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会接受的。”

“该是我的荣誉，就是我的。不该是我的，陆总你让给我也不要。”

施文斌有自己的骄傲，

“上星的结果一出来，我会再通知陆总你的。”

“陆总再见！”

“我……”陆彦有好多话想说，但电话那头“嘟”一声挂断。

再打过去，施文斌以为陆彦是劝他不要固执，接受他的好意，就一直拒接。

“岂有此理！”

“竟然畏罪潜逃！”

陆彦气得把手机往桌子上一丢，发出“咣当、咣当”地声音。

朱超、宋明白和龚正一看情况不对，就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

“陆总好像很生气？”朱超问道。

宋明白回道：“从刚刚的通话里听……陆总好像是准备送什么东西给那位导演，但导演好像不要……然后就吵了起来……嗯……君子之争，可以理解。”

龚正也问道：“陆总好像不知道黄老师成了主角。”

“这确实，”宋明白看陆总的表现，当时应该是确实什么都不知道，“这问题还是等过一段时间，等黄老师回来再问，再亲自问他吧。”

办公室里的陆彦又拿起手机，给施文斌打电话，看看有没有挽回的机会。

虽然距离黄大强去恒店剧组已经有快一个月的时间，但万一呢，万一黄老师这一个月其实一个镜头都没有拍，他就在恒店观光旅游了一个月呢……

人嘛，总得会做梦。

不会做梦的人跟死掉的咸鱼有什么区别？

重复打了五六个电话，施文斌一个也没有接，反倒让他发了条消息过来。

【剧组能顺利到今天，陆总功不可没。不用再给我打电话了，这份荣誉是属于我们的。】

——谁和你“我们”？

陆彦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黄大强可是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说是百里挑一都不为过。

没有专业演技，没有身高、样貌，也没有舌灿莲花的口才……一切都在人类的平均值线下。

这小呆比导演怎么就会突然让黄大强当主角？

原本配角的0.1需要五千万星值；现在主角0.5，只要一千万星值。

很危险。

“……”

之前设置下的三道措施【冷门题材】、【呆比导演】、【龙套配角】。

已经不幸阵亡了一个，剩下两个应该……应该依旧坚挺。

尤其是【呆比导演】这一块。

仔细分析一下，黄大强从配角突然变成主角，完全是坏事吗？

好像不是。

施文斌这种行为在古代就是临阵换帅，是大忌，是要出大乱子，大问题的。

况且黄大强的资历条件自己还能不清楚吗？

和科班演员比起来，那肯定是不如的。

所以乐观点看【龙套配角】虽然牺牲了，但【呆比导演】却得到了强化。

【冷门题材】、【呆比导演】+2

陆彦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这主角换的，不一定是坏事。”

指尖敲打着手机屏幕，一明一灭。

施文斌还说他去冲击【上星】，这一点在预料之中。只要拍摄电视剧的，除非一开始的目标定位就是网剧，不然不管怎么样都会向电视台投片，让他们审。

只是通过的可能性，陆彦不怎么看好。

最终应该还是网络首播。

……

……

9月4号，周六。

比一般审稿的日期多了一天，就在施文斌以为要下周才能收到结果时，他收到了通知。

因为片子的题材，以及剧本的背景都是在陕秦，投稿的卫视自然而然是陕秦卫视。

“施文斌导演您好，您的片子通过了初审，请于收到消息后三日内联系方永年组长，137……”

看完短信的施文斌，哪怕强装镇定，但那微微哆嗦的手也反应了他此刻的心情。

很久快就联系上陕秦卫视的方永年，两人在电话上简单沟通，初步达成了合作意识。

八一建军节的时候，电视台播了一套军旅剧，现在就计划让施文斌的《士兵突击》接棒。

而电视台也进一步再提出要求，让施文斌再上交五集，不是为了再检验剧本的质量，而是保证剧组到时候能正常播放。

……

在确定合作之后，电视台的态度有缓和下来。他们为了不影响剧组的拍摄，专门派了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拿着签约合同，从陕秦赶到恒店。

面对面的进行签约，同时也算是一次对剧组的考察。

当天晚上，剧组在得知成功上星的好消息后，并没有组饭局。

每次一组饭局，就会有人喝酒，而且还是酩酊大醉的程度。

这会影响次日的拍摄，所以全剧组在结束后就各回各家。

“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陆总。”

……

“陆总，就是这些了。”

“我把前三集发过来，可以先一睹为快。”

“陆总？”

“陆总？”

陆彦挂断了施文斌的电话，自我安慰道，上星的剧不一定就好看，就卖座。

也许他会和《发胶战士》一样，没播出几集就被下架禁播。

也许……

总之，就是上星还不一定就意味着出名，就像现在陕秦卫视正在播放的军旅剧不也是什么消息也不知道吗？

可能热度就是很低，低于一千万……也很正常。

叮～

施文斌发过来的是一个网盘链接和几串密码。

进文件夹时有，真是播放前也有，挺复杂的。

陆彦在输出几次麻烦的密码后，终于播放《士兵突击》导演剪辑版的前三集。

他是二倍数+快进看完的。

每集大概在四五十分钟之间。

黄大强的演技……就目前看来，还算中规中矩。

陆彦快速看完三集，就像猪八戒吞人参果，什么味道、什么感觉也没有。

于是就把龚正、宋明白他们喊进办公室，让他们一块来看看这三集以作点评。

结果王姐、朱超、张冰冰在听到后，也非要过来一起看。

陆彦想了想，根据他们不同的性别，年龄，应该可以给出更加精准的建议，就同意了他们。

但不允许拍照摄像，现在剧还没有正式上映，流出任何一张照片或短视频都是严重的事故。

他们把陆彦办公室的窗帘拉上，开始看《士兵突击》前三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