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曜看着进来的公良莜,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露出了一个不自然的笑。
公良莜想到君曜的传信,说他不在魔界,让她会青芜山的话,心里翻了个白眼。
略微的诧异过后,公良莜直接忽略了君曜,扑向洛笙。
“弟弟,好久不见,想死姐姐了。”
洛笙抬手,毫不客气地抱了抱姐姐,朝君曜得意地挑眉。
似乎在说:看吧,姐姐还是更在乎我一点。
君曜同样挑眉,不以为然,用唇语说了三个字,给洛笙气得不轻。
“小舅子!”
少不更事的时候,洛笙也曾幻想过娶姐姐的,可当她知道她的心里只有君曜后,便不再强求了。
那份情感,也随着年月逐渐沉淀,变成了亲情。
“姐姐,欢迎回家。”
回家,让公良莜想起了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
“嗯嗯。”
公良莜揉揉发酸的鼻子,笑问:“外面怎么被封了,你们干的?”
君曜和洛笙相视一笑,君曜迫不及待地刷存在感,率先解释。
“石梁确实想封印洛笙的,但他的功力不够,我们便帮他加固了一下。”
石梁,正是那位七王子的本名。
“奸猾!”
听到公良莜的吐槽,君曜宠溺一笑,洛笙也笑出了声。
“姐姐见到大哥了?”
说道公良桓,公良莜心情瞬间飞扬起来了,点头:“嗯嗯,见到了。谢谢你。”
“姐姐的大哥也是我大哥,客气什么。”洛笙说着,忽然叹息:“只是,大哥在魔界,似乎总是心事重重的。”
“大哥性子本就寡淡,加上在下界发生的事让他一时难以接受自己的变化,时间长了就好了。对了,你们这样守株待兔,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公良莜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不停。
“我去看看。”
公良莜朝门口望过去,之间外面两拨人正在争执。
“妖人入了王宫,还不让开,你们想魔主被妖人害死吗?”
公良莜无语地翻了个大白眼,又是这家伙,居然还是个都统。
“哼,妖人?石都统莫不是忘了,魔主寝殿的封印,是七王子亲手设下的了。”
顿了顿,那人勾唇,让开步子,笑说:“行,只要石都统进得去,就去搜吧。”
石都统还是很相信自己的眼线的,他得到的暗信是那女人确实进了这宫殿,一直都没有出来。
那女人虽然有点妖法,但是她能进去,他也能。
本着如此自信的石都统,大大咧咧地朝着魔主寝殿走去。
然而,下一秒,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笼罩其中。随即身子被定在原地,无法动弹了。
殿门口的守卫见状,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
“怎么了,石统领怎么不动了!”
殿门口的守卫也是七王子的人,但是他是凭军功站在这里的,跟石统领这种靠关系狐假虎威的人可不一样。
平日里,没少被石统领借着跟七王子的关系打压他们这些外姓将领下属。
今儿看着石统领吃瘪,其他将士当然要好好的问候问候了。
“哈哈哈,哎呦,说不定这大殿里还真有妖人呢,要不然,石统领怎么不动了。”
“可不是嘛,如果不是妖法,以石统领的本事,这宫殿都给他拆了。”
听着众人的冷言冷语,石统领快气炸了,很想撕烂这群怂货的嘴。
但事实是,他用尽全力,也无法挣脱。
正在此时,石梁从外面走过来了。
“王爷!”
石梁老远就听到这边的争吵了,不悦地瞪了众人一眼。
“吵什么吵,都没有事情要做了吗?”
“王爷,是都统大人说有妖人进了大殿,非要进去捉拿。所以,就起了争执。”
石梁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石统领,心情不是很好,语气也带了几分嘲讽。
“妖人?你是怀疑本王的法力不济呢,还是怀疑本王用人不当?”
明知七王子很愤怒了,可石统领此刻被公良莜禁言了,他有口难辨。
石梁见自己已经走到他面前了,石统领还是不言不语,瞬间就暴怒了。
向来说一不二得他,还是头一次被一个族弟当着属下的面无视的如此彻底。
面子上挂不住的石梁,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将石统领摔倒了几丈之外。
石统领是懵的,他在族中属于天赋异禀的那种,自从被石梁挑中,更是尽全部的资源培养他,实力不弱的。
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跟七王子的差距,居然如此之大。
那股力量,任他用尽全力都没有撼动分毫,可七王子居然只是微微抬手,就挣脱了!
备受打击的石统领趴在地上咳个不停,吐出一口鲜血,极力申辩。
“王爷,是真的......咳咳,今日属下在入城排查时遇到了一个女人,她手里拿着魔主的令牌。说是......咳咳,说是魔主的朋友。后来......属下不放心,让人跟着她,果真看到她进了这殿门。”
石梁不信,因为这道封印是那位高人告诉他的,就连他都进不去。
见石梁不信,石统领匍匐到他身前,举手发誓:“王爷,属下发誓,属下所言句句属实。她揭了寻医的榜,属下就将她关进了大牢,可谁知她居然跑了出来。”
石梁本性多疑,对石统领的话虽然觉得不可能,但还是留了个心眼。
“你可还记得那女人的容貌?”
“记得,属下早就让人画了画像。”石统领松了一口气,连忙让自己的下属地上画像。
虽然隔着房门,但是殿内的三人,将外面的一幕幕看的清清楚楚。
尤其是公良莜,当她看到那个所谓的七王子石梁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居然是他,好端端的,怎么变成了魔界的叛贼了?
看到公良莜怪异的眼神,君曜将她拉到身边,若有所思地询问:“认识?”
公良莜不能地点头,又摇头:“不熟。”
“嗯?莜儿居然还要为师不知道的故交,实属难得。”
听着君曜酸溜溜的话,洛笙掩唇偷笑,说道:“姐姐有私交,不是理所当然。难道你希望姐姐只是你的附属品?”
一句话,让君曜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他当然不希望她只是自己的附属品,他也希望她是她自己,可这心里,还是不太舒服呢。
公良莜则不以为然地白了君曜一眼:“你真的不记得他是谁?”
君曜挑眉:“我该记得吗?”
公良莜扶额,想想在东荣城的东方策,确实跟她分开行动的,不记得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