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军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令人心惊的气势。
不一会就将段家围的水泄不通,伴随着铠甲与刀枪摩擦声,让段家旁边的百姓一下子全散了,生怕自己也卷进不知明的祸端里。
“搜!”
随着御林军首领的一声令下,御林军全部闯入了段府。
一队御林军将段家人都给赶到了大厅,一时间哭嚎声不绝。
“母亲,呜~”
“我们可没触犯姜律法呀!”
“我们不会要被处死了吧”
御林军首领被吵的不耐烦了,大吼一声,“都给我别吵了!再吵,现在就给你们斩了!”
这一句话无疑威力巨大,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有一个段家人鼓起勇气颤颤巍巍的问道。
“怎么回事。”御林军首领用舌头顶了顶上颚,恶劣的笑了一笑,“你们能不能活,就看等会能不能在你们这里搜到不该有的东西了。”
他的话音才刚落,一道狂喜的声音就穿了出来。
“找到了!找到了!我找到了银子的藏匿处了!”
御林军首领一听连忙带人赶过去,“将这一群姓段的给我看牢了。”
银子被藏到了段家地窖的一间暗房里。
银子潦草的用袋子装起来,堆在一起,像是一座银山,给人极强的视觉冲击。
“咕噜。”
不知道谁吞了一口口水,在座的有谁见过这么多的银子,一下子都被晃了神。
“没出息的东西!还不赶紧上报皇上,在加派人马过来运银子。”御林军首领骂道。
“是!”
众人应道,内心却暗自嘀咕:你自个不是也直愣愣的盯着,挪不开眼。
不一会,一队人马就到了。
这一座银山整整搬运了一个下午,来往的百姓都看直了眼。
这段家莫不是出了一个贪官,被抄了家,银子运了好些时间了都没运完。
另一边,皇上下旨,放了甘察,甘太傅亲自领了旨往审理司赶去。
关押甘察的牢狱看守,见甘太傅带着一队人往这里急匆匆的急行,正要阻止,就见甘太傅将手中的东西往前面一举。
牢狱看守仔细一见,竟是圣旨!忙不迭的识趣递上钥匙后让开。
打开牢门后见到甘察后,甘太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未用大刑,看起来只是受了一些鞭打。
甘察听到门打开时,整个人都抖了一下,他以为又是要拉他去审讯室的司卫。
那些司卫虽然碍着他的身份,不敢行大刑,但是那沾了盐水的鞭子也不是他这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官家公子能受得了的。
那些人的恶意几乎是毫不掩饰的,看着他的眼神是急不可待的,就是在像等,等着确定他是否能翻身,如果不能,他们一定会一哄而上的,将他剥皮抽筋,他一定会被蚕食的一点都不剩的。
他顽固的维持着他仅剩不多的清高不肯低头恳求,却疾言厉色的用甘家、用太子警告他们。
在两天过去后,没有得到消息的司卫就蠢蠢欲动了,拿起来夹板想肆意妄为了,他们认为他被放弃了。
这时一个从未见过的司卫出现了,见这副场景连忙阻止了。用一句话阻止了,“殷大人请各位在一切没有定夺时多多关照一下,这甘察是大人好友。”
原本神色不耐的司卫瞬间变得谄媚起来,“自然……自然,殷大人的面子大家伙一定给足了。”
这习惯口出恶语的嘴原来也能如此低声下气,因为一句连主人都没亲自到的传话。
后来他们便极少对他用刑了,连用刑时都会对他解释一下,“甘公子,这例行审问,我们也是没法子的。”
原来在审理司,小殷的面子比甘家还大。
见甘察神情恍惚、目光呆滞,原本对他还有火气的甘太傅也顾不得真么多了,几步快走来到他身边。
“察儿,可有大恙。”
再多的火再见到甘察如此面貌时就消了,这他唯一的嫡子,他哪能不心疼呢。
甘察听到甘太傅的声音,回神见甘太傅仿佛下一子苍老了几岁的疲累脸庞,不由哽咽,泪水涌了出来。
“父亲,儿子无恙,连累父亲多日奔波了。”声音嘶哑,语气愧疚。
“先回府在说。”甘太傅抚了抚甘察的头。
……
甘察虽然被救了,甘家也无大碍了。但是毫无疑问的是,甘察的职务被皇上废掉了,赈灾大使的位置也换了一个左王一党的人去当任。
很明显,这一局左王胜的彻彻底底。
其毒辣狠绝的手段令人心惊不已,殷唯却有些疑惑,这可不像左王能使出来的手笔。
左王这人她也不止打过一次交道了,为人犹豫不决,阴狠有余、计谋不足,和传闻之中凭一己之力和太子分庭抗礼的人完全不符,这太违和了,看来左王背后有高人指导呀。
“小殷。”声音温和有礼。
殷唯往门口望去,蹙了蹙眉,太子?他来这里做甚?
为何又唤她小殷,他以前都是直唤其名的。
虽然疑惑,但是殷唯面上还是一派平静,起身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下官拜见太子殿下,不知殿下此行可是有何指示?”
姜宸噙笑的虚扶了一下殷唯,“听太傅言,这次甘家脱困,小殷功不可没。本殿下特来感谢。”
今日太子没有穿太子服,一身青色长袍显得清俊雅致,皇室的血脉一向不会差的。
可是殷唯没有心思欣赏太子的精心装扮,她只觉得奇怪,太奇怪了!
先不说这次太子一党可以说是败得很惨,不仅没了赈灾大使,甘察这个人也可以说毁的差不多了,反正在现任姜皇在位期间甘察是绝对不可能得到重用的,太子哪来的心思来她这里感谢。
再者,甘家不久前已经道过谢了,太子何必再来多此一举。甘家虽说是绑在太子身上的,可是这次甘家出现了如此大的失误,太子没有怪罪就以是万幸了,为何自降身份来替甘家道谢。
殷唯此刻百思不得其解,从为想过太子此番只为她一人而来。
在男女之事上,殷唯是一个十足的木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