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涛一口气说了很多，语气中，全是对牛文俊的不满。

牛文俊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牛涛对他的怨念这么大。

牛涛继续说：“在你眼里，不是第一名就是成绩不好，为了你所谓的面子，你把我送去私立，每个月也是到时间就给钱，你觉得你自己为我做的够多了吧？”

“那你知道林亓郴的家长，有事没事的就给林亓郴送东西。”

“那我…”牛文俊蠕了蠕唇，又小声开口：“那我不是忙吗？”

“行，就你忙，那这件事我们就等会再说，再说说找老师的事情，你自己说说，除了下成绩的时候，你有哪一次主动找了我们老师询问我的近况？”

牛文俊一时语塞。

牛涛说的是事实，可，看到别人家的孩子，每次都是第一第一的，他也总不好说自家孩子第二第三吧？

那还不如不说。

“牛副局长，这边我们还在审呢，您进来已经是违规的了，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就差没直接说你赶紧走了。

这里毕竟是警局，不是牛文俊的地盘，他也不好太过放肆，只能狠狠的瞪了一眼牛涛，放下狠话：“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心里有数。”

他在警告牛涛，他最近要升正局了，这个时候，可是一点事情都不能出。

都已经被赶出来了，牛文俊也不会再呆在警局了。

他翻了翻手机，开始打电话了。

毕竟，总是要把儿子捞出来的。

要是让别人知道，他有过一个进过警局的儿子，那他的老脸还往哪搁？

警局里

见自家爸走了，牛涛自嘲的笑了笑。

“交代吧，为什么群殴林亓郴。”

牛涛没说话，小警员语重心长的说：“你爸一路走到副局的位子上也不容易，更何况你爸现在还在升职的关键期，你真要毁了你爸才开心吗？”

牛涛沉默了。

他确实怨恨他父亲的所作所为，也想把他拉下马。

可他还记得，小时候父亲还没坐到副局的位子上的时候，他们一家人琴瑟和鸣…

“每个父亲都有自己的苦衷的，更何况，虎毒还不食子呢，你爸嘴上说着不管你了，可你信不信，他出去就在帮你找关系了？找关系啊，那是要低头的，你爸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为了你低头，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文化局副局长牛文俊的高傲谁人不知，如今却要为了自己的儿子低下头颅，还没多长时间，圈子里都快传遍了。

不知是哪一句话触动了牛涛，就在小警员以为他不会说，正准备再想说辞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我交代了，就会从轻处理了，是吗？”

小警员点点头，管他能不能从轻处理，先应下来在说，这位祖宗能开口，就已经很好了好吗？

他原本还打算和他死磕到底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招了。

“你说吧，把作案动机什么的都交代一下。”

“我原本只是看林亓郴不爽的时候谁让他那么优秀，每次考试哪怕英语不好也都考第一名。”