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湛就是这样,笑得温柔,眼神也温柔。
“我再问一遍。”柏瑜不给他戴了,可能真的会很疼。
刚才戳耳朵洞眼儿的时候,他有一点生理反应的往后退了一下。
“什么嘛?”阮湛学会了撒娇,左手抬高摸了摸差不多没眼儿的耳洞。
“你可是明德中学的门面,你不能戴耳钉霍霍别人。”
柏瑜想了一个不让他戴的借口。
他上半年开学的时候,也戴着戴了好久。
阮湛半眯着桃花眼,听她不由分说地护短,“听你的。”
“你冷不冷?你外套呢?”柏瑜眼神都转了一圈又一圈儿的,找一找他的校服外套。
“这个是加棉的。”阮湛解释,又拿着她的手让她摸了摸,“不怎么冷的。”
“校服在江执那儿。”阮湛说道。
那你是要多瘦?柏瑜心想。
他这还能看出骨架来,陈西平好像也有个棕色斑点和蓝色格子的中年男士衬衫,骨架被肉裹着鼓鼓囊囊的,看着特别亲近。
“行吧行吧,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柏瑜摆摆手,他的小歪理超级多。
懒得说服他。
“人家要是有老寒腿,你身上都得有老寒胳膊肘子。”
柏瑜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
阮湛:“我没有。”
柏瑜走了一圈儿,拿了一个杯子,从里屋里面顺手牵出来一个校服外套,加棉的。
“你不去吗?”阮湛手里塞进一个外套,暖融融的,语气宠溺。
见她去倒水,不会是真想在这儿休息了?
他还想着她能过去看看他呢。
柏瑜:“我紧张,压压惊。”
那三个ABC还在厕所等了二十分钟。
柏瑜和阮湛从学生会主席办公室出来了,柏瑜知道这几个人平日都是喜欢跟谁在一起,她不想收拾她们,因为不值得。
某个人已经碰到自己的利益了,那她活着都是种奢求。
等她们这些真正触碰自己利益的时候,再说吧。
B通信员还在诚诚恳恳地放哨,结果放出个明德中学的颜值天花板一起从对面栋楼出来了。
“同志们,柏瑜根本就没在里面。”
两个女生还在里面守着。
像守魂儿一样。
“wtf!!!”
这是女生说的话吗?
A和C对视一眼,就从厕所里面出来了。
小B同学,指了指对面转身正准备下楼的两人。
但是好像忘了点儿什么东西,在脑子里一闪而过,没在意。
“这可怎么好?”A小领导皱眉问道。
C胆小鬼内心有点儿窃喜,也学着A,“咋个办?”
B纳闷了,状似思考道,“我们明明看见她进去了,没看见她出来我们才进来的?”
A和C点头,“你说的也是实话啊。”
三小分队纳闷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C胆小鬼,暗戳戳道,“要不我们回去吧。”
“回去回去回去。”B说道。
“怎么样?”刚拐弯就碰到了邱阅和陈雯雯。
A看B看C看A。
一看就知道不怎么样。
“照片拍了吗?”邱阅问。
小B同学,“我忘了拍了,我看见他俩从外面游走出来。就慌着叫人。”
怪不得刚才她好像忘记什么了。
邱阅推了她一把。
撞到了楼梯的扶梯上。
“你干什么?”A通信员上去一把子给还了过去。
她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一般帮你办的事情,都给办妥当了,所以什么新仇旧怨当场就可以结束。
“手滑。”邱阅的妆容很浓,浓的不像是个中学生守则里面规定的该有的样子。
A还想上去一把子扇到她脸上,一个落水兔子,看着以前的情面帮你,给你脸了!
A的家庭是暴发户。
脾气暴,长相靓。
就是不会穿衣服,因为太懒了。
老爹疼在心窝里,天天闺女长,闺女短的。
“你个破东西,你家都快破产了。”A同学拿着手机,打开录音,准备开骂。
邱阅的脸白的像旁边的白漆一样。
A同学还在骂着她,没带脏字。
“你瞅瞅你这德性,干的是能见太阳的事情吗?”
你可以说,不可以骂和动手。
“你找我们怎么说的,就吓唬吓唬她。”A同学把录音刻成碟子。
甩给她俩脸上。
“你爱谁谁,我不干了。”
最起码的职业道德还是有的,封口费给了,五个人一散开就不能说,A通信员拉着B和C走了。
“你少来霍霍我们。”
毕竟当时她俩带没带录音是不清楚的。
*
“111。”江执握着高明诚的手。
一路相亲相爱的走着。
“切克闹…”
“哎呀,这不是柏瑜同学吗?”江执拽进了高明诚得手。
好家伙,这次可算是碰齐了所有人。
“温絮?”柏瑜在粘人组后面看到了一个人。
江执一个激灵手松的比谁都快。
柏瑜:“我们快走。”
阮湛被柏瑜拉着跑了,一手抓住帽子一手抓住他的手。
春风吹起阮湛的衣摆,也差点吹掉她的帽子。
“跑这么快干嘛?”
阮湛抓了抓她的手心。
柏瑜:“没怎么样?我这样跟你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多嘛。”
不能吃亏的。
也得回去抓了抓他的手心。
没几步,他们两个就到操场。
“你先去吧,我要去后面看着你。”柏瑜放开他的手,趁着余温抄进小兜里面。
阮湛帮她捋了捋头发,“行,我一会儿就回来。”
柏瑜去操场,他从操场台阶的后面部分去了表演台。
“柏瑜同学,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呢?”江执高明诚他两个这次是手分开了,因为两个人没有一起过来。
“温絮呢?”柏瑜迈着长腿要走,“怎么没见温絮?”
江执傲娇,“她在操场,等我。”
等我用口型说的,还不敢大声说话,怂的一批。
“温絮。”柏瑜真挚的目光越过他,看向一个又酷又飒的女生。
“你瞎说什么呢?”江执头也不回地说着。
温絮:“你怎么不进去啊?”
就径直从他身边经过。
江执嘴角的弧度真的僵直着。
不和阮湛走一起的时候,柏瑜的帽檐永远都是遮住大半张脸。
“阮湛呢?”
顺便提了一下她男朋友,怎么这么舍得她在外面?
柏瑜说他提前进去了,就没在和他走一起。
而且阮湛要是去后台,准备领诵,就没办法再和柏瑜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