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策冷冰冰的一句“废物”,让白泽皮毛直立。
东方策和明镜灵魂合二为一后,比之前强大太多了。
公良莜忙将白泽收进空间,为它正名。
“哎呀,你干嘛跟一只幼崽计较嘛。要不是白泽舍了精元救大哥,大哥早就没命了。”
东方策哭笑不得,他岂能不知她的心思,可他还是会心疼呀。
将她紧紧抱紧怀里,无奈叹息:“傻莜儿,救谁都没错,可是为夫不忍你受累。
你看看,现在的你,哪里还有半分血色。”
公良莜恍然明白了他的担忧,不禁扬起脑袋,笑的很甜。
“下次不会了。”
许久未见的笑容,瞬间融化东方策的内心,令他再无多余的心思计较其他。
公良莜被他的温柔侵蚀,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陌生又熟悉的心悸让她无法直视东方策的眉眼。
夜色渐深,烛光和月华交相辉映,一室海棠浮动,悸动漫延。
公良莜院中原本就施了阵法,从东方策回来后,这座小院彻底成了封闭的二人世界。
外界的纷纷扰扰,丝毫不会打扰到他们温存的时刻。
对于大门外茫然的少年,也毫不知情。
大门外,洛笙盯着无法推开的小院大门,盯了一整夜。
翌日清晨,公良莜睡眼惺忪,看着床边看书的东方策,想起昨夜的种种,顿觉有些难为情。
又想到当初给他解毒时做的那些事,好羞耻呀。
东方策看着她逐渐爆红的小脸,轻笑:“想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公良莜猛的扯过被子蒙住自己,闷闷地说:“你以前教了我很多坏事。”
东方策哈哈笑,用力扯开她的被子。
“若是我不教,今日你如何懂这些呢。
乖,松开,别捂坏了。
咱们是夫妻,没什么不能做的。”
东方策放下手中的书,支着头侧躺在她身边,一边把玩着她的青丝,一边给她说着他在玲珑学院的生活。
公良莜的心思,很快就被东方策说的事转移了。
压根没注意到,被子被掀开,露出来羞于见人的海棠花瓣。
东方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终是没有顾忌太多。
抬手去捻那一朵朵诱人的海棠花。
……
终于,十日之期到了,到了给梁鸿铭医治的日子。
东方策依依不舍地放她出门,自己也离开了南苍山。
公良莜之前跟墨君尧说过需要的药材,且要求不许外人在场。
墨君尧虽然好奇,但对鬼医的脾性略有耳闻,也没多问。
因此,此时梁鸿铭的院子方圆十里,不见一个活物。
公良莜进去的时候,房中只有被弄晕的梁鸿铭,还有一根刚燃不久的蜡烛。
虽然墨君尧觉得是自己的阵法伤了梁鸿铭,但公良莜早就看过了。梁鸿铭并非伤病,而是中了一种叫逍遥散的毒。
逍遥散,其最主要成分是一种叫梓幽藤的植物。
而梓幽藤,只在帝畿的沧海之滨生长,绥服要地根本没有。
因此,就算是玲珑学院里最高水平的医师,只要没见过逍遥散或是梓幽藤,便也无法确诊出这毒。
中毒者容貌会返老还童,但器官衰老的速度会加快。
三年,梁鸿铭已经白了头,失去了听觉能力。
再过半年,他的眼睛也会彻底失去视物的能力。
一年后,不能发声。
一年半,安静地消亡。
毫无疑问,下毒者就算不是上界之人,也跟上界脱不开关系。
另一方面,根据墨君尧的说法,他这些年,一直在研究一种阵法,屡试屡败。
那一次非常严重,他自己差点死于非命,是梁鸿铭见势不妙,将他从爆炸中救出来的。
而梁鸿铭的伤变,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故此,从这方面入手,公良莜十分确定,下毒着必然是对他们师徒极为熟悉,才能将下毒的时机,选的如此之巧妙。
若是在帝畿,沧海之水就能解了这逍遥散,可是这里是绥服要地,沧海之水难寻。
好在白泽醒了,白泽泪可是比沧海之水更加纯净的,要解这逍遥散,一滴足矣。
解完毒,公良莜留下一枚丹药,出了房间,消失在夜色中。
梁鸿铭睁眼,听到了外面的夜莺声,激动地从床上猛翻了起来,看着垂下来的青丝,热泪盈眶。
原本,他对自己的身体已经无望了,可是现在,浑身充满力量。
打坐,尝试运转灵力,原本枯竭的丹田,活了。
“哈哈哈,哈哈哈......”
梁鸿铭狂笑不止,笑出了眼泪。
转身看到鬼医留下的字条,梁鸿铭身体一僵,瞳孔放大,震惊到全身发颤。
居然是中毒了!
许是因为憋屈和愤懑,梁鸿铭隔空一掌,直接将房间里的桌椅劈成了渣。
公良莜离开了,她在院外的阵法也撤了。因此,梁鸿铭搞出来的动静,惊动了在远处焦急踱步的墨君尧。
他一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看到一室的狼藉,心惊胆战。
转头看向床上,爱徒青丝如墨的。
因为激动,墨君尧面部的肌肉不停地颤抖。
“鸿铭,你,你好了?”
月色下,梁鸿铭双眼通红,他的心情比墨君尧更为复杂,平复的更快。
“老师,我中的不是伤,是毒!是毒啊!”
梁鸿铭说着,将鬼医留下的字条递给墨君尧,然后看着那一枚丹药发呆。
烛光下,墨君尧神色晦暗不明,他一字一句地读完鬼医留下的信息,心中翻腾着惊涛骇浪。
毒来自上界,那下毒之人呢?
“老师,如果我们师徒真的反目了,就算天道宫的人不出手,玲珑阁也会暴露。
后果不堪设想。”
墨君尧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正因如此,他才觉得脊背发寒。
本以为玲珑学院是铜墙铁壁,就算天道宫中人再如何猖獗,也不会将手伸得太深。
却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他们自欺欺人的表象。
“我去跟院长聊聊,你先好好休息。”
墨君尧走了,留下梁鸿铭独自沉思。
公良莜回去的时候,东方策已经不再了。独身躺在大床上,突然感觉有点适应不良。
想着梁鸿铭身上的毒,很快就被困意侵袭了,陷入了沉睡。
实在是这些天里,没有一个夜里是完整睡到天亮的,太累了。
又一个月过去了,距离大比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北华学院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资格赛的选拔,场面非常热闹。
公良莜闲着无聊,索性就去看看热闹,顺便看看哥哥们过得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