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兑换大殿与藏经阁同在一所院子,只是分为了东、西两殿。
来到大殿的深处,这里的执事告诉吉祥,他要找的紫金钵在二层。
而这里的规矩和藏经阁一样,需要缴纳符箓才可以上去。吉祥缴纳了符箓,领着赵玉儿走上木质的楼梯。
二层的空间也还算宽阔,此时正有三五名法会弟子,走在一座座排列整齐,却大小不一的汉白玉石台之间。
这些石台高约三尺有余,是由整块的汉白玉凿刻而成,小一些的台面只有两尺见方,台面雕刻有繁复的阵纹。
台面上的阵纹已经激活,散发出乳白色的光晕,形成台面大小的半圆形护罩,将台面里放置着的法器防护其中。
这些法器的形状各异,尤其以刀剑居多,还有一些铜铃、玉碟、短戟、斧、钺、钩、叉、以及如同金属一般的透明丝线……
其中有一座尺许高的玉石佛塔,散发着白色光晕,显得很是不凡。
此时吉祥与赵玉儿,早已是看得眼花缭乱,感叹各个法器的玄妙。而赵玉儿似乎对那件发光的佛塔很是喜爱,站在那里久久不肯离开。
对于这些各种各样的玄妙法器,吉祥也是拿不定主意,不知哪一件更好一些,只好用神识沟通莫点睛,让她给拿个主意。
往里走,好东西肯定是放在最里面的。莫点睛漫不经心的发声指点。
知道莫点睛的见识非凡,若是她看不上眼的东西,应该就没什么价值可言,对于莫点睛的这个特殊技能,吉祥早已是心悦诚服。
信步走到大殿的最里面,在一处显要位置,吉祥终于找到了韩世梅所说的,那件佛门法器紫金钵。
只有巴掌大小的紫金钵,表面锲刻有云纹装饰的图案,造型奇特,钵口部分大幅收缩,口内漆黑如墨,仿佛无底深渊的洞口。
这件紫金钵很是诡异,仅是观看而已,便让人感觉有种摄人魂魄的波动,不自觉间已是不寒而栗。
感受到这些诡异的吉祥,更加确定这是一件收取魂魄的法器,说不定现在这件钵里,就有摄取的鬼魂在里面。
然而莫点睛对这件紫金钵,却是没什么好感可言,或许是她原本就是魅灵的缘故,出于本能地排斥这件法器。
这个东西并非佛门之物,而且充满邪气,应是一件魔教法器。
“管它呢!只要能收了那头双翼魔虎的魂魄就好。”吉祥这样回复莫点睛一句之后,便开始寻找兑换紫金钵所需法点的标签。
片刻之后,果然在石台的边沿,找到一个写有字迹的木质标签,上面明确注明,兑换这件紫金钵,价值两百三十万法点。
虽然早已猜测这件法器,必然价值不菲,却也没想到竟然两百多万法点,比那部雷法会元还要高出一倍之多。
两百三十万法点不是个小数目,不知要多久才能积攒够。
心里有些失落的吉祥,没心情再看其他的法器,转身就往外走。赵玉儿依然对那件佛塔法器恋恋不舍,有些不情愿地跟在了吉祥的身后。
就在吉祥二人走近楼梯口,想要下楼的时候,莫点睛却忽然轻咦一声,左侧角落里那面铜镜,有些古怪,过去瞧一下。
莫点睛这样一说,吉祥立刻收住脚步,转而走去左侧那几座石台。能够引起莫点睛关注的东西,应该不是凡物。
吉祥很快来到,前排角落里的一座石台之前,透过阵法禁制,见到一面看似普普通通的铜镜,立在台面的护罩之内。
这面铜镜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平平凡凡普普通通,而且八角形的镜面,棱角磨损严重,看似是被高温烧熔的痕迹。
铜镜背面刻画的先天八卦图,倒是纹理清晰,中间部分的太极图也是黑白分明,黑的如漆似墨,白的皎洁无暇,却不知是何种材料炼制而成。
“这面铜镜做什么用的?”吉祥打量铜镜许久,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于是沟通莫点睛向她请教。
这面铜镜算是一件难得的法器,可将双翼虎的魔魂收入其中。莫点睛淡淡说道:“那件紫金钵邪气太重,修为不够恐怕会遭其反噬。”
“那件紫金钵的确有些邪性。”吉祥也是感同身受的嘟囔一句。
这面八卦镜虽然破损了一些,摄取双翼魔虎的魔魂,应该还不是什么难事。
莫点睛要求吉祥兑换这面铜镜,因为她感受到了这面八卦镜的不凡,觉得应该是一件难得的空间法器。
虽然那件紫金钵也是一件空间法器,但是这面八卦镜的品阶要更高一些,但是之所以没有被法会高层所重视,估计也是因为破损严重,且看上去平淡无奇。
吉祥查看了一下,兑换这面太极八卦镜的标价,竟然也要一百二十万法点之多,不禁有些气馁,甩手而走。
已经走出法点兑换大殿的吉祥,忍不住和莫点睛发着牢骚,“这灵符法会也太特么黑了,一个破铜镜也要一百二十万法点。”
那面太极八卦镜很是不凡,虽然破损严重,却也比那件紫金钵的品阶要高出许多。莫点睛安慰着有些浮躁的吉祥。
“我怎么没看出它哪里不凡。”吉祥依然心绪不佳。
大道至简、返璞归真这些道理你可懂得。莫点睛给吉祥出着主意,领着小妮子出去转一遭,再打一场擂台挑战,兑换所需的法点也就够用了。
莫点睛的意思,可以接受挑战赢取法点。这句话提醒了吉祥,他这才意识到,还没有查看赢了多少法点。
赵玉儿交给他令牌的时候,赵守信等人也在身边,因此还没来得及查看。
此时取出存储法点的令牌,看到令牌之内六十万法点的数字,立刻心情大好,“呃!竟然赢了这么多的法点!玉儿这次立了大功……”
“管谁叫玉儿呢!我是扈从,又不是你弟子。”赵玉儿对吉祥如此称谓她有些不满。
“呃!不叫玉儿还能叫你什么?”吉祥收起手里的令牌,随口问道。
“当然是叫赵玉儿了,不然像是小你一辈儿似的。”赵玉儿噘着嘴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