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瑜:“张嘴,把东西吐出来好不好啊?”
小耳铃嘴里的糖都快化完了。
柏瑜懒懒地看了他们三个一眼。
“走。”
小孩儿不让他们抱了。
“快跟上啊。”小耳铃搂着柏瑜的脖子,生怕被狂风刮倒然后掉下去就不好了。
阮湛二话没说跟上人了。
江执拍着沈时昱,“你侄女跟人跑了!”
“来了来了。”
沈时昱抬起眼皮看了江执捶的地方,捶他胸了。
*
“时晏哥。”
三四个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小耳铃被跟着抱来抱去的,也不闹人。
只是缠着让柏瑜多抱抱。
天生的就和柏瑜亲昵。
“婶婶一会儿抱抱,叔叔先抱。”江执伸手想抱抱奶包子。
“你上。”
江执撩不动她,又拍沈时昱。
“柏瑜,耳铃给我抱抱好不好?”阮湛捏了捏她的小脸,靠近她和柏瑜。
“昂。”
“我觉得小侄女要是多出生个十年,找对象估计就是照着阮湛临摹。”
江执感叹道。
“回家了。”沈时晏也不管他那张嘴吧啦吧啦的,“大哥,你女儿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沈时昱从书房刚出来。
“时晏哥。”柏瑜站在阮湛旁边说道。
沈时晏一听到声音没那么熟悉,“柏瑜啊,快进来。”
“爸…爸…”听到熟悉的声音,小孩子就停不下来了。
“抱…抱…”
沈时晏没有抱她,让她下来。
她能走一点路,慢慢走。
两只胳膊支棱着,小腿儿慢慢地走,不敢走太快。
“她说话是不是过于早了。”沈时晏惊奇。
江执一个精神抖擞,“我哪知道?我又没孩子。”
沈时昱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
江执被撞的很懵,“我艹,这又怎么了?”
言语不当。
小院里的黑天鹅伸直着脖颈,像是在欢迎客人的到来。
阮湛跟着柏瑜,她在哪他去哪。
“想什么?”
静的不舒服,阮湛开口。
刚才从小耳铃打劫过来糖还放在衣兜里。
阮湛撕开糖皮,“吃不吃?”
柏瑜接过那个白色棒棒,没说吃,已经进嘴里了,一侧的腮帮子撑的圆鼓鼓的。
阮湛无声地笑了笑,也撕开了一个糖,塞进嘴里。
又辣又酸。
忘了看是什么口味儿的了。
不远处的江执和沈时晏站在屋内,指点一下,“你说他俩天天跟个谜一样的存在。”
“你很好奇,你去找一个谈恋爱,那个什么温絮挺好的,你去找她,应该能治好你。”
沈时昱转了一下眼珠,给他了一个建议。
“不行啊,我不行。”江执一想到温絮那张脸,他的额头就疼。
“男人不能说不行。”沈时昱断章取义道。
小耳铃摇摇晃晃地扑倒在沈时昱的脚上,慢慢坐下,显然把他的脚当成柱子了。
阮湛和柏瑜聊着成绩正爽。
就听见后面的楼层有一阵哈哈大笑声音,解着就一阵女童哭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
江执又不干人事儿了。
“别哭了。”沈时晏抱着小耳铃哄着她。
“不是我,虽然我笑了。”江执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说。”碰了碰沈时昱。
“她自己尿了我一脚。”沈时昱脸上充满了嫌弃的眼神。
沈时昱弯腰捡起自己的拖鞋,软乎乎毛绒绒,“我俩正说话,我脚突然热乎了起来。”
“你尿人家一脚,你怎么哭上了?”沈时晏勾起嘴角摸摸她的屁股,湿湿的
抱着她就去换衣服去了。
“嫂子呢?没在家吗?”江执问沈时昱。
“去帮我找一双鞋子。”没理他。
*
“谁欺负她了?”柏瑜问道。
沈时晏的嘴角勾起,“想上厕所不上,跑到时昱脚上上厕所。”
小耳铃的泪珠本来快没了,这一说耳朵红了一片,咧开嘴继续哭。
“爸爸带你换衣服。还是美美漂亮的你。”
父亲带孩子无论说什么总有一种魔力,能让小朋友无条件地信任。
“那赶快去吧。”阮湛将柏瑜拉过来。
“嗯,你们玩吧。”沈时晏抱着孩子去里屋了。
阮湛领着柏瑜进来。
“嗨~”
江执正趴在地板上够榻榻米下面那只拖鞋。
听见脚步声,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你在干嘛呢?”说着捂上柏瑜的双眼。
“转身,我们先出去。”
阮湛在她耳边吐气。
柏瑜拽着他的衣裳,红唇微张,“哦。”
“你俩这是玩的哪一出?”沈时昱走过来,“人人都成江执了。”
三五分钟,沈时晏就出来,果真给她换了一个漂亮美美的衣服。
阮湛拉着她,“你想在这儿玩多久?”
柏瑜顿了顿,脑子没灵光起来,“看你了。”
阮湛说,不想在这儿多待的话,就可以先回去。
去哪儿都行。
柏瑜:“我们刚来啊…”
阮湛:“这就是我们几个的小家,相当于晏哥是东家我们租客。”
柏瑜状似听明白的点点头。
“那现在走吗?”
“你想走?”
柏瑜不算想走,她想逗逗小耳铃,但是在这里总觉得有点束缚感。
“刚才晏哥喂过她奶粉,估计现在已经睡了。”
阮湛话还没说完。
小孩子抱着奶瓶走到了他们面前。
“哎呀,小可爱让我抱抱呗。”柏瑜撒开他的手,直奔小耳铃。
脸上有点疼,无形的疼。
柏瑜抱起她,“好喝吗?”
小耳铃奶音儿,好喝。
还把奶嘴递给柏瑜,戳到了柏瑜的下巴。
“你婶婶大了,不喝了。”阮湛勾住她的小手指。
小耳铃又把奶瓶递给他。
“叔叔比你婶婶还大,更不能喝哦~”
嗓音磁性十足,撒娇起来,小耳铃害羞的朝柏瑜怀里跑。
“柏瑜,你不用抱着她,让她下来坐在小椅子上喝就行。”
沈时晏不知道在忙着干啥,就是感觉挺忙的。
“阮湛,你先过来一下,我有事儿要说。”
“嗯。”
柏瑜抱着她坐在沙发上,自己一个人乖乖地拿着奶瓶,嗦一口又一口的吸着。
沈时昱拿着扫把,敲敲他的屁股,“你鞋子捞不出来就不会用扫把弄出来吗?”
“你先走开,我自己能搞定。”
江执不信邪,非要用手。
沈时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手里握着扫把,“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是什么意思?”
江执糊了一脸蜘蛛网。
“你瞎几把说什么?”
“没说什么?你赶紧洗脸去吧。”
脸上有点疼,无形的疼。
“还用你说?”江执撸起袖子,将鞋子扔给他,“自己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