久而久之也成了南城的大佬,人称九爷。
可说到底,老九自己心里知道。
那些不过是旁人给的罢了。
宽松衣服兜里揣着的东西,指尖在兜里摩擦。
是女人的一个戒指。
戒指的棱角尖锐,刺痛了老九的指尖,就如它的主人一样,尖锐锋利。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痛,心里不爽,还是真的被男人缠的有些烦了。
老九伸出手,端着身前的酒瓶,一饮而尽:“来,一起玩。”
“好好好。”周围的人起哄,立马让出一个位置。
整个酒吧,也就这个角落最狂野。
服务生看着一打又一打的酒送往A9卡座,赞叹又敬佩。
“哎,这是喝第几打了?”
有看热闹的客人拉着刚送完酒的服务生好奇的询问。
服务生一脸佩服:“第八打了。”一想到A9卡座上那个男人的海量,服务生都忍不住惊叹。
“这酒量,放眼整个酒吧,也难再找出一个。”
“谁说的,那不还有一个。”
客人的视线随着服务生的眼神看过去。
就是一个惹人眼球注目的妖娆女人。
雪白的大长腿在这酒吧灰暗的光线下,格外的诱人。
尤其是女人那骨子里透露出来的优越感,大小姐的气质绝然,令人沉醉。
女人肤色白皙,精致的五官,颊边泛着红晕。
惹人怜爱。
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一张一合,一口接着一口都猛灌着酒。
身前的酒瓶七七八八,也空了不少。
客人的眼里不仅是赞叹,更多的是垂涎欲滴。
“这么标致的美人儿一个人在喝闷酒没人陪多可怜啊?”
嘀咕的声音只有自己能听见,
服务生前脚刚走,这人笑吟吟的盯着女人,摸了摸嘴角上残留的酒渍,走了上去。
老九这边喝的正高兴,就听见嘈杂的舞池中央的另一旁传来一声女人的尖锐,略微熟悉。
“你这个老流氓,你他妈往哪里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