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之后,柏瑜换好鞋子。
“去歇着。”
柏瑾指挥她,去歇息,不准走来走去。
“我去温牛奶。”
柏瑜:“哦。”
不一会儿,她又从里屋出来。
理直气壮的狡辩。
“哥,其实我是不喜欢喝牛奶的。”
柏瑾在厨房还在熬药,听她这么一说,买了这么多年的牛奶,让她喝成一米六八的个子,反过来又说人家不行。
柏瑾:“嗯,我知道,你喜欢中药。”
没有暗里说她。
柏瑜脱掉鞋子就想朝他甩,看见他那张帅的迷了半个公司的脸,还是忍住了。
柏瑾今天胆子肥的可以,没在怕,俯视着她,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关键是他手里的发信息的动作没在变的。“
你小心一点,不然我就喊人了,反正这一层就我们三个人。”
柏瑜无语了。
“你看他站在我这一排,还是跟你一个锅的。”柏瑜说。
柏瑾忙着点头点头,“跟你一个锅的,跟你一个国的。”
“知道就行。”柏瑜踢拉着鞋子又走了回去。
阮湛进门,屋内空荡荡的,入眼全都是白色。
之前柏瑜来睡过一次,还有一次送水晶虾饺,其他的时间也没有再过来了。
白木桌椅摆放在厨房没人动它,客厅的小长桌上面摆放了一个花瓶,里面装着几束假花。
阮湛看着这副场景,上前把花全都拆掉,塞到杂物间了。
桌子上的苹果盘,空空如也。
吊灯没有打开,除了凭借最原始的白炽灯,其它颜色的灯他也不想用,总感觉那样是花里胡哨的。
“湛哥,睡了吗?”江执和沈时昱趴在床上,一个比一个菜。
“你俩干什么去了?”阮湛将视频摆好,好方便看到他们两个,结果并不是那个样子。
“你俩出去干架了?”阮湛靠近一些,江执的那张俊脸,被人捶红了。
江执:“没,我俩互相看不上眼,他打我一拳,我还了他一拳。”
说完还用胳膊肘撞了撞沈时昱的胳膊。
沈时昱整张脸埋在紧贴着的棉被里,“不说了,我困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阮湛聊了没两句,也跟着催促江执睡觉。“那你也赶紧睡吧,不扣你钱。”
江执一脸的委屈,“我被沈时昱打的脸疼。”
阮湛毫无里头地看着他,表情淡如水,“你可从来不会打架的,为什么会动手?”
江执听到这话,在镜头那里来回翻滚不着调的他,瞬间成了静止画面。
江执:“因为我焦虑,我害怕。”
语气低沉但是又联想到这是个一米八几的成年人,阮湛就想嘲笑他。
非静止画面沉默了十秒钟,阮湛就给掐掉了。
“沈时昱,你打的我这张俊脸没人爱了。”
江执跑去沈时昱房间闹腾,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沈时昱身上也疼,推开浴室的门,“你手下留情了?”
出来就遮住了下半身,上半身的淤青可明显,两个火力全开的少年,结果就成这样了。
沈时昱越过他,“赶紧洗洗睡觉去吧,别在这儿瞎折腾。”
沈时昱跑到江执房间,找来了红花油,云南白药,涂涂抹抹,虽然一晚上的痕迹是好不了,最起码可以缓解一下疼痛,沈时昱想想就生气。
自己看上的女人,不给她强行扭过来,还能等到什么时候再扭过来。
大少爷脾气倒是没了不少,就会小兄弟瞎哭诉。
“江执,不行你就抢过来不就得了。”沈时昱嗤笑一声,点了一根烟,语气低沉。
“不行。”江执反应迅速。
“你又没开过窍,你懂什么?”江执反过来嘲笑他一下。
沈时昱无语,江执哪来的那么多胜负欲,怎么没见过他在阮湛身上用过。
阮湛就轻轻地看了他一眼,立马就像老鹰见了小鸡一样。
乖巧听话。
“行,你说的都对,都行。”
沈时昱把他从房间里赶出去,“我现在要睡觉,你自己觉悟觉悟去吧,我觉得你的觉悟性还挺高的。”
最后一句可真不是给他戴高帽子的,比如说阮湛吭了一声,江执就知道阮湛想批,斗他。
江执呲牙咧嘴的从床上下来。
沈时昱:“活血化瘀的药把它们带走,我可不要了。”
江执手里握着两瓶药,慢慢移动到自己的房间。
阮湛还没睡,要把剩余的作业补完,虽然这些都是小菜一碟,中学生守则他还是要遵守的。
不然,自家女朋友会嫌弃他。
这一做就做了三个小时。
把之前送给他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拿出来,把收尾的题目全都写完了。
柏瑜因为头不太舒服就老早躺下来了,整个人缩在被窝里面,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柏瑾打知道她每天和阮湛一起回来,晚上十点半之后,就把手机给没收了。
于是乎,在晚上,柏瑜是一点关于阮湛的消息都不晓得。
阮湛这样熬夜,熬的太过了,一下子睡过了第一节课。
而第一节课刚好是昨天批,斗过他们两个人的英语老师。
这下惨兮兮的。
江执和沈时昱挂着彩来学校的。
“柏瑜同学,我湛哥你俩今天怎么没一起来?”江执在早间下课问她。
柏瑜:“不知道,我哥把手机没收了,在到学校才给我,直接把我轰到学校了。”
柏瑜也奇怪,昨天不累不困吗?
走的她的脚超级不舒服,躺在床上没出三分钟,她都睡着了。
“你俩脸是被狗亲了吗?”柏瑜转身睁大鹿眼儿,对他俩的态度感觉不太行的样子。
怎么脸上这么明显的淤青,还有的莫名其妙的特别像牙印子。
沈时昱抓起当初的小镜子赶紧看了一下俊脸,艹了,还真是。
关键是阮湛来晚了之后,再进来今天不是走的西门,大胆地从东门过来。
所以打他一进校门口,全校老师和领导就知道这学生迟到了。
学校最近对迟到的学生抓的特别严厉,尤其是高三的学生,不能有一点点放松和泄劲。
阮湛手里还拿着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书,厚厚的一本。
站在高三楼的红旗下。
脊背挺直的站立,像是罚错的根本就不是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