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公良莜同意随行,只是想混个昆仑派的长老身份,便于混入昆仑山。没想到萧浔居然真的敢对孟苼下手,呵呵,意外收获可真不少。
向来,接下来的日子,帝畿可就有热闹看了。
从不归山到昆仑山的这一路上,公良莜脑海中已经有了无数好玩的事情酝酿,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师父,那孟长老,真的是萧大长老杀的吗?”
公良莜闭目养神,淡淡地说了一声:“我有说过吗?是人是魔所杀,想必天虚宫的众人,自有判断。”
张楚悦发现,自己的师父,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气场更强了。
包括昆仑派的其他弟子,也是面面相觑,都觉得五长老变得更加强大了。
不过,他们都将这些变化,归结为五长老晋升后的使然。
昆仑山,公良莜站在山门口,心里冷笑:“昆仑派,你小祖宗来算账了!”
从冯空的口中得知,当年之事,最早提议剿灭她公良莜的,正式这昆仑派。
其次是与之交好的天虚宫,两派臭味相投,沆瀣一气,不谋而合。
究其原因,不过是他们都害怕,害怕公良莜多管闲事,揭穿他们那些恶心丑陋的真面目。
但其实,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那时候的公良莜,压根就不懂他们之间的那些混乱的纠葛。
“五长老回来了,宗主和其他长老,正在议事堂等您。”
公良莜看着迎出来的弟子点头,大步流星地朝昆仑派的议事堂走去。
“师父,您,不用先去换洗一下吗?”张楚悦见自家师父居然一反常态地不注重形象,忍不住提醒他一声。
公良莜掩唇轻咳,低头检查身上的道袍,本就是她按照冯空的身材,提前缝制的,应该没什么不妥才对。
“我这一身,有什么不妥吗?”
张楚悦一愣,而后摇头。
不妥是没有,但他总觉得晋升后的师父,他好像不认识了。
公良莜转头心里好笑,这一路上,张楚悦眼中的疑惑,她都看在眼里。
不过她不感兴趣,也不想解答。
反正所有的小变化,都可以用晋升来搪塞,多方便。
“宗主,各位长老。”
“呵呵,五长老辛苦了,不知此行可有遇得危险之事?”昆仑山的宗主郭敬之乐呵呵地说。
公良莜面色微沉,面露怒容,一拍桌子,大声抱怨:“天道宫,实在欺人太甚。”
于是,公良莜带着愤慨的情绪,将一路上如何被天道宫当靶子,半真半假地说了一遍。
最后,义愤填膺地怒斥道:“他萧浔仗着修为高,不仅拿走了陵墓中全部的宝藏,还,还杀害了孟苼长老。如果不是我晋升成功,恐怕也难逃一劫。”
经过她这一番渲染,整个议事堂的怒骂和指责声,盖过了对他晋升的恭贺声。
“宗主,简直太过分了,怎么什么便宜都让她天道宫给占了。要我说,咱们昆仑派本就不必天道宫弱,根本就不用对他们言听计从的。”
“就是,三百年前那事也是,咱们和天虚宫出力最多,结果所有的补偿都被成了他们天道宫的囊中之物,想想就窝囊。”
公良莜一听,三百年前灭了她,云雾山居然还给这帮伪君子给了补偿?
简直亏死了!
“罢了,往事自不必再提。只是宗主,咱们昆仑山,真的就比他天道宫差吗?”
一句话,让郭敬之气息一滞。
座位昆仑派的宗主,郭敬之向来自命不凡,虽然表面上对天道宫俯首帖耳,但实际上,最是不屑白雪见那见不得人的手段。
如今被公良莜这么一刺激,要是能坐得住,那可就不是他郭敬之了。
“五长老辛苦了,先去洗漱一番。本宗主一命人准备宴席,为五长老接风洗尘。其他事,我们改日再议。”
“是!”
公良莜按照师尊给她绘的昆仑派地图,顺利走到了五长老的居所。
当然,冯空也给她画了图,可是冯空画的图,出了大门,没有一处是正确的路线。
宴席上,众人喝的有点多,“冯空”一反常态地易醉。
最后,郭敬之无奈,让人将五长老抬回住处休息去了。
身体刚贴到床上,还没等送他的人出去,公良莜就被三个少年给包围了,吓得她慌忙往床里面缩了缩。
“空哥,你没事吧,阿红好想你。”
“是啊,空哥,你出门都不带小翠。”
“我也是我也是,小花也想空哥,整宿整宿的失眠,脸色都不好了呢。”
公良莜知道冯空是个变态,但是她没有想到,变态到这么严重。
“停!”公良莜双掌向外,阻止了他们要扑过来的动作。
三个少年瞬间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委屈不已。
那个叫小花的少年,泫然欲泣,一颗豆大的泪珠挂在睫毛上,脸部表情能凑成一首完整的闺怨诗。
“空哥,是我们不懂事,您先休息吧,我们在外面候着。”
等他们出去,公良莜想到什么,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下来。
‘太恶心了!’
公良莜握了握拳,阴沉着脸拉开房门。看着那些满脸欣喜的少年,让他们进来。
“你们跟着我多久了?”
“阿红十六岁就跟着空哥,如今,已经第十五个年头了。”
“小翠十五岁遇到空哥,如今也才八年而已。”
“小花十岁那年被空哥收留,到今天,正好十年。”
公良莜看着他们的眼睛,欢喜的背后藏着小心翼翼,令人心疼。
“从今天起,你们自由了。”
三人瞬间一个激灵,忙跪地求饶,如出一辙。
“空哥,我们知错了,求您绕我们一次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们觉得自己做错了?哪里错了?”
公良莜语气是无奈的,但是她却不知,冯空那个变态以往要惩罚他们的时候,也是这样问的。
所以,她的话让三个少年如触发了条件反射一般,开始动手动脚。
“停!”
公良莜大惊,瞬间跳上了椅子,躲开了他们的触碰。
三人齐齐愣住,六神无主,慌乱地开始摆弄自己,宽衣解带。
公良莜捂脸:“都住手,把衣服穿好。”
三人很听话地穿好衣服,乖乖跪好,茫然又无措地看着公良莜。
年纪最小的小花,已经开始发抖了。
“都起来吧。我们也开玩笑,也没有要惩罚你们的意思。”
三人一听,忽然觉得更加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