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王元递过来的消息无非就是福晋院子和胡侧妃的院子。其他地方的也有,但是零零碎碎的不值当的,但是这姜格格也就昨晚侍寝了这么一回,这老东西就上了心。
小竹子心里明白,这王元看似只掌管府里的库房,对什么都不上心,但是实际上从来不做那无所谓的事,因为王元的命都是贝勒爷的背叛贝勒爷的事情他可干不上来,专门差人递上姜格格的消息,那说明就是有递上来的必要。
看来这位姜格格确实非比寻常,如今这王元居然比小竹子先意识到这个事情,小竹子心里还是有些不舒坦。
但是在这府里面,主子不能换,奴才随便换,自己还在这里琢磨着主子的心思,不知道的是下面的人都已经开始暗自已经行动了。
就这么想了一会,小竹子弯下腰凑到书案后面轻声的“爷,时候不早了,要不在用了晚膳在弄。”
贝勒爷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西洋钟,现在也就是下午五点的模样。
但是贝勒爷没说话,又把眼光放在书案上面了。
小竹子心里想,这是没听进去?
“您在这里做了一下午了,总得顾念一下自己的身子,您看要不把晚膳摆在昨晚的姜格格哪里?”
这次贝勒爷又重新抬起头,目光看向小竹子。
小竹子心一惊,赶忙跪下了。额头沁下的汗珠顺着鼻尖落在地板上。
“下不为例”
小竹子低低应了一声,磕头谢恩。
一个奴才竟然妄图揣测主子的心意,就是挨打也不亏的慌。
这下小竹子不敢在问话了,值等到外面有些暗下来了,小主子让人点了烛火。书房才亮堂起来。
这时贝勒爷又看了一眼小竹子没有说话。
小竹子心里暗暗的将王元这个龟儿子暗暗的骂了好几句,害的自己差点挨打。
贝勒爷将手里的笔搁置在笔架上,站起来舒展一下自己的身体。
嘉平心里明白小竹子确实是猜到他心里了,他想着昨天晚上的娇娇女。但是又意识到那个像兔子一样娇气的小姑娘是嫡福晋的人。
对于自己的这个嫡福晋,嘉平一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她是嫡妻,是原配。自己对他也是尊重,全了她的颜面,毕竟夫妇一体。这几年又是多事之秋,但是他发现福晋这些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竟连自己的子嗣都一在动手。
自己给她颜面,却不能任她如此这般胡作非为了。于是自己给了胡侧福晋孩子,想着早晨的时候福晋说的话,自己一早晨的好心情都被破坏掉了。
看着身边的小竹子又是收整桌子,又是换洗毛笔,一幅殷勤模样,嘉平撇了他一眼道“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小竹子又是讨好,又是委屈撇着嘴说道“奴才没想这么多,奴才就觉得主子好不容易碰个伺候的合心意的,觉得您要是觉得好就多去两次也没有什么的。”
贝勒爷一愣,面色一笑,轻踢了小竹子一脚“滚吧!”
“主子,滚那?”小竹子嬉皮笑脸的问道。
“就滚到姜格格的院子吧。”
“得来。”小竹子退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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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姜姜的整个院子都喜气洋洋的。
这自己主子承了宠,然后福晋又赏了东西,院子里的人别提多扬眉吐气了。
芍药去大厨房提膳回来,也是面色含笑。姜姜这才知道原来大厨房给多塞了好多菜,而且还是不用花银子才能得到。
姜姜一直控制身材,所以一直吃的不多。如今自己只吃一些瓜果蔬菜,还有一些牛羊瘦肉,主食什么的很少吃。贵人都喜欢身形纤瘦,但是又玲珑有致的,最好该细的地方细,该鼓的地方鼓,毕竟男人都喜欢一手掌握不了的女人。
姜姜在宁妃宫里授勋的时候,李嬷嬷教了好些嫩肤的方子和锻炼按摩的手法。并且说道男人和女人就是床上那些事,只要你伺候好了,你要天上的星星她也会费力给你摘下来的。
姜姜打定主意要以色侍人了,自然对这些就更上心了。简单的吃了两口东西就开始在床上练习李嬷嬷教的身法,因为姜姜的年岁大了,骨头都开始长硬了,若是从小就开始训练的话,可以整个身体都柔弱无骨。
李嬷嬷还说,这等柔软的功法如果训练好了,在榻上可以又无穷的妙用,更可以强身健体,所以一定要持之以恒。所以姜姜每日都练,从不敢落下。
姜姜训练万一后,出了一身的汗,让紫薇打了水,服侍姜姜沐浴。
沐浴完以后,姜姜就把所有下人都退出去了,由于天气太热,又把床上的轻纱账放下,轻纱隐隐约约的,又看不真切。
姜姜从床头的八宝柜子里面取出特制的香膏,这是李嬷嬷亲手制得,想着姜姜刚到贝勒府有时不太方便特意制了好几盒子让紫薇着重收好。姜姜不好意思让这等羞人的事情假手于人,每次都是自己躲在帐子里面自己涂抹按摩。自己一边揉,捏的时候也发现好像比以前大了一些。
姜姜不知道自己在帐中所做的一切都被帐外的人看个干净。
突然外面响起一个动静,姜姜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发现屏风处好似站个人,姜姜裹好锦被慢慢撩开纱帐看到贝勒爷站在外面。
一身素白色的锦袍,衬得他越发的玉林修竹,气质俊朗。腰间还是垂着那块象征皇家身份的玉佩。他单手背在身后,又格外的有一种从容清冷的气质。
小竹子也跟在身后进来,还没等小竹子迈进门里就听到有些严厉的一声“出去。”
小竹子赶紧弯腰低头领着食盒,一下也不敢乱看的退出去。
出去以后连忙将门外众人一并撵到外间门口,看着门口有些担忧的紫薇和芍药,笑着打趣二人“两位姐姐还愣着干嘛,快去准备热水吧。”
紫薇芍药此时才缓过神来,高兴的去准备要用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