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成风看着被自己亲的脸颊红扑扑的钱小煦,瞧不够的盯着她道:“晚饭的时候随我去爹娘那儿可好?”
钱小煦捂着脸颊起了身,还未等回话,门外苏成苀和秦小双来了。
“苏哥哥……”
钱小煦快些闪到一旁,跟进屋的两人浅浅一笑。
苏成苀瞧着钱小煦脸颊的颜色,再瞧瞧苏成风那忍不住上扬的嘴角,蹙眉心道,这俩人,不会已经有点什么了吧?
秦小双可是只顾送上自己熬好的骨汤,“苏哥哥,我给你熬了骨汤。”说着将食盒落在桌上端出了一碗骨汤。
苏成风起身步前,“小双,你不用为我如此费心。”说着瞧一眼一旁真的钱小煦,生怕她多想。
秦小双倒是不见外,拉着他坐下道:“我怎能不费心?你说你什么中意的姑娘,哪里呢?也不知道好好照顾你。”
“在这儿呢!”
苏成风忽的站起身,拉过一旁傻呆呆的钱小煦。
秦小双疑惑地瞧着两人,嗤声一笑,道:“苏哥哥,你拉个别的姑娘我倒是还信几分,你偏要拽着小煦跟你一起做戏,你可知道,小煦已经应了我哥哥了。”
“我没与你玩笑,她就是我中意的姑娘,秦沐声那里我会跟他说的。”
看苏成风如此认真,那秦小双渐渐收了笑容,再瞧向小煦,她不知所措的垂目低下了头。
秦小双手里的瓷质汤匙松了,“啪啦”摔在了地上,稀碎稀碎的。
苏成苀可是被她这个傻哥哥气懵了,哪有如此拒绝人家姑娘的,赶紧上前圆场道:“小双,你别生气。这姑娘不是我哥的救命恩人吗?那我哥知恩图报娶了人家姑娘这说来也是桩美事。要不然,等下辈子你当我哥的救命恩人?”
秦小双见她半分不惊,气道:“苏成苀,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哥哥中意她了?那你还不告诉我?我这骨汤熬了一天呢?我这手腕子都酸了,就为了让他养身子。他可倒好,喜欢上了个未及笄的小姑娘。”
钱小煦想拽出手,那苏成风不松,接着道:“我喜欢她或许跟她救了我有关,但是,这便是我们的缘份,不然我如何能遇见她?我们今日就会跟爹娘言明,挑个好日子成亲。往后,小双你也别浪费功夫在我身上了。另寻良人吧!”
苏成风这话是真的伤了秦小双的心,她扬手将骨汤扫到了地上,哭着就奔走了。
苏成苀无奈的瞧了一眼苏成风,蹙眉快去追了。
钱小煦见事情闹成如此,怨气道:“秦姑娘多好的女子呀,你跟她好好说,你突然如此拉着我跟她说这些,这不是故意伤她的心吗?”
“我早就跟她说过了,她一直不死心,我也是没办法了,总不能再让她因为我耽误了人生大事吧?”
……
天近傍晚。
苏成风跟钱小煦并肩慢慢走着。
“你若是犹豫,我便再让你回去想想。”
钱小煦巴不得,敛步道:“好,那我再回去想想。”
刚欲回身,被苏成风抓了手,道:“我就是跟你客气一下,你听不出来吗?我巴不得今日就跟你拜堂成亲。”
“苏公子我以后有话便直说,你这弯弯绕绕的我听不懂。”
钱小煦还是有点不乐意的,虽然这苏公子是好,可是她总有一种被抢回来当了压寨夫人的错觉,之前茶楼里听说书先生讲的,这男女之情,怦然心动,相互定情。这怎么到她这儿一样也没有呢?就这么被他粗鲁的一顿亲,就要跟了他,果然,被自己大八岁的人心眼儿就是多。
越想钱小煦的嘴巴就翘的越高,拽出手,手指尖相互搭着扣来扣去,跟着他到了“华翠居”。
……
进了正房,有有一瞧俩人一起来了,心想,难道苏公子今日跟老爷夫人一起用饭?
陈美玉正榻上坐着,见两人进来,下了榻踱步道:“成风?这腿如何了?小木,快去跟后厨说一声,少爷在这里用饭,多加俩菜。”
“不用,娘亲,我是早早吃过才过来的,今儿就是跟娘亲和爹爹说点事。”
“你爹还未回呢!你先跟娘亲说说,何事?”
苏成风摆摆头,“还是等爹爹来了一起说吧!”
等了一刻,苏会泽外面回来了,进屋见苏成风站着,遂打量过他的腿道:“腿好了吗?”
“回爹爹,好多了,再养两日就行。朝中之事如何了?”
“皇上还未下旨,等着吧!”
陈美玉正襟危坐在茶椅上瞧着苏会泽道:“到这边坐吧,孩子说有事情跟我们说!”
“何事,瞧着这小子如此严肃?”
待苏会泽一旁坐下,苏成风拉起一旁钱小煦的手,捏在手心里道:“爹娘,我想跟小煦成亲。”
陈美玉不说眼珠要被惊的掉下来了,至少感觉瞪的实在到了极限,回看看苏会泽,他倒是淡定,仿佛没听到一样。
“成风?你这才几日?就要成亲了?小煦姑娘是不错,可是这未免稍微有些快了,对吧老爷?”
“这事,我这当爹的倒也不好跟着搀和,你自己拿主意就好。”
“那小煦,不如你跟有有先回去歇着吧,我们商议一下。”
钱小煦点点头,跟有有拉着手走了。
陈美玉吩咐小木也退下后,急问道:“成风,你这不找姑娘便罢,怎么一找就如此着急要成亲呢?这小煦姑娘是你的救命恩人没错,娘亲很是感激她,可是成亲这种大事,你还是得再考虑考虑,你们如何也得再多相处上些日子才对。”
苏会泽也是心有疑虑,附和道:“你娘亲说的对,这婚姻大事,百年之好,你成了亲可就是要与那姑娘白头到老的,这才几日,你们彼此都还没有了解透彻就成了亲,确实有些唐突了。”
苏成风可是紧咬着不松口:“爹娘我等不了,我现在就想娶她。”
陈美玉干脆道:“好好好,你想娶,那娘亲再问你,你要给她什么名分?你该不会是让她做正房吧?”
“自然是正房。我要跟爹爹一样,此生,只娶一妻。”
“不成不成,你这事儿不成,如何能让她做正房?不是娘亲毛病多,她一个孤儿,家世我们就不挑了,可是她琴棋书画那是样样不沾,我们苏家的大公子,怀远大将军的娘子,如何也得知书达理,秀外慧中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