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两刻还未见动静。
“再这么拖下去,那池公子那边估计都要选完了。”
小草忍不住急躁的嘟囔着,巧了,刚话完,那齐玉利出门了,脸色发青,心情沉闷的样子。
小草欣喜若狂,松了帘子道:“快出发,齐大公子出来了。”
等马车过去,她们的马车徐徐跟上。
……
花间佳人衣裳铺里满屋子的贵家女子正在挑选布料,或是试着衣裳。
池路直待了好一会儿也未见昨日那位霍姑娘。
只担心她会不会今日突然有事不来了。
待池路直按捺不住东张西望之时,那霍琦玉下了马车带着小丫头笑盈盈的踱步来了。
水绿披风米色缎裙,妆容清淡,若不是小煦和小草将她另一面跟自己说了,池路直还真不敢相信,这乍看娴静的姑娘,实则骄横市井的很。
“池公子,可是让你久等了?”
“是我麻烦姑娘,姑娘肯来便是最好的。那就劳烦姑娘快帮我那位妹妹挑上几件吧!”
这霍琦玉到了那排排衣架旁,细细端详着道:“这家的衣裳实在精致,公子家里想必也是富庶人家。不然,这一件衣裳就要几两银子,倒是够小户人家用一年的了。”
“家中还算殷实,有几十间铺面,不过也是无趣,如今还是单身一人,还未寻到个娘子。”
“公子家中几十间铺面,而且还未成亲?怎会?公子相貌堂堂,温文尔雅,你这般的人物多少女子中意的?就说这衣铺里面,一群姑娘,怕是得有八九个中意你的。想必……只因池公子想要的姑娘是上天的仙女,看不上俗世的姑娘。”
池路直眉间微微蹙动,淡淡问道:“姑娘呢?可有婚配?”
这霍琦玉听着,顿了片刻,手边继续瞧着衣裳,慢声道:“怎么?难不成我没有心上人公子便能中意我吗?”
“这也未可说。”
池路直这句话一出,霍琦玉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微翘着眼角瞧他一眼,柔声道:“也未可说,是何意?是中意还是不中意?”
池路直浅浅一笑,道:“先挑衣裳。”
这霍琦玉妩媚笑过,继续选起了衣裳,池路直装作闲逛般在铺子里走来走去。
眼中时不时瞧一眼铺外,琢磨着他们也该到了。
回头问店家要了软尺,踱步到霍琦玉身后道:“霍姑娘。”
说着,池路直就拿着尺子靠前,给她身后比划着,余光就见霍琦玉和她的小丫头目色诧异。
“池公子,你这是?”
“早听闻这家铺子定做的衣裳比现成的手艺还要极致。可惜我这送妹妹生辰礼不能带她过来,只能选这现成的。但是……送霍姑娘的自然还是要选这定做的,一会儿姑娘去选选花色。往后与我出门,便就穿上。”
霍琦玉做梦般,窃喜道:“送我衣裳?这男子送姑娘衣裳那可是中意的意思。”
“霍姑娘这般的美人,谁会不中意?除了衣裳,一会儿带姑娘再去挑件首饰。”
“首饰?”
眼前的池路直简直就是霍琦玉梦寐以求的良人,心里想着若是跟了他先不说做不做正房,也就是妾室也是知足的,她跟那齐玉利在一起可是从未舍得买过这铺子里的衣裳,再说那宅子,跟了他八九个月了,他才舍得花了一百多两置下了那么一个小宅子,而且说来说去那宅子也不是自己的。
“公子竟然如此舍得为我花银子?”
“自然,不为中意的人花,为谁花?往后等姑娘入了门,那自是喜欢什么买什么。”
池路直边说着,余光边瞧着铺外。
再抻上了半刻,他终于见了一辆马车停了下来,这男子看来就是。
池路直不管三七二十一,将软尺绕着霍琦玉,故意与她靠的很近,亲昵道:“一会儿买完首饰,我带你去酒楼,想吃什么随便点。”
……
霍琦玉已经被池路直绕晕了,点头应着,却没注意到铺外面走进的齐玉利。
倒是一旁的小欢,抬头间突然瞧见了,结结巴巴道:“少爷。”
霍琦玉这才抬头一瞧,齐玉利怒目瞪着她。
她慌拉住池路直的软尺,池路直全当不知情,继续自言自语道:“别急,马上就量好了。你再选选披风的料子,给你也做上件。”
“你这是做什么呢?他是谁?”
池路直听身后齐玉利用了吼声,这才回头看他,纳闷的瞧瞧霍琦玉道:“霍姑娘,这位是?”
“他是……他……我以前在他家买过布料,做过衣裳,他是那家的掌柜。”
齐玉利听她如此扯谎,气的牙都要咬碎了,靠前指着她怒色道:“你,霍琦玉,你竟敢说不认识我?我给你银子花,买了宅子给你住,你竟然在这里跟个男子不清不楚?”
池路直满脸懵色的看向霍琦玉道:“霍姑娘,你这是有了心上人?而且还住一起了?”
“没有没有池公子,我跟你说,他这个掌柜的中意我很久了,我都跟他说清楚了,可他还是不依不饶的,只要看到我纠缠着我。”
池路直看向齐玉利,挑衅道:“霍姑娘是我的人,你离远些。”
“什么你的人?她昨夜里还跟我躺在一张床上,如何就成了你的人了?”
“别胡说八道了,人家霍姑娘不中意你,快走吧,快走吧。”池路直散漫说着,转头跟霍琦玉道:“去挑挑花样,交上银子后我们快离了这儿。”
霍琦玉瑟缩到池路直身后,那齐玉利绕到两人跟前继续吼道:“霍琦玉,你这真是不打算跟我了是吧?你要跟着小子?”
铺子里看热闹的人越围越多。
霍琦玉眼下自是中意池路直,如此好的公子她怎能错过?
索性道:“这位齐掌柜,我自然中意池公子,你与他更是天壤之别。”
……
马车里小虎小草小煦,三人趴在车窗上瞧着。
“我家公子不会挨揍吧?我怎么看那齐公子气势汹汹的,虽是想要抡拳头一样?我们要不要下去劝劝?”
“劝什么?就得如此,这样才能让两人彻底分崩离析。不然扭头他们又复合了也如何是好?”
小煦盯着池路直,蹙眉跟话道:“我看池公子演的挺像那么回事的,昨日还紧张。”
“小煦你别在意,这池公子可都是为了帮我们,才出面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